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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候,几乎是没有看清楚冲过来的那群人的相貌,达生便目睹了那个虚幻的自己,那个被叫做景辉的人,竟然遭受到了一大群人的追杀。
景辉
有人在大声地叫喊着,是个女人的声音,达生凭着自己强的听力,他以为是仙儿的声音,然而,那声音比起仙儿的声音,还要甜美很多倍。
景辉孤身一人,挑选了一处很高的位置,对那些冲过来的人们叫道,“不要命的,就过来吧,我只数三声,要是还没有从我的眼前消失,杀无赦”
达生听着那声音,是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就连动作,也都和自己有极其相似的地方。
难道自己真的是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景辉。
“景辉,别杀了,求你了,别杀了,难道只有这样的杀戮,才能够平息掉你的冤孽吗”
那个沧凉的声音,达生猛然地回想起,在自己儿时的记忆之中,便时常在梦境之中,被那样的声音唤起。
然而,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明白,自己所做的那么一些情境相似的梦,究竟和自己有多大的关联。
每一回,他从梦境中醒来,娘都会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对他说一句类似于咒语的话。
他什么也听不懂,但是,当娘说起那么一句话时,他却会从无比恐惧中慢慢地平息下来。
在达生的面前,尽管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呼唤着景辉停手,可是,那已经杀得红了眼的景辉,哪里顾得那许多,在他的脚下面,已经堆放起了一座被血水浸泡了的尸山。
第八百八十六章 古怪钟楼
达生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站在一大堆尸身上,用那种神秘而又恐怖的兵器,在拼杀着。
魔王。
景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还把冲上来的那么多的对手,全都干掉了。
敢于留下来的,决不是些不中用的,而那些识相的,却是老早就奔逃了。
达生的脑子里面飞快地运转着,不可能,那不可能是自己,哪怕就是前世或者是在另一个时空中,自己都不可能是那样的惨无人道。
当那个酷似自己的人,干掉了所有的对手,把那个地方便成了一个巨大的死人堆的时候。
黑云压城,狂风肆虐,很快,在电闪雷鸣之后,便是一场瓢泼似地大雨。
在那雨水的冲刷下,达生看到,那些被砍杀了的尸身上,雨水混和着血水,浊浪涌起,翻卷着。
那个魔王似的年青人,用手中的兵器指着黑下来的天,大声地狂叫着,“苍天啊,是你无情,是你先无情的啊凭什么,凭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凭什么不给我生路。谁不给我生路,我也不会,也不会让人活着”
达生分明感觉到,那个像是魔王一般的年青人,在那儿吞咽着苦水,他所看到的,只是一面,只是人家要让他看到的一面。
雨水冲刷着大地,山崩地裂,洪水将那地面上的尸身全都卷走了。在那冲刷而来的泥石流之中,达生看到,景辉的那个虚幻的身影,用手中的兵器,将一块向他冲撞过来的巨石砍去,砍得那那石头成粉末状四散。
在那洪水之中,达生看到了一些像是天神一般的人,在虚空之中狞笑着,忤逆的人,会遭受到天遣,达生还在那偏僻的村子里的时候,在庙里听戏,便有好几次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景辉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是应该有被天遣的,经受了成千上万人群的攻击,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遭受了五雷轰顶,在天崩地裂之中,他依然没有死,相反,那些虚空之中的天神样的人物,很快便传出惨叫之声。
达生感觉到自己既是身临其境,却又是有如旁观者,面对着那些恐怖的杀戮,那些攻击,甚至天崩地裂,巨大的泥石流,一切都如同是过眼云烟,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儿伤害。
那一切只不过是犹如生在他的眼前的,他的脑子之中,幻影,真实得让他害怕的幻影。
达生看到了疯狂的景辉,可是,这得要多大的仇恨,才会把一个年青人逼到如此的绝境。
景辉的一只手臂上,抱着那个被寒铁兵器洞穿了的女人,那个自称是景辉的女人,却是达生见过的娘。
景辉将手中的兵器指着那几个天神样的人说道,“你们这群老废物,滚远点,听到没有,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我并不想杀你们,我真的不想杀那么多人。”
达生看到那些高高在上,在云端上的天神样的人,挥舞着长长的袖子,将那云雾,闪电,山石,全都向景辉的头顶上砸了过来。
“去死吧,你这个祸害,如果不能够灭了你,这天下哪还有太平的日子”
达生听到那些天神样的人,在云端上自鸣得意地狞笑道。
景辉将手中的兵器朝那些天神一指。
只见一道闪电,从景辉的头顶上打了下来,达生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恐怖得差点尖叫起来。
景辉的兵器已经离手,那兵器出了炫目光芒来,只听到一声巨响,兵器还没有触及到那些天神样的人,便炸开了花。
“祸害,你都看到了,人在兵器在,兵器已经灭了,你还负隅顽抗个啥。死吧,你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选择,你死之后,将不入轮回,永世不得生。”
天神的诅咒相当的恶毒,达生听到了景辉出了犹如狂暴的野兽般的嚎叫。
奇迹出现了。
那已经四分五裂的兵器,竟然在快要靠近那一个狞笑着的天神样的人面前,突然地现出了原形。
那兵器从天神样的人身上穿过,达生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在进入钟楼之前,也是嗅到了那么一股怪异的血腥味儿。
一切都是那样的逼真,那另外几个天神样的,见到同伴被杀之后,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掉了。
刚才还山崩地裂,泥石流四处乱窜的,却一下子风平浪静的。
达生看到,景辉抱着那个女人,站在那悬崖峭壁的旁边。
随着那一声叹息,达生觉自己依然在那儿追逐着那口钟。
他现在已经明白,只要自己将那钟撞响了之后,便会在他的眼前呈现出一种很异样的场景,而且,那场景之中全是景辉的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回忆。
“老方丈,刚才钟声已经响过两次了,景辉哥哥会记得我吗他会记起我么”
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达生竟然听到就在那外面,钟楼外面,兰儿用很低的声音对那个老方丈说道。
“一切皆有缘法,女施主不必过虑,老僧自有办法的。”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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