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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两人都是下人打扮,但神情倨傲,却比两个主子还嚣张些。

陆子澹正背对着门,这群人进门也瞧不见他的脸,却正对上盈盈浅笑的庄严。除了银衣少年被勾去魂外,那女子也是微微一怔,继而脸上绯红,头也微微低垂,眼睛却时不时地朝她脸上瞄一眼。而那两个下人似乎也没想到雅间里有这么风流出众的人物,面对着她,竟连嚣张的话也说不出来。

第七回

银衣少年最先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笑道:“良辰美景,把酒言欢,两位真是好雅兴。不知在下是否有兴与二位共酌”他倒忘了刚才气势汹汹踢门的事了。庄严不好回话,只望着陆子澹,看他如何应对。

陆子澹仍不转身,只淡淡道:“七皇子大驾光临,是陆某的荣幸,请恕陆某行动不适,不便行礼。”

那七皇子闻言固是色变,他身侧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更是一脸慌乱,竟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七皇子的衣袖,担忧地叫了一声七哥。七皇子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压低了声音道:“原来是陆先生,文渊与十妹只是出来走走,陆先生切勿多礼。今日是文渊不对在先,改日文渊再亲自去府上陪罪。”

庄严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眼前此人便是郑国七皇子李文渊,而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十公主李文凤。这些日子庄严经常接触陆府的往来文件,对朝中格局也略有了解。这二位与当今二皇子李文仲均是宫中王贵妃所生,这七皇子尚未封王,但二皇子李文仲却早在四年前就与李闻持一起被封王,称肃王,也正是目前李闻持夺储之争中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庄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堂堂七皇子竟会对陆子澹如此恭敬,心里不免有些疑惑。照理说陆子澹虽世袭蜀国候,身份不俗,但李文渊好歹是皇室正统,地位比陆子澹要尊贵多了,怎么会如此态度呢。

但她见李文渊语气殷切诚恳,神色不似作伪,心里盘算许久,仍不解其意。

“区区小事,七皇子不必挂怀。这句道歉我收下便是,不必再麻烦肃王爷了,陆某如何担当得起。既然七皇子钟情于碧落,也不必再另寻雅间。若七皇子与公主不弃,就并个桌儿吧。”陆子澹言语虽非倨傲,但明显不顾忌李文渊的皇子身份,张口闭口陆某,并无谦称。

庄严身份有别,自然不能学他,忙起身朝二人行了个礼,朗声道:“流云见过七皇子,十公主。”总是拉不下身子自称奴婢,料想他瞧着陆子澹的面子该不会为难自己。

李文渊眼中生光,顿时来了兴趣,笑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莫非是陆先生的朋友

庄严忙作揖摇头,离座道:“七皇子真是抬举流云了,流云只是陆府下人,承蒙子澹少爷不嫌弃才上了桌,今日得见七皇子与十公主,真是荣幸之至。”说罢,自觉地走到陆子澹身后,很规矩的样子。

李文渊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似是不信。那十公主李文风则明显地娇躯一阵,脸色马上黯然,低了头,一句话不说。

“没想到陆府随便一个下人也如此出色,真让文渊开了眼。皇宫里头的宫女们也不少了,相貌倒是漂亮,就是呆板无趣得紧,哪有像流云这样灵动的人儿。”李文渊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眼睛不时朝庄严瞟上一眼。庄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心里像是被毛毛虫爬过一般的难受,再看向李文渊的眼神就带了些异样。

陆子澹淡淡摇着头,微笑道:“流云可不是随便的下人,她是我府上的总管,甚是伶俐,颇得我心,上次瑞王爷也开口想要了去,我硬是没舍得,只怕还得罪了他,害得我那几日见他都心中不安。”

李文渊闻言色变,本来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嘴边,脸上虽还是笑着,那面皮却板了起来,还变了色。

庄严也笑着在旁边接口,“流云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担得起少爷如此厚爱,唯有今生仿效犬马,以报公子知遇之恩。

陆子澹眼角朝她扫过,掩饰不住淡淡的笑意。

李文渊哪里还好多说,忙转换了话题,道:“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我听说云台寺喝观音阁的桃花早开了,还想着跟十妹一起去瞧瞧。御花园的花草虽是珍贵,却比不上那里自然繁盛。陆先生久居蜀地,那里的花草不知跟大兴城有何区别。”

陆子澹低声道:“也谈不上多大的区别,也就是开得早晚罢了,大兴城乃郑国京师,七皇子又住在皇宫里头,什么珍稀品种没见过,陆某不好班门弄斧,免得怡笑大方。”

李文渊见陆子澹说话谨慎,遂笑道:“陆先生总是这么谦虚,二哥曾对我说过,当今天下,他敬重的人不过二三,而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三年前,先生只身前往西域蒲扈部,不费一兵一卒,招降其皈依我大郑。二哥每提及此事,便对先生赞不绝口,叹道:先生真大丈夫也。文渊本来不服,但自从两年前于宫中听先生讲授论语半月,方知先生之才德,世所罕见。”

庄严头一回听说这些往事,甚是震惊,睁大眼睛盯着他直看。难怪李文渊对他如此礼遇,原来他还有如此功绩。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二三岁,三年前也方是弱冠之年,如此孱弱的少年竟一人深入到西北民风粗犷、残忍好杀的蒲扈部,但是这份胆识已让人折服。

“都是陈年旧事了,七皇子还提它作什。陆某身为郑国子民,理当为国效力。只是陆某身体所限,大部分时间都蜗居在益州,于京城之事所知不多,肃王爷对陆某的赞语,真是受之有愧啊。”嘴里说着受之有愧之类的话,脸上却不见任何诚惶诚恐的表情,庄严在一旁暗自好笑。

李文渊自然也有所察觉,又继续说道:“文渊本与二哥约好了在这里聚一聚,没想到竟能遇到陆先生。一会儿二哥到了,定会大喜,二哥一向仰慕先生才华,只可惜朝中事务繁多,难得有时间亲自上门请教。今日有缘,定要把酒言谈,不醉不归。”

陆子澹婉言道:“肃王爷日理万机,公事繁忙,哪像陆某游荡慵懒,无所适事,只怕会叨扰了三位叨叙家常。再说陆某体弱身残,不可饮酒,怕会扫了肃王的兴。”

“先生说的是哪里话,二哥若知道现在在此,再重要的事情也会放下。先生不能喝酒,那我们就以茶替代。上次二哥在这里存了罐好茶叶,正是益州所产,先生一定喜欢。”李文渊说着话,双眼不停地朝门外瞧着,忽然眼睛一亮,道:“二哥来了。”

第八回

先是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七弟,你看我今日又遇到一名壮士,正好介绍给你认识。”话未落音,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男子大跨步走进屋。他穿了件宝蓝色的长袍,衣襟考究地绣了同色的麒麟纹,袖口处镶嵌着深蓝色的绒边,剑眉鹰眼,比李文渊还要贵气几分。脸上是带着笑,笑里却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这便是当今郑国皇帝的第二个儿子,肃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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