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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松花江畔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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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塞进车后座,女人问男人:“接下来咋办?”

男人说道:“那一石头应该砸的不轻,密码怕是要不出来了。”

女人:“六千多还有一身貂,也够咱俩舒坦一段时间了,不要就不要吧。”

男人:“行,那这就走。”

“等会儿。”女人抹了一把颈间因动作剧烈越发流出的鲜血,恶声恶气道:“不能白挨这臭婊子一刀,我得还回去。”

男人:“拉倒吧,扔这儿不管她也是死,多余费那一遍事。”

“我咽不下这口气!”说罢女人抢过男人手里的折叠刀,打开车门看也不看便朝贺兰身上一阵乱捅。

贺兰原本被石头砸晕过去人事不知,后来又被身上的剧痛唤醒。醒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浑身浴血的自己躺在出租车后座上。

她勉力侧过身去,成股的血液在她眼皮子底下顺着后座向下流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力正在被一点点带走。这样不行,会死的,她想。于是她伸出手去,在胸前的伤口处用力挖了一下。

剧痛使她的脑海瞬间清明,趁着这短暂的清明,贺兰努力思考应该怎样自救。首先肯定要与外界联络,可是她的手机和传呼机早在一开始就被抢走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能够步行,走不了多远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还是不要轻易移动的好。

不能走,那么就只能在车里求救。车里怎么求救?司机……司机早就被扔下车了,但愿他还活着,看在出租车的份上去报警。

可是警察怎么才能找到这辆出租车呢?没有监控,也没有……没有定位系统。

思绪越来越乱,身体越来越冷,贺兰不得不再次用力去挖伤口,然而感受到的疼痛明显不如第一次那样剧烈,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鬼门关前了。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王小满,没有改变她的人生她死不瞑目。

这个信念支撑着贺兰用右手抓住前座的扶手箱,左手奋力去推后座,利用惯性将伤口重重砸在扶手箱。这一下砸得足够重也足够疼,疼得贺兰瞬间圆睁双目,冷汗与血液同流。

当最疼的那一刻缓缓度过,贺兰眨了眨眼,看见了挂在仪表台一侧的无线电对讲机,以及车窗外电线杆上的一串数字。

后面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很多她都记不太清。比如她是如何艰难爬到驾驶位,利用对讲机向外界求救的。她能记得的只有颠簸的救护车和医院黄白相间的走廊,以及医生和护士的交相呼唤。

好巧啊,这座城市的医院难道有什么硬性规定,走廊必须统一粉刷成黄白相间的颜色吗?跟她梦里的颜色一模一样,真讨厌啊。

讨厌走廊的颜色,也讨厌医院,最讨厌把她扔在医院走廊里不告而别的老王头。医院那么大,来往的人那么多,黄白相间的走廊好像永远都望不到边一样,她在走廊里等啊等,怎么也等不到老王头回来。最后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告诉她别等了,老王头已经走了。

他走了,享福去了,不能带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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