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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伍子义发现那个想要伸冤的独行女子已经非常接近信访局门前,于是他给身边的丁灵打了个眼色,模仿那天林竖才救走他们的样子,两个小家伙一起冲了过去,伍子义首先去骚扰她,然后丁灵则借机抢走了对方抱在怀里的纸皮袋。

二人一击得手,立即回头就跑,只见那个女子果然十分地紧张那个文件袋,惊呼了一声,撒开腿就追了过来。

伍子义和丁灵没跑多快,而且一直是带着那个女子在附件转。女子不笨,追了两圈即刻就发现问题了,见两个小偷又转进了旁边那条小巷之后,即刻回身跑到小巷的另一个出口处。

伍子义和丁灵正紧张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不追来,想着对方是不是累了什么什么的,突然间,才刚窜出小巷,居然发现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二个家伙,吓了一跳,闪躲不及,撞到两旁的水泥墙上,连抢到手的文件袋也丢了。

女人眼疾手快,冷哼一声,便抢回了文件袋,她本来想着不再理会这俩小偷,谁知伍子义和丁灵摔倒后即刻又跳了起来,又要抢她的公文袋。

女子当然不依,死死地抱了包,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她的力量不算大,可是伍子义和丁灵生怕弄伤了她,也不敢使力,就这样,你争我抢的僵持不下。

而就在这时,远处信访局门前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骚动声音。伍子义当即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一大群全服武装的防暴军警果然又出现在信访局门前捉人了,他看到那些凶煞恶狠狠地行动,长长吁了一口气,连忙送开了手,不再抢女子的包了。

女子正觉得莫名其妙,忽然回头看那信访门前正在发生的一切,马上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瘫软在地,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恐慌。

不久,待防暴军警把示威的人群全部捉走之后,伍子义即刻拉拉丁灵的衣角,丁灵会意,两步走到那女想要伸冤的女子身边,对她说:“大姐姐,真的是对不起,我们其实不是有意要抢你的东西的。只是,我们猜想你是要找信访局伸冤,可是、、、、、唉,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地方可不能去,我们之所以冒犯你,就是想阻止你去那儿告状。请你务必要原谅我们的鲁莽。嗯,对了,我叫丁灵,那边那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叫做伍子义。”

女子听着丁灵的说话,缓缓转过头来,只见她的两只眼睛如同死灰一边失去了所有神气,又是惊慌又是绝望地看着丁灵,张着嘴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见女子如此,伍子义也走了过来,拍拍胸口说:“大姐,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不瞒你说,我们两个可是出了名的私家侦探,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找我们寻帮助,你就别去寄望那些胡乱捉人的部门了。”

伍子义原本只是想随口安慰一下她,怎料女人却非常的认真,以为这二人真是专程来搭救她的天使,欢喜得她从喉咙处发出了一声低吟,犹如野兽一般,紧接着整个人飞扑了过来,迅速打开了她那视如生命的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沓资料猛塞进伍子义手里。

181不肖子孙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伍子义虽然充了个大头,但他还是发自内心想要帮助对方的,见女子将那珍贵的文件送来,他也没多想,伸手便接住了。他发挥出他那双锐眼的本领,一目十行,快速地阅读起眼前这可怜女人的冤由来。

这个女人名叫慕容清水,二十出头,外地人,但上两代就已经举家来到猴山这处地方生活了。她们家原本的家境还算不错,祖父是开工厂的,子承父业,她爸爸接手工厂之后,公司依然稳步发展,这时,她母亲都要四十多岁了,竟然意外怀孕,实在让人惊喜又让人担忧。

慕容一家见家中富余,而且清水也不反对,大家居然同意了把这孩子生下来。

高龄怀孕是很危险的,清水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九个月,终于熬到了生产的那一刻了,这时,清水的妈妈和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在各方面指标都是很健康的,于是,一家人都放放心心地把孕妇交给了猴山市第一医院处理。

然而,可怕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清水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接受剖腹产的手术,一家人在外头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开始还没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现了不妥。

第四个小时过去,清水父亲坐不住了,见到人就问里面的情况,可是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能做出回答。

第五个小时,清水的父亲已经暴躁起来,看见医生就拦下来,威逼着他们进手术室帮忙查看,但是医生们很是有分寸,与他们无关的是绝不过问,死也不肯帮忙。

第六个小时,第七个小时,一连十四个小时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清水的爸爸苦苦煎熬了一个通宵,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好了,眼看着上班时间已到,医院的主任主管也该来视察的时候,他冲进了产科主任的办公室去向医院的领导们追问。

那些主任医师见清水爸爸的情绪暴躁,也就破例暂缓了工作,组团带他进入产房看个究竟,一路上,主任们不断询问昨夜的值班医生们,到底病人怎么了,可是大家都一问三不知,好像清水的妈妈从来没有进入手术室一般。

当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全部人都惊呆了,只见清水妈妈被人剖开了肚子,三两手术剪撑开了她的肚皮,直挺挺地挂在那儿,流满一地的鲜血早已干结,整个人扭曲成不成样子的形状,面部痛苦的表情不能言语,已经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再走近一看,原来更加可怕的还在后头,只见一个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婴儿躺在冰冷空洞的尸体肚子内,脐带还连着,然而通天全黑,早已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看见这两具尸首,所有人都无比的唏嘘,慕容清水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待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移交到警察局,听人说,是她的父亲在看到母亲和弟弟尸体的时候当场失控,抢了几把手术刀砍死砍伤了几个医生。

就这样,慕容清水的父亲因此被判为故意杀人,不日前已经被执行了死刑;而她的母亲却被医院判定为自然死亡,连慰问都没有一句就草草送去了火化场毁尸灭迹;祖父那一辈的人也都相继被气病了入院,一蹶不振;最后,他们一家还要向医院死伤的几名医生家属赔偿一大笔的金钱,卖了工厂,卖了祖业,才勉强够顶债。

现在,慕容清水身无分文,又无亲无故的,只能带着当初母亲待产入院时的所有医院凭证和诊断证明,期盼着能为死者们讨回一个公道,望能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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