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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却不肯放弃,想要为女儿找个答案,摆摆手道:“这病着也是病着,想这事也不伤神。同你说这些,也好。”
文箐见她如此要强,为这一个问题,非得寻出答案,见她如此有心为自己,内心也是动容不已。又想她这般性格,只怕也是个有事便不会轻易推脱,必会劳心劳力地操办的,想来曾经在周府,必然是一个人前人后力求完美的女人,真正是何其难哉
周夫人又让陈嫂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方道:“我记得律法有一条,将在外,军士无丁忧之期,不得离职归家尽孝。文职官员,方才有丁忧省亲一说,再说也还有夺情克复一事,这算是先国后家吧”说完似乎也带点得意地笑看文箐一眼。
文箐见她这般神情,便真如顽皮女性一般,实在是难得出现在周夫人这样的人身上,可见一个人的心性,她再如何沉静如水,总有些童心的,有些不服输的。当下,便拍起马纪来,说了一番夸赞之词。
周夫人见自己能教女儿如此事体,也是高兴,眼神里便有一种:难道你还有何问题要考较于我
文箐这时也一时兴起,便有意再为难为难她,也斗上嘴来。“适才我听母亲道这律法规定为人儿女,不得诉讼祖父母尊者。想来为人父母,定是可以告儿女不尽瞻养之职了”
周夫人点点头,道:“自是。长幼尊卑放在那儿。”
文箐便马上接口道:“如此,这律法似乎有失公允,且有矛盾之处。”
周夫人闻言一挑眉,道:“你可是又想到哪里了”
文箐一等她话落音,便问道:“先不说父慈且有抚育之职。试想,如若父母为刁滑之人为一己之私,陷他人于不义,子女无意中若知情,且这被害之人不论是陌生人,抑或是至亲友朋。如此,为人子女不得告官,可为人友朋见人落难却只能袖后旁观不予理睬,岂不是让子女陷于孝义矛盾中了”
周夫人听得这段后,先是想着女儿真是一张利嘴,想得快,说出来的话也快,张嘴刚想说,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笑意便慢慢凝结在脸上,过得片刻,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文箐,微微有些神思不属。
生活便是这样,常常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文箐是纯粹讨论问题,却完全没料到了已触及周夫人某根神经。
陈嫂不明白小姐怎么会问出这些问题来,在一旁也思索着最近家里没人说闲话,更不知这些问题从何而来,又担心夫人生病想得太多了,于身体不好,忙在一旁打岔道:“夫人和小姐这论的是哪一出啊,我这是听得晕头晕脑的,我看小绿家的舅姑也是个良善的,作奸犯科的,必然是不敢的。”
周夫人也回过神来,挤了一丝笑出来,勉强道:“你家小姐如今会想事了。至于小绿,如今是该教的也教的,凡事只能靠她自己去了。她要有箐儿这般两人的开窍就好了。”
文箐见刚才有冷场,尚不知自己说的哪些话有不对的,思考了一遍,也没找到答案,但总是自己惹了周夫人不高兴,忙站起来,陪了小心道:“母亲,定是误会了,我只是看书上这般说,想世人千百种,哪里是一个模式能用这一种方法来应付的,才请教母亲,母亲您”
周夫人看着她急于辩白的模样,心想她是年小,应该不是对自己有意见,真是自己多想了,这心思一放开,也展了眉,道:“看你急的,为母还未尝说你如何,你且这般小意行事,莫不是把我当母虫一般了”
文箐忙趁机撒娇,过去给她捶了两下肩道:“母亲对我自是极好的。我只是担心母亲身体,万勿有了忧丝,所以日夜看书,想自己只要有了长进,让母亲晓得,便会放心养病了。就是太佩服母亲了,适才不知是不是言语无状了”说完,从周夫人肩上俯下身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周夫人这才完全放下心思来,道:“好了,好了,你这进展神速,便是我现在看书只怕也未必及得上你所思的,古人是士别三日当更刮目相看,唯有你是:多看一本书当更错眼相待。真是个好样的。”
文箐被她说红了脸,也觉得自己今日问得太多,似乎有些卖 弄了。
周夫人见她感兴趣于有关家财之争的事项,便又把自己所知的一些律法、事例都讲与她听。听得文箐大开眼界。
更正一点:第七十四章里涉及到的房产税,误写为千分之三,那一行备注已删掉了。希望没误导大家。
关于父兄犯罪,子侄不得揭发这个条律真是bt。
家中涉及家财之争,在宋代有好些非常有名的诉讼案例。有兴趣的,可以搜一搜。文笔好的大大,就此写一很好的小说了,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题材。
前传077 房契
母女俩上课尚未结束,阿素已把饭端了过来,陈嫂忙着张罗。周夫人却将手里的契纸递于陈嫂,让她替小绿收起来。
“等等,我还没见过房契什么样呢。陈妈,让我瞧个明白。”文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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