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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子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你也有不安的时候行了,我晓得了。我长到这么大,也只给你们兄弟二人当小厮,要不然哪个能指派差事于我就是袁彬唉,算了我这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且待他日啊”
可他话没说完,身子前倾,差点儿脸就掉进盆里,同河蚌一起洗面了。
原来文箐见他真是三句话不到就又会贫起来,暗骂自己“犬”,不由得就想略施薄惩,趁他说得正带劲时,轻轻在他后脚踝处一踹。
小黑子立起身来,一边卷袖子,一边怒道:“好好说话不成又动手欺负人你这小模样,打不过我,暗算经验倒是老到得很”卷好一只衣袖,待要撂另一只,突然又没了脾气,转身道,“算了,看在你叫我哥的份上,不同你一般计较了。”
文箐冷笑一声道:“你是虎,那我们是甚么你适才说甚么虎落平阳遭犬欺啊难道我们兄弟二人是狗 不成”
小黑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道:“我说过吗不可能啊。这么有才的话,就我这草包脑子,只晓得吃饱不饿肚子之余,剔剔牙,晒晒太阳,就是好日子。当甚么虎”
文箐看他又犯迷糊,常常觉得这人好似简单至极,又好象身后有团雾,不着边际。可又不象装假的样子。见他洗完了,便弯腰端那些半成品。
小黑子叫道:“看,我辛苦完了,冷水泡了这么久,你又剥夺我的成果了”
文箐笑道:“反正赚钱的事,分你钱就是了。还计较你的、我的,作甚只是你那手,快去抹点膏药,真的管用的。别浪费我的心意了,要不然我x后就把好意全喂狗 ,也不给你半点。”
小黑子虽不愿,多少还是妥协了一点,偷偷地回房抹了点,放在鼻子边一闻,倒是有三分香气,还能接受。又想着那些有钱人,还特意买来香,如今自己也装回有钱人
文箐带着文简,正拿一块纱布轻轻擦拭那些洗净了河蚌上的水。小黑子走近了,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凉或不凉,一屁股坐下来,捏起一个,冲文简炫耀地道:“这个最大”
文简瞪大眼睛瞧瞧他手里的,再瞧一眼自己手里的,不吭声,只噘了嘴。小黑子将那个大的凑到他面前,讨好地道:“要不给你。”
文箐扫了他一眼,低声道了一句:“咱们可生不起病啊”
小黑子逗得文简正起劲,没完全听明白这话,见文简盯着自己的腿,便也目光四扫,最后也没明白过来这兄弟二人到底是何意,问道:“怎么了好好地说这个”
文简道了句:“地上真脏”
小黑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只是装作不经起意起身,拍拍屁股后面,自己也觉得不雅,又怕人家嫌有灰,就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方才进来,不自然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个蚌壳到底如何就能生钱了”
文箐见他一脸急迫,暗自好笑,道:“谁说这蚌壳能赚钱”
小黑子一愣,他确实是说要洗了这个,赚钱啊。难不成又是戏耍自己不成刚想急,就听到文箐道:“不过,这个倒是个容器。你说,用来装你刚才抹手的药膏,如何”
小黑子这下彻底听明白了,搞了半天,就是用它来装药膏卖 。这不都是他没说明白,让自己产生误会了嘛想发作,后来发现自己理亏,都是自己没问清的缘故,便弯腰亦捡起一个擦干净的了,翻开又合起来,合起来又翻开。又摸摸最里层,道:“唉,这个里面倒是光滑得很,还亮晶晶的,五采光茫,夺目生辉”说到这里,自己也呆了。这根本不是自己平时下里巴人讲的话嘛
扔了壳,便一下子就趴到旁边文箐的床上,蒙了头。
文简嫌他脏,刚想说话,却被姐姐示意不要作声,只得憋了气,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黑子。
过了一会儿,小黑子方才掀开被子,立起身来,抱着头道:“我定是中邪了甚么也想不起来也记不得以前的事可明明有东西在脑子里转啊转,我愣是抓不住糊里糊涂的庆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撞邪了”最后放开手,盯着庆郎问。
“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姓甚名谁,不晓得;别人问你多大了哪里人父母如何你都一应说不上来,要我说,你这不是中邪了,你这是失忆了。你是不是受过打击,伤过头”文箐好意提醒他道。
“失忆那是甚么你是说我记不起来了吧。我哪里晓得我要是晓得这些事,前几天还会被你象个小偷一样审来审去我早就”说到“小偷”,又想起掏钱袋的事,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就是那次掏袁彬钱袋的事,我也是首次好不好没经验才被他逮住,要不然,凭我”
文箐“嘿嘿”冷笑,道:“你这意思是说,要是你有经验了,你就偷遍大江南北这你也好意思说掏摸这可是犯罪,判的并不轻。袁大哥饶了你一次,你该感恩才是。”
文简在旁听着,不高兴,大声抗议:“叫袁大哥,不要连名带姓地叫真不识礼”
小黑子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感他一辈子恩,成不真倒霉,怎么就遇到他了你弟弟把他当神似的看,天天说袁大哥多好多好。我叫一声袁彬,好似我就欠了债,对不起他了唉,我就是坏人,没办法”没好意思说下去。只摸着头,想想头上是不是以前有过伤疤、有印记可也好象没印象。
文箐见他一脸苦思不得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事,不过现在听他的话意,结合以前问过的一些话,想来此人是真失了忆。莫非也有一个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只是没占全于是经常两个人格出现想到这里,忍不住她就继续展开联想:难不成也是一个穿越者说漏了嘴,就用这个借口那同自己就真正的“他乡遇故知”啊
越想,越开心。
小黑子见他不回答,却只傻嘿嘿地咧了嘴乐,便窝火。自己一翻真心话,换得他在旁笑话着,真正是搓火啊。不免大声道:“你发甚么傻呢问你话呢”
文箐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发梦一样,哪里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掩饰道:“甚么话”
小黑子没好气地道:“怎么赚钱这药膏能卖 掉就你鼓捣出来的这玩意儿,也能有人要”
文箐瞥他一眼,懒懒地道:“你既瞧不起我这药膏,还问甚么问打听清楚了,要是卖 的好,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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