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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闻道宅院的各种守护神通报之后,平稳地进入了钟闻道的卧房。钟闻道还有一口气在,身边的各种人已经是悲声四起。
我的神识扫视了一下钟闻道,那人简直是超凡入圣,前半生时间,奋力打拼,建立下了偌大的钟氏集团。在后半生里,富贵已定,做了无数的慈善之事,深受人们爱戴。
钟闻道八十九岁,才过生日不久,竟然卧病在床。围在钟闻道的身边的亲人们,全都悲痛欲绝。而钟闻道却神情泰然,尽管已经气若游丝,却还是微笑着对众人说道,“生死有命,人迟早都有此劫难的。不必难过了,不必难过了。”
看着此情此景,前去收魂的我真是犹豫不决。纵观钟闻道的一生,半生凄苦劳累,半生风光,然而,从未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偌大的钟氏集团建立起来了,钟闻道爬不起来了。
表面看来,鬼差能够夺人性命,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了的,命当决时,谁也无法宽限。我很是同情钟闻道,眼见着他在安排后事,一个偌大的家业,自然得多说些时辰,我不但没有立刻夺其性命,反而以神识助其精力。正因为是这样,我对钟闻道这个姓名印象很是深刻。
若是钟闻道知道此情景,理当心生感激才是,哪知道,这出殡之时,正好巧合,一个好端端的人,平生从无作恶,却会在今晚尸变。
送葬的队伍老半天才走完,毕竟是集团的老总,而且生平好友亲朋无数。即使是派来代表,也是人山人海的。我心中有些难受,既然已经做了这差事,生为鬼差,让人活命,看似容易,却有无数的关口,私自动了慈悲,定会遭到冥界的制裁。我也是出于无奈的啊。
好不容易等到那送葬的队伍走完了,我开车去寻找那几具调戏女孩的活尸。就在这时候,从一家棺材店铺里走出来一个道人装扮的,站在车子前面双臂张开,大声叫道,“年青人,请借一步说话”
我将车停下,那人便站到我的车窗口。眼睛却已经看到了车子后面的春柔的尸身,诡秘地说道,“年青人,你已经大难临头了,我这一有张灵符,你若是舍得三千块,我便给了你,可保你今晚无恙。”
三千块,保住一晚的平安,这简直不是一般的敲诈。
“你难道就没感觉到,刚才过去的那出殡的人群,那棺材之中,一点儿尸气都没有。尸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利用那尸变,你岂不是要大祸临头”那人说得头头是道,人家从这里过去,他也看出了钟闻道没有尸气。
更让我感觉到可怕的是,那棺材店老板居然一眼识出了坐在车里的我,便是亲自去收了钟闻道魂的鬼差
我心想,现在接了那灵符,便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阳世的鬼差,若是不接那灵符,自己还真的是对即将尸变的钟闻道没有一点儿把握。
“年青人,别再犹豫了。有我这灵符,别说是一般的尸变,就是遇上活尸,丧尸。只要你来买我的灵符,可保你无忧哟。”那棺材店的老板阴森森地说道。
若说是三千块保命,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贵,我笑道,“老板,我才不需要什么灵符,我也不怕什么尸变,你把灵符卖给有用的人吧,我,我真的用不上。”
那棺材店老板显得有些诧异,仔细地端详了一眼我,又偷看了一眼后面的春柔的尸身,极诡秘地说道,“小子,我是卖棺材的,你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我有灵符在身,也不愁卖不出去,你觉得有用了,还可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我没接名片,而是将车子发动了,突地一下子跑了。那棺材店老板将名片硬是从车窗口扔了进来。
穿过长长的专卖冥物的街道,我逃也似的将车子开得很快。
棺材店老板那一张脸很是怪异,他虽然没有指明自己是鬼差,从他的举动里面不难看出,他对我了解得相当的透彻。这一类人,在阳世里,若不是鬼差,便是很有道行的那种所谓的道士或者是算命先生。
我不敢用神识去扫描那人,在高手面前,自己的任何一丝举动,都会暴露无遗。
走出了一段路,我这才捡起了那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我佛尽管慈悲,只渡有福之人。
着实太诡异了,但凡名片,那不过是一种广告,要给自己作宣传用的,整张名片上,没有一个与姓氏相关的字眼,而那一句话,却是我在白云塔上救媛媛的时候,留下来的。
此人是敌是友,真的是无从知道。然而,他竟然是对我了如指掌,这一点却让我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活尸的踪迹已经没法可找。想到狗崽和月娥,自己正好有一点时间,受人之托,尽管月娥和狗崽没有什么怨言,我也得抓紧时间。
回到了别墅,狗崽听到我的车子的声音,便在屋子里叫喊起来,“舅,你成天在外面忙啥啊。我这病还要不要治了。”
月娥却在一旁训斥狗崽道,“狗崽,你别学人家,不识好歹了,舅成天好吃好喝的对待咱们,人家这是真的有事。你这病好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我走进了狗崽的屋子,对狗崽说道,“文祥,舅真的是对不住你啊,今天,舅在家里,好好地给文祥看看,行不。”
我从车里,把春柔扶着,依然像那天晚上那样,将她扶到我的卧室去。月娥惊讶地说道,“娃她舅,你怎么弄个死人回来,真是太吓人了。”
“哪是什么死人,这是我的一个病人。”我争辩道。
月娥想要过来,好在狗崽在那儿叫喊了起来,“姑,别过去,那多半是舅的病人,爹死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僵硬了,那阿姨真要是死的,自然是僵硬的了。你看,人家哪有僵硬。”
狗崽虽然行动不便,脑子里却相当的灵活,也幸亏有他在一旁。
杨平听到我回来了,却也是远远地望着。毕竟是我扶着的是一个女孩,即便是我扶不动,他也不好上来相助。
“这位妹子像是病得不轻啊。”杨平只是在那儿有些惊讶地说道。
“才动了手术,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照料她,要不,我也不会把她带家里来。”我随便找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杨平和月娥看着我把春柔扶着上了楼,这才放心地去自己的事情。
其实,我跟春柔在卧室里面,他俩反倒不好意思来打搅。就在关上屋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真要给狗崽动那个手术的时候,这屋里还缺少好些必须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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