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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艘超十五万吨级别的邮轮,她的后腰部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浓浓的黑烟就是从那个大洞之内升腾出来,感情那里就是发生大爆炸的地方,整艘船的外甲全都被撕裂变形,到处都有火光,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而洪洪海水正无情地从船洞那里向船内涌进,将大船一步一步地拖向大海
罗、郑两人都大惊失色。周围都是痛苦的求救声音,郑韬想去帮助这个,但见那个受伤更严重,可是不远处甚至有人生命已经垂危,他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而罗昊昌呢,他竭力令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控制住颤抖不已的双手,勉勉强强才能拔出电话来:“喂,医院吗,月季客运码头这发生大爆炸,伤亡惨重啊”,罗昊昌带着哭腔哀求着对方赶紧前来救援,然而,最终得到的只是对方冷冰冰的一句回答:“哦,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罗昊昌和郑韬两个只能七手八脚地把周围的伤者尽可能地挪到稍微安全的地方,其间,浓厚的硝烟已经把他们呛得不成样子。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周围终于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救护人员和警察、军人急急忙忙地冲到港口,一边疏散群众,一边把伤者死者从残砖败瓦里挖出来。筋疲力尽的罗昊昌和郑韬也被救援人员架着离开,其中扶着罗昊昌的是一名年轻的战士,他幼稚天真的面上倒是充满了阳光,手法熟练地为罗昊昌处理好伤势就带着他离开现场。罗昊昌发现,这个小兵可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套单薄的军装,脚上穿的只是双帆布鞋,就连一双手套也没有,就这么一副行当就来救人了。罗昊昌可怜地看着小战士,问道:“谢谢你,小哥,你今年多大啦”,“差不多18了”小战士回过头来冲罗昊昌笑了一下,笑得是多么的灿烂,在他看来,荣耀已经高于一切。
罗昊昌和郑韬被安排到港口外的一处临时安置轻伤员高地,罗昊昌远远看着出事的邮轮,她还在冒着火光,黑烟是有增无减。这时候,已经有无数的小船把她包围,不停地向她喷射水柱,不少救援人员通过接驳船不断流入船内;而码头岸上也非常紧张,成千上万的伤员迫不及待地需要救助,哭喊和哀鸣不断,彷如世界末日一般。
爆炸已经过去三个小时,细心的郑韬留意到,现时的电视节目里面,月季电视台却依然播放着述说歌舞升平的娱乐节目,而现场连半个新闻媒体的记者都没有,只有零星几个好事的群众用手上简单的摄录设备捉拍灾难的瞬间。那些平日里,有人跳楼,有人撞车,有人打架,有人吃错药时比警察更快出现的记者,今天怎么销声匿迹了
不止如此,郑韬还发现了个更奇怪的现状,他连忙弄醒在一旁发呆的罗昊昌,让他也一起看看,只见,现在的整个港口码头都被封锁起来,而警戒线外树立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这些军警明显与事故现场内看到的那些小兵截然不同,他们装备齐全,防爆服、钢盔、锤子、剪钳、电锯、遥控装备等是一应的俱全,他们站姿端正,列队整齐,一看就是经验的丰富,可是就是这么一支精锐部队,竟然只是被布置在场外,安静地看着灾区混乱而无序。
罗昊昌心里正想着刚才把自己救出来的那个小兵哥,他看完这支部队,再回想起小兵哥他们那些服饰,心都凉透了,他站起来,多么想冲过去找这群装备齐全的军警议论啊,可是气血攻心,一阵眩晕袭来,罗昊昌竟跌倒了,再努力也爬不起来。
郑韬慌忙扶过罗昊昌,两人唏嘘不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酷的现实是如何折磨人的。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那些小船开始快速四散而去,而沉了一半在水里巨大的邮轮周围,到处都是被蒸发的海水,白烟和黑雾互相卷在一起浑浑浊浊,罗昊昌和郑韬远远看去,只见巨轮周围的空气突然凝缩,紧接着一阵刺眼的光闪过“轰隆”一声巨响,船体再次发生爆炸,近300米长的海上怪物当即裂成了数块,快速没入大海之内。这次的爆炸威力虽然没有之前那次强烈,但是也足矣波及分布在巨轮周围的那些船只,由于爆炸的位置处在船体内部,被水淹没的地方,爆炸还刮起了一层不小的浪花,对海岸造成了二次伤害。
罗、郑二人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巨轮从自己眼前爆炸、解体、淹没、消失,惊讶不已。
这时候,警戒线外的那群装备精良的军警的指挥官马上拨通了电话,讲述了现场的情况:“是,是,是,吴总理说得是,我们会认真贯彻总理的指导方针。嗯,对,全体官兵已经列队完毕,等候总理到现场部署我们的进一步工作。”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人群里发出了阵阵恐怖的呼喊声,把军警指挥官的声音都掩盖了。然而,人们还没留意到,现在的时间是:天元123年2月18日16时00分。
104然并卵
次日,天还没亮透,罗昊昌和郑韬见没什么大碍,便自行离开了医院。还记得几个小时前,虽然他们被当做伤员一般送进了医院,但是医护人员们实在是太忙了,那些护士简单给他们俩擦了下伤口,丢下药水纱布就不见影踪了,两人的伤都是自己料理的,而跟他们一样遭遇的人可是占了大部分。不过,大家并没什么怨言,为了救助那些垂危的伤员,医院已经抽掉了大量医生,不计其数已经去世或者没有救治机会的重伤者也被堆放在太平间门前,久久没人整理,大伙的内心是哀伤而沉重,已经没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罗昊昌才走出医院,就直奔路边的信息栏查看今天的早报,他两只眼睛在报纸长廊里不断扫视,只见月季晨报的头版尽是领导召开了什么什么会议;副版则是国外各种抢劫盗窃,甚至某个地方一场小车祸也被刊登上了;而其他版面则是各种广告、天气、信息充斥着,很艰难地,才从国内大小事栏目组里发现了关于昨日月季客运港口的事故报道:昨日,从月季码头出发开向港都的海上天星号邮轮由于意外发生爆炸,救援工作正在进行,事故原因正在调查。
罗昊昌看完,心里莫名火起,他使劲捶打信息栏上的那一副钢化玻璃,直打得咣咣响,四周的途人都像看到疯子一般朝他投来惊异的眼神并且退避三舍。郑韬对于这样的报道也是非常的气愤,但他还算可以克制,但是对罗昊昌的失控他便手足无措了,他知道罗昊昌什么脾气,要是过去劝阻,基本没有效果,然而看见这周围的群众紧张得想要报警的样子,确实需要想个方法去稳定罗昊昌的情绪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仗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罗昊昌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年轻人。”
罗昊昌正气得无处宣泄,突然被人这么一叫,怒喝一声转身:“什么、、、、、、”,而正正就在他转过头来的同时,他看清楚身后老人家的模样,慈祥和蔼,冲到喉咙的那个“人”字没能喊出来,举到半空的拳头也松下来了,罗昊昌清醒过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给老人道歉说:“额,老大爷,对不起,吓着你了。”
老人依旧是那一副慈祥的笑容,他说:“没事,没事。”他见罗昊昌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忽然神情一变,变得目光如炬,他立即直奔主题对罗昊昌说:“年轻人呐,我知道你为何而怒,昨日的爆炸,我也在现场,我也清楚看到。那为什么媒体们都不报道呢。很简单,这是负面新闻,不和谐,一来会影响群众的情绪,二来会给自信自己是完美的工人党涂上污点,这是万万不可的,于是,越是严重就越要被封锁消息。唉,说多了伤感,年轻人呐,好自为之。”说罢,老人一拐一拐的竟转眼便回到了人堆里去,再也看不见了。
许久,郑韬才过去找发呆站在那不动的罗昊昌,罗昊昌一见到郑韬,第一句话就喊道:“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报道就以为没有发生过了吗,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船可以沉,人可以沉,但真相岂可一起沉,但真相绝对不可以沉”
罗昊昌和郑韬商量了一下,立即分头行动,郑韬尽可能地去搜集昨日事故的信息、视频,他还问影楼借了台照相机,专程回到事故现场进行偷拍取证;而罗昊昌呢,不断走访各大小报刊杂志社,却没有一间肯和他合作报道昨日事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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