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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浚生起身出了门,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下午自己对他的态度确实不好,好端端的突然就冷他,跟有神经病似的,搁谁谁也受不了。
他来到前台,服务员都穿着和服,见他急匆匆地跑出来,用日语问他有什么事。
唐浚生一脸茫然,对方又道:“What can I do for you,sir?”
唐浚生对英语一窍不通,懵的不行,说:“有退烧药吗?”
对方也是一脸懵,唐浚生又抱着试试的态度用俄语问了一遍。对方更茫然了,唐浚生想了半天,憋出个单词来说:“Pill,你的明白?”
对方满脑袋问号,唐浚生想了想,又说:“Drug?”
对方这回听懂了,但是把他当成了危险人物,脸色不对劲了,开始拿报话机想叫警察。
唐浚生意识到自己被她当成了瘾君子,只好说:“你等等,先别报警我找人跟你交流。”
他给苏子和打了个电话,说:“哥们,帮个忙。”
都凌晨一点多了,苏子和刚睡着,打了个呵欠说:“干什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
唐浚生说:“我发烧了,帮我跟他们服务员问问,哪里有药店,我需要退烧药。”
苏子和怔了片刻,觉得他中气十足,头脑清醒,实在不像是发烧的样子。他说:“你还发烧?就你这个体格不可能发烧吧?”
唐浚生只好装的虚弱了一些,咳嗽了两声,说:“白天玩脱了。我现在浑身发冷,赶紧的,我撑不住了。”
苏子和还是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唐浚生把电话递给服务员,苏子和道:“My friend run a fever,do you have febrifuge?”
对方总算听懂了,向他鞠躬表示一场误会。服务员带着唐浚生去了酒店自带的一个小药店里。苏子和在电话里跟店员聊了几句,那边给了唐浚生一盒退烧药,又给了他一支体温计。唐浚生松了口气,对电话道:“谢了,拜拜。”
苏子和感觉唐浚生根本就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他挂了电话,怀疑这药是他给别的什么人买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苏子和打了个激灵,想:“他跟谁在一起呢?出国滑雪还泡温泉,这是谈恋爱的节奏吧?他跟前女友复合了?”
他打开手机先看容婕的动态,发现她今天下午还发了个在片场拍戏的照片,根本不可能是她。
苏子和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既然不是前女友,那会是谁?这么不声不响的还进度神速,小子挺有两下子的啊。
唐浚生揣着药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岑晚缩成一团,烧得瑟瑟发抖六亲不认。唐浚生烧了壶热水,给他把药吃了。刚吃药那阵子,唐浚生给他量的体温是39°2,过了一个小时再量,温度就降到37°1了。
唐浚生松了口气。岑晚出了一身汗,身上没那么冷了,感觉活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早晨,醒来时发现唐浚生歪在他旁边睡着了。
因为两床被子都让给岑晚了,他便把自己卷在褥子里头,凑合着也到天亮了。
岑晚一动,唐浚生便醒了。他揉了揉眼,说:“你醒了,还烧不烧了?”
他说着伸手摸岑晚的额头,岑晚还是有点虚弱,但是体温已经正常了。唐浚生说:“吹风玩雪的,晚上又泡温泉,难怪发烧你要增强体质了。”
岑晚仄仄地倒回去。唐浚生拉开窗帘,外头飘着细雪。屋里暖融融的,映着外头的雪景,感觉很宁静。在这样的地方静静地待一天,什么都不干也挺好的。
唐浚生出了门,片刻带了饭回来,海鲜粥、海胆盖饭和天妇罗。
岑晚饿的不行,起来披上衣服,开始吃饭。唐浚生在旁边看着他,带了点笑意。岑晚嚼着海带卷,说:“笑什么?”
唐浚生说:“能吃就说明好了。”
他说着话,短信响了。他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发现苏子和道:“你的那位退烧了吗?”
唐浚生一怔,随即有点慌,心想:“他诈我的吧就凭一盒药,他也不能确定,就是猜测而已。”
他回复道:“什么这位那位的,说啥呢?”
苏子和道:“你自己知道啰。出去玩悠着点,不是所有人都跟的上你的体力的。”
唐浚生道:“没有的事,就我自己我还头疼呢,不聊了。”
他把手机打到静音上,不理他了。
岑晚吃了饭,又吃了药,下午睡了一觉。唐浚生去酒店里的图书馆借了几本画册,文字不多,都是大幅的萌宠照片,看着打发时间蛮不错的。他半天翻一页,听见被子动了一下,回头见岑晚安静地看着他。
唐浚生道:“醒了,要喝水吗?”
岑晚嗯了一声,唐浚生去倒了杯水给他。岑晚喝了,伸手找手机。唐浚生说:“给你充着电呢。”
岑晚便躺了回去,他这会儿像是痊愈了,气色比早晨好多了。
唐浚生坐在一旁看画册,手撑在地板上,矮桌上放着一杯玄米茶。
岑晚要试探他情绪似地碰了碰他的手。唐浚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对不起。”
岑晚知道冷战结束了,觉得既然他肯主动承认错误,原谅他也未尝不可。
岑晚嘴角藏着一丝笑意,把他的手拉过去,打发无聊地在他手心里划来划去。唐浚生的手指修长,手心里长着薄薄的茧子,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他迟疑了一下,把岑晚的手握住了,握得很牢。岑晚也由他攥着。
老式挂钟在墙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岑晚说:“几点了?”
唐浚生抬头看了一眼,说:“五点,你饿了吗?”
岑晚嗯了一声,说:“外面还下雪吗?”
唐浚生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雪已经停了。岑晚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说:“出去吃饭吧,在屋里闷了一天了。”
他吸取了经验教训,这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里又套了保暖衣。他换衣服的时候唐浚生不好意思看,低头假装看画册。片刻岑晚穿上羽绒服过来,拔下手机抄进口袋里,说:“走吧。”
唐浚生穿上大衣起身,两人去了酒店一楼的餐厅。落地窗外是大片的白桦树林,到处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十分梦幻。餐厅里坐着的一对对儿都是情侣,岑晚和唐浚生坐在其中,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是农历年。当地习惯把元旦当新年过,对于春节的过法跟对圣诞节的态度差不多,有时间就凑个趣儿,不过商家是不会放过拉动消费的机会的。
新春是壬申猴年,吧台上放着几只卡通小猴,墙上挂着几幅恭贺新春的立轴。岑晚说消耗多了要吃肉补回来,点了当地有名的和牛牛排和雪蟹。唐浚生想着春节总要庆祝一下,点了水饺和石狩锅,又要了瓶红酒。
两人吃着饭,唐浚生给他夹了个水饺,说:“吃一个,算咱们在外头过年了。”
岑晚吃了水饺,给他夹了个硕大的螃蟹腿。唐浚生蘸着柠檬汁吃了,岑晚托着腮看他,露出笑容说:“谢谢你。”
唐浚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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