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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又笑,道:“小姑姑逗你呢,你还当真了。我问你,大哥哥买回来多少”
文简想了想:“二十个。伯祖母那儿吃了四个,然后给了我四个,二伯母说,伯祖父与伯父们那边一人也是二个,哥哥们一人一个,然后”后面还有话他没说出来,大伯母把大哥哥叫到一旁,责怪他这事没办好,买得太少了。幸好二伯母在一旁说家里有鹅肉,晚上就让郭董氏现做。
文箐一听,这不明摆着是给男人们吃的吗文简这倒是沾了光,得了个特别照顾。文简吃了一个后,见姐姐不动手,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了。便道自己要去给婶子请安,去瞧瞧文筹与文笈。“姐,你吃么我,我给文筹带一个过去。
文箐见他倒是极讲兄弟感情,忙道:“你且赶紧给他们送过去,正好一人一个。只是,莫要说你自己在屋里吃了一个,只消说在伯母那边吃了一个,想念哥哥们得紧,便带了回来。记得,说清了,说伯母那边也没吃呢,是大哥孝敬伯祖母的,得伯祖母疼惜,分给大家一人一个。”又让他把这番话记下来,说给自己听,并无大错。
文简没想到自己只说分出去一个,却要将三个全都分了出去,先还有些不乐意。只是姐姐说得没错,自己不能吃独食。要想吃,明日见了守信,再让他帮着买了,反正自己还有零花呢。他这么一想,也高兴了,捧了食盒,颠颠地跑了出去找兄弟“献宝”。
文箐见周珑盯着自己看得认真,更有此窘,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他倒是在意得紧。”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煎包子,前世吃了不少面点,没什么稀奇。只是这毕竟是古代啊,寻常人家哪里有拿鹅肉做包子的便是现代,也没吃过鹅肉包子,也不知这古人怎么想用鹅肉来做馅的。后来慢慢了解,才晓得,吃鹅也是一种“高消费”。
周珑笑了一下,道:“只你们姐弟,倒是十分的好。”
文箐一愣,道:“做人当得分享嘛。我与文简,也只得三叔四叔还有小姑姑与太姨娘照顾了,家中兄妹皆是手足。文简嫌兄弟少,与文筹还有文笈相厚,他们三人间,但凡有点好吃的,必是留着。如此这般,虽是堂兄,胜似一母同胞”
“那也得要人领情啊。周珑轻声说了句,还是落在文箐耳里,她抬头瞧了瞧周珑,没看清她脸上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只认为她这是说文筠,便也淡淡地道了句:“都是年幼不知事。在待年长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周珑欲言又止。
文箐摸不清她所言究竟是何事,也没问下去。只要不关自己的事,她现下都懒得理,免得惹火烧身。
文筜或许是在长房那边听得文箐归家了,便立时也跑了过来。一进门就道:“四姐姐,过几日咱们便可去看桃花了。我打听过了,现下正是开得艳的时候。”
若昨日没有文筠一事,今日或许早由她陪着刘太姨娘去玄妙观了。这下,也算得偿她所愿了。文箐一笑道:“如你所愿,真正好事。可是观音诞日需得祭拜”
文筝道了句:“是大伯四十生祭,也是先祖母”她说得有些别扭,平时叫伯祖母倒是叫了不少次,可“祖母”一词确实是少了一个字,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她出生时,庞氏早过世了,称呼祖母的场合除了祭日,便基本上没有了。
文箐一边说话一边归置着陈妈送的各样物事,伸了个懒腰,道:“哦。谢谢五妹妹告知啊,我还胡里胡涂呢。那咱们全家都要去么”一想到昨日刘氏竟要提前却观里祭拜,难道就如几百年后田径赛上的“抢跑”心里暗自发笑。
周珑在一旁道:“你这一日来来回回奔波,想来是累了,且到一旁歇着去,我来替你收拾这些。”
文筝凑过来,也帮了一下忙,毫无心机地道:“是啊,是啊。都去看桃花。这几天的菜没法吃了。油星子都没了。”她爱吃猪油做的菜,只是守制中,家中老用茶油做菜,为此她有意见。
文筜聊了两句,自是走了。小月打了热水过来,听文箐说这几日焚香沐浴,一时嘴又大了,道:“哦,难怪刘太姨娘要提前去拜呢。”
文箐没想到她这嘴真不知收敛,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她:人人都晓得的事,偏她要宣之于口。
周珑皱着眉,不悦地道:“放肆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屋且好生挨训”
小月赶紧认了错,见周珑脸色仍是不好,立马就对文箐道:“四小姐,水太烫了,我再打一桶水攻来。”
她一走,周珑道了句:“留她不得了。太多嘴了。”原本小月便是李氏当家作主给她派过来的,并不是她自个挑选的,不过是碍于李氏面子不得不用。
文箐也不吭声。这小月确实该吃些教训才是,嘴不严,好是非,大忌。
她这边整理换洗衣衫,却听得外边叩门声,文简带了点哭腔,含着委屈地道:“姐,姐,开门”
周珑立时去帮她开了门,文简噘着嘴将食盒扔在桌上,盖子掉了下来,食盒里还有一个包子。
文箐一愣:弟弟这是生的哪回子气
周珑拉了文简坐到灯上,见他倒是没流泪,也无与人打架的痕迹。柔声问道:“文简说与小姑姑听,这是在哪受了委屈”
文简抬眼瞧了一下姐姐,见她缓缓将食盒盖上,也盯着自己,便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方才去给文笈与文箧送了包子,然后去找文筹,四婶说:谢谢我,文筹不吃鹅肉。只是我上回明明听文筹说过鹅肉好吃,我才想着他的。我出门便听到四婶跟文筹说:就一个,还是剩下来的。姐,四婶是怪我么”邓氏待文简出了门,对儿子没好气地道:“一个剩包子就那么稀罕吃,吃,吃死你日后想吃,要多少买多少”
文箐听着也来气,文简自己不吃,心心念念地想着与文筹分享,没想到四婶居然当着孩子面说出这番话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坐下来,可还不能与弟弟说这些实话,只好哄道:“文简,四婶那不是说你。因为咱们打明日起要斋戒,四婶兴许是想今日便不吃荤,怕菩萨怪罪。咱们今夜吃了,这几日都不能吃带肉的了。”
文简听了,以为真的。便道:“哦,那我也不吃了。”
文箐不知为何,刹那间难过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便往下掉。背过身子抹了,哽咽地道:“咱们明日方才吃素,今夜三婶还,还给咱们加菜呢。这会儿咱们,且放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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