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兄教我回马枪(1 / 2)
母亲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说道:“这所有的事情啊,其实都是他哥哥在背后捣鼓出来的!唉,他哥呀,就是因为当年你姐姐那档子事儿,心里头一直还惦记着、怨恨着咱们呢!”
我听后不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妈,您别这么想。当年那件事能怪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啊!咱们当时该说的话可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是他们自己不讲信用,总是自以为是,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一样对待,结果连个机会都抓不住,最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这又能怨谁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玉珍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做着手头上的活儿。这段日子以来,她每天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样子。
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如今变得黝黑而消瘦,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坚持每天按时出工去辛勤劳作。或许只有通过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才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萦绕心头的烦恼和痛苦吧。
纪万林的母亲在丈夫离世后,毅然选择了改嫁他人。然而,这位妇人却有着一个独特的嗜好——对听书和看戏情有独钟。可惜的是,由于她目不识丁,无法亲自阅读那些精彩的唱词剧本。不过,这并没有难倒她,因为她还有一个聪明伶俐且孝顺的大儿子纪柏林。
纪柏林深知母亲对于听书看戏的热爱,所以他经常会花费时间和精力,将那些古老的唱词本中的故事娓娓道来。无论是英勇无畏的岳飞、满门忠烈的杨家将,还是义薄云天的瓦岗寨好汉们的传奇经历,都通过纪柏林生动的讲述,深深地印在了母亲的心中。久而久之,这些故事她早已耳熟能详,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正因为如此,当纪万林的母亲与周围那些整日只知埋头做饭、喂养家畜的妇女们相处时,总会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甚至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毕竟,她所知晓的历史典故和英雄事迹,远远超出了普通村妇所能了解的范畴。
在某个平凡的日子里,姐姐突然向家人坦白了她和纪柏林之间的恋爱关系。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家中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纷纷表示坚决反对。其中,奶奶的反应最为激烈,仿佛这一恋情触犯了她心中的大忌。
原来,在奶奶传统而保守的观念里,像纪柏林这样随母改嫁的男孩子被视为不祥之人。在她看来,这样的身份背景注定会带来不幸和灾祸。然而,导致我们全家对这桩亲事持否定态度的原因并不仅止于此。
那个叫纪柏林的男子在其老家竟然早就定下了婚约。这种脚踩两条船、骑驴找马的行径实在令人愤慨不已,严重违背了基本的道德准则,是任何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都无法容忍和接纳的。
尽管如此,姐姐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感情。她依旧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对家人苦口婆心的劝告充耳不闻。眼见姐姐如此执拗,众人皆是无可奈何。
就在那一天,奶奶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只见她怒气冲冲地从东屋走出来,径直站到厨房的正中央,然后扯开嗓门儿朝着敞开门的西屋高声叫嚷起来。她将矛头直指我的父亲,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给我狠狠地打她!今天非把她打到服气为止!往死里打!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妈,更不配做我的儿子!”
父亲满脸愁容,被逼到绝境之后,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拿起了那根破旧的笤帚疙瘩。他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件简单的工具,而是一把能够斩断亲情的利刃。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照着姐姐白皙的大腿用力地打了下去。
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动手打人,而且打的竟然是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儿。在我的记忆里,从前的父亲总是那么慈祥温和,别说打骂,就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我们讲过。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让人感到有些烦闷不安。就在这个时候,纪柏林的母亲假借串门之名,专程来到了我们家,目的自然是商讨那件让两家人都头疼不已的事情。
纪万林的母亲平日里极少与他人往来走动。她总是深居简出,几乎可以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形容。若非这次是因为我的姐姐之事烦劳她自己,她才破天荒地主动来到我家,恐怕就连我的的奶奶,都未曾亲眼目睹过她究竟长得是何模样呢!
当她坐在屋地上的凳子时,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经过一番短暂而又尴尬的寒暄后,终于切入了正题。我方明确表示出了最后的底线:“你们家得先主动将那份婚约解除掉,随后咱们两家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后续事宜。”
这样的要求本应是再合理、再平常不过的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纪柏林母子俩对于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竟表现出诸多顾虑与猜疑。只见纪柏林的母亲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行啊!你们家得先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答复,表示愿意跟我们继续商量这件事,也就是说要先把大致的情况确定下来。只有这样,我们才敢放心大胆地去解除婚约。要不然,如果我们这边刚一解除婚约,你们家转头就不认账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于是,这件事情最终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之中,再也没有人提起,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便进入了初冬时节,寒风凛冽,大地开始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就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纪柏林迎来了他人生中的大喜之日——他结婚了!婚礼现场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场婚姻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转过年的秋天,当树叶开始凋零飘落的时候,纪柏林竟然离婚了。
还记得纪柏林结婚的那一天,我怀着好奇的心情前去看热闹。只见娘家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从马车上下来,但唯独新娘子坐在车里不肯动弹。大家都感到十分诧异,纷纷猜测其中缘由。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男方忘记给新娘子购买裤腰带了。
纪柏林的母亲得知这个情况后,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而负责操办婚事的唠头忙,司仪王玉财则在一旁不停地劝说和保证,希望新娘子能够先下车完成拜堂仪式。可是任凭王玉财磨破了嘴皮子,新娘子依然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给他这个面子的意思。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婚礼陷入了僵局。无奈之下,纪柏林的母亲只好亲自出马。她来到车前,好言好语地安抚着新娘子,并承诺会立刻用现金代替那条缺失的裤腰带。或许是被纪柏林母亲的诚意打动,新娘子终于松口同意下车拜堂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打量起这位新娘子来。说实话,她长得真的很普通,只能算是一般般吧。尤其是跟我的姐姐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姐姐天生丽质,面容姣好;而眼前的新娘子不仅五官平平无奇,就连肤色也是略显蜡黄,看上去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给人一种缺乏健康活力的感觉。
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从古至今,不管历史的车轮如何滚滚向前,时代怎样变迁更迭,那些心地善良、品德高尚、坚守良知的好人始终都是社会的中流砥柱。相反,那些作恶多端、品行恶劣、毫无道德底线可言的恶人和坏人终究只是极少数。正是因为有了无数善良之人的存在,我们的世界才能充满温暖与阳光,我们的生活才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回首往昔,当我们重新审视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发现纪家母子对我们所做出的承诺始终抱持着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他们在处理事务时显得异常刻板僵化,完全缺乏灵活性和变通性。更糟糕的是,他们总是将其他人往最坏的方面去设想,这种先入为主、以偏概全的思维方式无疑是一种严重错误的心理预设。
原本这是一个根本不该发生的故事,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纪家母子在判断上出现了重大失误,最终导致这个本可以避免的情节还是活生生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那狭隘且充满偏见的内心世界。
时光荏苒,离上次参加文艺培训转眼间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再次来到了双山水库。这次,我住在水库办公室里,与我同住的除了陈有国这位体型壮硕的陈大胖子外,还有公社的民政助理邹子光。
那天,当陈有国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便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哎呀呀,小唐啊!咱们俩可真是有缘啊,这不,又碰到一块儿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
接着,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向我诉起苦来:“你瞧瞧我这一身肥肉,要是再不活动活动,恐怕就要去见阎王爷咯!可不是吓唬你啊,我这身体毛病多着呢,什么高血压、冠心病,晚上睡觉都能被憋醒!唉,这人太胖了了就是不中用啊!”
听到他这番抱怨,我赶忙随声附和道:“您别这么悲观嘛,陈大哥,您看起来还很年轻呢,再好好工作个三十年绝对没问题!”
陈有国听了我的安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你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的,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我们这些家伙只能给你们打打下手,帮衬帮衬啦!”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陈大胖子年逾而立,体态却鼓得令人咋舌。这身躯走二十分钟路便气喘吁吁,仿佛每一步都要特意使用力气。然而,别看他身形肥胖,个头倒是着实不矮。那圆滚滚的脑袋、胖乎乎的脸蛋以及滴溜溜的圆眼睛,组合在一起倒也颇有几分喜感。再瞧他那副皮囊,尤其是那硕大无比的肚子,沉甸甸地向下坠着,让人不禁好奇这家伙到底吃下了多少珍馐美味才能长成这般模样。
说起此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整日里四处转悠,专挑浪女人下手。但凡被他盯上的女子,鲜有能逃脱其魔掌的。这不,光是自强一二队,他就各自有着两位相好的。其中一队那位相好的,正是梁玉山的妻子。这女人长得肤如凝脂,白白胖胖的,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撩人的风情,可谓是天生媚骨。
话说有一天他去自强办完公务,估摸着大白天家中无他人,陈大胖子按捺不住心中邪念,鬼鬼祟祟地摸进梁家。而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女人的老公公梁洪才其实也一直对自家儿媳心怀不轨。这天,梁洪才恰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于是匆匆忙忙往家赶。一到家门口,顺手从柴垛上抄起一把二齿钩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内。原来,这梁洪才平日里也不是个胆子特别大之人,但长久以来对儿媳的觊觎早已让他憋屈不堪,今日终是忍无可忍,当了一回好汉子。
只听屋内北炕之上,陈大胖子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忙活得不可开交。听到突如其来的吼声,他惊恐万分,一时间竟差点马失前蹄。梁洪才见状,怒发冲冠,高举手中的二齿钩子,朝着陈大胖子颤巍巍地夯了过去......
且说那陈大胖子为何能够屡次得逞呢?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定然有着过人之处。只见他手中的那把配枪早已蓄势待发,仿佛专为“醋坛子”而准备。那黑洞洞的枪口宛如死神冰冷无情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未曾眨动一下,牢牢地锁定住了梁洪才。刹那间,梁洪才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身体内部器官不受控制地剧烈蠕动起来,当场险些大小便失禁。
“我不过是前来调查案件、了解具体情况罢了,你究竟对儿媳犯下何等丑事难道心里没个数吗?”陈大胖子怒声呵斥道。
“哼!我可要警告你,我这把枪可是很容易走火的,一旦触发,必定会要人性命!识相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滚远点儿!”陈大胖子继续威胁着梁洪才。
梁洪才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声:难不成自己这个原本的原告转眼间就要沦为被告了?
想到此处,他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双腿也像被抽去了筋骨似的发软无力。他下意识地开始缓缓向后挪动脚步,脚下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虚浮不定。
至于最后自己究竟是如何狼狈不堪地逃出这间屋子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不清了。
事后,那些知晓内情之人纷纷传言,梁玉山的原配夫人之所以会过门儿一天就离婚,其实是因为她出身于本分人家,实在无法容忍那些乌七八糟之事。
过门儿的那个夜晚,梁玉山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心里揣着事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瞅准时机,赶忙压低声音向身旁的新媳妇吐露实情,那声音细若蚊蝇,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似的,“亲爱的,你可得千万小心点儿啊!咱家老爸跟大嫂之间……有些不清不楚呢!”
新媳妇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越琢磨越觉得后怕,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和画面。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谎称身体不适想要早些歇息。好不容易熬到天还没亮,她便假装出门去上厕所。
就这几步的路程,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然后撒开脚丫子径直朝着娘家狂奔而去……
梁玉山这下彻底傻眼了,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心中懊悔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好话说尽、软磨硬泡,甚至把嘴皮子都说薄了,鞋底也几乎要磨穿,但无论怎样努力,新媳妇就是铁了心不肯回来。
最后,女方那边宁可退还一部分彩礼钱,也要坚决与梁家断绝关系,那女子差点得神经病,嘴里始终念叨着“离婚”二字。
梁洪才对此毫不知情,见儿子如此窝囊,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梁玉山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骂他没用、不争气。
然而,骂归骂,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就这样打一辈子光棍吧?无奈之下,梁洪才只得又托人给儿子介绍了一门亲事,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生伺候着新媳妇,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尤其要提防那些爱串门的家伙们起坏心思。
咱们先暂且按下这段不提,回过头来说说正事儿。要说这双山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训练班,它实际上应该叫做清查班才更为贴切。
至于我的具体工作嘛,简单来讲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专门负责审讯,而我则负责将整个审讯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
而我们所审讯的对象,正是那些被称为“盲流子”的人们。
就在昨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公社都沉浸在了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之中。这一切都是在陈大胖子的精心策划和统一指挥下展开的。
只见他站在高处,大手一挥,各个大队的民兵们就像是听到了冲锋号一般,迅速行动起来。
每个大队的民兵队伍都整齐划一地朝着自己负责的屯子进发。他们犹如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步伐坚定有力,眼神锐利如鹰。
当他们踏入屯子时,便开始了细致入微的清查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真可谓是像梳头发一样,将整个屯子梳理得井井有条。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最终共清查出外来流动人口四十多人。这些人的身份各异、背景不同,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寻找生计。
随后,民兵们将这些被清查出来的人员全部押送至水库旁的几间空房子里,并安排了专人严密看守,以防有人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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