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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张济亦可为臣作证。”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高望:“至于中伏一事,乃是高阳不听从臣等建议,贸然轻进,被韩遂算计,若非他想要私自逃走,等待援军,或可活命,只因他独自冲出谷口,被乱箭射死,高阳乃是主帅,统兵之权皆在其手,臣等不能阻止。”

“嗯,这高阳的确有些冒失了”灵帝欠了欠身,对高望言道:“高爱卿,朕知汝伤了族亲,心中难过,如今也追封其为平乱将军,又有金帛赏赐,此事就不必再追究了吧”

“遵旨”高望气得暗自咬牙,但皇帝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强行追究,否则引起陛下不满,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既然正面朝堂上解决,那就用其他手段吧,高望狠狠瞪了陶商一眼,躬身退下。

随着灵帝一声令下,大殿之中钟磬响起,随着音乐之声,早有宫娥和宦官将准备好的酒桌端上来摆好。

庆功宴就在明光殿现场举行,每两人面前放了一张长几,上面摆着瓜果和酒食,众文武按照官职大小排好座次,各自坐下来。

此时的陶商就难堪了,他用了心机免去三叩九拜大礼,但此时却也面临不能入席的尴尬,所有人都入座,他却像个雕像一般站在大殿之末。

灵帝刚举起酒杯,就看到孤零零站着的陶商,失笑道:

“唉呀,陶将军,今日庆功,朕便要听你西征壮举,既然不能入席,何妨先讲讲汝和破虏将军如何斩杀李文侯的”

陶商此事心中也颇为无奈,看着众人举杯,他却只能上前叙说西征的过程,当然是说他主动联络董卓,里应外合,大获成功。

并没有将董卓当时想要撤兵的想法和盘托出,此时已经是战后,没有必要再说董卓的不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去做。

整个过程说得并不复杂,灵帝听得意犹未尽,又让陶商讲他深入抱罕之后的战斗,多拉隆一战,倒是生死攸关,陶商说起和羌人联合对付羌兵,两千人坚守城池,硬生生挡住了八千多精锐的羌兵,听得在座的人悚然动容。

战报大家都见过,但都是简略描述,以结果为主,此时再听陶商现场说来,才觉得一场惊险,每一位将领对看向陶商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

他们同时再想,换做自己,指挥那些从未打过仗的羌人,面对最精锐的湟中义从,到底能不能坚守一晚

灵帝听罢大笑道:

“哈哈哈,果然英雄少年,吾大汉向来英雄辈出,先朝有霍去病,如今又有陶商,朕心甚慰”

众臣纷纷点头议论的时候,高望暗中捅了一下身边的段珪,段珪会意,起身奏道:“陛下,陶商和董卓共破羌兵,然他暗自和羌人勾结,此乃饮鸩止渴之法,若传出去,有损圣威,陶商和羌人联合,便有通敌之罪”

段珪话音一落,顿时朝堂上一片哗然,那些文武大臣全都勃然大怒,怒目相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何进则四平八稳的坐在龙书案下方,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好戏。

陶商冷眼看这段珪,又上前两步:“就算你诽谤我联合羌人,却也是大破叛军,解除皇陵危机,如今羌族已经顺降,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此乃皇恩浩荡也。”

灵帝被陶商这个不声不响的马匹拍得挺舒坦,便挥了挥手道:“既然羌族已经臣服,从此之后彼此都有来往,此事便不必追究了,倒是那边章、韩遂乃是汉臣,却与羌贼沆瀣一气,你可知其中缘故”

听到灵帝问起此时,张让吃了一惊,忙道:“陛下,这陶商才到弱冠之年,不过仗着些勇力,岂能知晓国家大事”

第233章 避重就轻

不知道是不是被陶商所说的气氛所感染,灵帝居然问起了国家大事,这让所有的文武都有些吃惊,十常侍更是措手不及。

自从这十人掌权以来,便将各地反叛的消息尽数压制,除非像西凉联军这样威逼皇陵的时候才不得不上报,其他都一律压下,天天在灵帝耳边粉饰太平。

这个整天只知道吃喝敛财的大汉皇帝,便自以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心无忧虑,整日都去万金堂看那些储藏的财物和金银珠宝。

北宫伯玉胁迫韩遂等人联合西凉诸郡造反,十余万兵马声势浩大,自然要有个人心共向的口号,自然就是“清君侧”

清君侧的罪魁祸首便是把持朝政,残杀忠良的十常侍,所以灵帝忽然问起缘由,十常侍便都慌了手脚。

张让急忙劝止,赵忠也忍不住低声咳嗽,向陶商偷偷使者颜色,此时才觉得这小子和赵延能成为好友,居然也有些用处。

灵帝这次却没有听张让的话,摇头道:“朕观陶商颇有用兵之能,或可知晓西凉反叛之由,若能查明,便可以此再定匈奴鲜卑,此乃前车之鉴也”

陶商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刘宏,要不是这家伙还一脸昏庸像,都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人穿越了,居然能有如此识人之能,更主要的是,还知道总结经验,对付北方的叛乱。

不等陶商说话,封谞也在张让的授意下站了出来,实在不敢让这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开口,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陶商真的说出实情,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封谞奏道:“陛下,陶商不过黄口小儿,能破羌兵,全是破虏将军董卓等善于用兵,羌人内乱所致,此等大事,何须问他”

灵帝正在兴头之上,被他们连番打断,不由有些愠怒,沉声道:“陶商所言是否有用,朕自有决断,甘罗十二拜将,古已有之,陶商之言,亦未尝不可信也”

十常侍个个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对灵帝自然更加了解,见他神色有变,便知道不能再阻拦,只好各自退下,全都把目光看向了殿中的陶商。

此时不仅十常侍看着他,其他文武也在看着陶商,他此时的回答至关重要,所有人包括卢植在内,对十常侍的弹劾奏章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要么石沉大海,要么灵帝不闻不问,弃之一旁,此时当面问起陶商,又是个新入朝的人,或许能让灵帝觉得有些新鲜感,听得进去。

十常侍也是这样的想法,灵帝对陶商印象不错,加上他带兵出阵,深入羌族腹地,要是说出清君侧的理由,虽然不至于会有多大麻烦,但要再取得宠信,又要花费不少心力。

陶商并非少不更事,岂能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但他也知道就算说出实情,十常侍也不会受到惩罚,当年黄巾之乱,都没有让灵帝杀了封谞等人,更不要说这次西凉之乱了。

但皇帝问起,要是不趁此机会做点什么,未免又让卢植等人寒心,毕竟自己也算士族清流的一份子,要是这么好的机会不敢十常侍,从此之后,恐怕会被人唾弃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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