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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懂不懂这个”

看到熟悉而又一直距之甚远的法典,学生们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懂”

“那你们要不要守住它”宋常贵把声音提高了许几个分贝,严厉地再次问道。

学生们一个个神情激昂,将手按到法典上面齐声回答:“守”

“好”宋常贵长吁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盖有柏莱省高级法院鲜红色印章,内容是将梅穹县列为特殊县,具有自治权,梅穹基层法院也享有独立办案的权力,可以根据自身条件设立切合当地利益的法律,与省高级法院具有同等法律权限。这一份文件是宋常贵让李俊找人代办申请的,受理方自以为梅穹小县贫穷落后根本没什么作为,想都没想就批了,谁能料到这文件落在宋常贵手里却是能搞出一个天翻地覆呢。

宋常贵把省高级法院的文件展示给5个学生看,然后对着他们说:“我现在宣布,115年毕业的法学硕士罗昊昌任梅穹基层法院院长,115年毕业的法学学士刘凯任副院长,116年毕业的刑事司法学学士陈广生、116年毕业的民事经济法学学士林竖才任审判员,刚毕业的法学学士郑韬任书记员。以后,这说法院就交托给你们,你们就代表法,遵循法,守护法,维持我们梅穹县的秩序。”

5个新人哪里曾想过自己能处身如此地位,看着眼前沉重如山的责任,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这时,王强把手上的枪递到他们五个面前,勉励他们说:“兄弟们,我不学无术只能靠着手上这把枪来捉捕坏人,可是,枪实在是太暴力了,杀得了他们的肉身但灭不了他们的灵魂。但你们不同,你们有知识有信仰,你们可以用法来惩戒他们,让坏人服罪,使旁人震慑,唯有这样才是消灭罪案的最佳手段。我们的未来就交托给你们啦。”说着,把手握成拳头平举伸直,扬到他们面前。

罗昊昌看着王强真挚的眼神,看着宋常贵坚定的目光,他对身边其他4个人说:“各位,我们修读法学是为了什么。”五个人再次对望,然而这次对望他们的眼中不再迷茫。六只拳头紧紧碰撞在一起,宋常贵满面感动,伸出双手按在他们六个人的手上感概道:“没错,你们可以开创一个崭新的未来”

这一天,梅穹县许多地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县政府大楼内依旧一副怠惰因循的样子,他们还不知道这场风暴将要刮到梅穹的中心了。

第三十八章风暴

风雪交加的午后,梅穹县县政府大楼内一派懒洋洋的气氛,暖气开到十足,水蒸气给门窗的玻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接线台的电话响个不停,但接线员根本无心接听,有的把电话搁了起来,有点把电话设成静音,有的干脆带个耳机听音乐当做没有听见。大家对周围的事情不闻不问,自顾自的躺在沙发椅上不愿意挪动半步。

而就在县办公大楼的门外,许多上访或求助的群众即便知道机会渺茫但依然聚集在此,期盼着有哪个人大发慈悲施予一点恩惠。

一墙之隔,天渊之别。

在县长办公室内,黄土生正给房间打扫清洁,他打开窗户,透过纷飞的大雪,看到楼下黑压压一片祈求帮助的群众,一时间百感交集,回想起过往的自己。

他们黄家原本也算是个大户,世代务农,出品的茶颇有特色,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可几十年前国家突然没收了祖辈留传下来的那个山头后,黄家只能靠着租赁形式为此生计。但是政府年年加租,家境便每况越下,黄家能承担地地方也越来越小,很快,这黄氏一家就变成了和梅穹的其他人一样的贫困。黄土生为了自家的权益,没少找政府讨要说法,但是对方认钱不认人,闭门羹吃了不少,风吹雪打,日晒雨淋,有什么是黄土生没经受过的呢。最终,为了改变生活苦况,他削尖脑袋,靠着一身茶艺本领终于跻身进政府单位内做个茶水工人,可是除了能混饱两餐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些年来每天不是陪笑就是赔笑,又有谁把他当人看过。

黄土生看着门外悲惨戚戚的群众,看着室内麻木不仁的同僚,这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态度么。顿时感概万千,他鼓足勇气壮起胆,冲到电配室,一手把中央空调关了,然后逐层逐户把窗户打开。

隆冬时分的风雪呼呼地吹着,看着这里有隙缝便要往里钻去,没有了暖气供应的县办公大楼立即气温急降。办公室主任冻得直打了好几个哆嗦,他正四处查找原因呢,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马上就发现了原来是黄土生在搞鬼,他跑了过来一手将黄土生揪了起来连连扇了十二个巴掌,嘴巴张得老大好像一口就能把黄土生吃掉一般,口沫横飞地骂道:“去你的祖宗十八代,你丫的发什么神经”

黄土生一改昔日低三下气的神情,昂起头板着脸,一面不屑地对主任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感受一下外面那些群众的感受。他们求助于你们,为什么你们能无动于衷呢”

“放屁,那些垃圾和老子什么关系,他们爱求谁去求谁,别来烦老子,管他们做什么。你个神经病想陪他们你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搞事搞非”主任连珠炮般地骂了一通,说着就要重新打开暖气。

然而,黄土生机灵手快,一个箭步上去“咔嚓”的一下干脆就把电线给剪。

“我干你娘的”主任看着黄土生的行为,顷刻间火冒三丈,拳加直把黄土生打下楼去。

县办公楼内一阵骚动,不少人加入到驱赶黄土生的行列,黄土生被打得鼻肿脸青,嘴角不住地冒血,可就是一声不吭。“咣当”一声,县办公大楼的门口被蛮力撞开,黄土生门里头直飞了出去一滚一滚的从楼梯上跌落到站在门外的群众脚边。

主任意犹未尽地冲了出来,还想继续暴打,却发现群众队伍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吓得呆住了脚步:“县、、县长。”

人群中的宋常贵也被楼内的声音惊动了,他看了看伤痕累累的黄土生和喘着粗气得主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热汤送到一位排队求助的老人家手里,待对方拿稳了,立即转身走了过来。

看到了宋常贵的举动,主任觉得很是反常,但他依然保持镇定地说:“县、、县长,这姓黄的家伙,今天不知道接错了哪条筋,居然剪了电线破坏公物啊,现在大楼内冷飕飕的就是拜他所赐了,大伙可冻得不轻啦”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擦掌哈气,感情着凉的样子。

宋常贵木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扭过头看着黄土生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黄土生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宋常贵。宋常贵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用手指着身后喝着热汤却一面满足的贫民,而后质问主任:“你说你们冷,那他们呢”

主任的后脊背已经不住地冒汗了,但他依然强颜欢笑答日:“哎呀,县长,你在说什么呢,那、、那些家伙早就习惯了这鬼天气,就让他们随便在这里坐坐嘛,他们无所谓的,我们一直不都是这样吗,可是手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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