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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考生开始提笔答卷,这金钟声虽然不能再次洗涤自身,但却能舒缓心神,在金钟长鸣声下创作,文思如泉,方才有所疑惑的地方顿时融会贯通,十分顺手。

书山和金钟处散发的文气再度凝聚成浩然文气,注入张易的体内,为其淬炼五脏。

浩然文气自下而上,首先淬炼肾。肾主藏精,主水液,主纳气,为人体脏腑阴阳之本,生命之源,故称为先天之本;在五行属水,为阴中之阳。

水乃万物之本,肾即五脏之本,心火引领浩然文气开始全力淬炼肾脏。淬炼五脏原本最是需要小心谨慎,此刻有文运加身,完全不用在意,张易只需小心引导便好。

不过数十息的时间,肾脏就淬炼完毕。张易只觉浑身精气饱满,四肢筋脉都蕴藏无穷文气。

心火引领浩然文气开始淬炼肝脏。肝脏主疏泄、藏喜条达而恶抑郁,体阴用阳。在五行属木,为阴中之阳。

再过数十息,肝脏淬炼完成。浩然文气开始淬炼脾脏,脾脏主运化、统血,输布水谷精微,为气血生化之源,人体脏腑百骸皆赖脾以濡养,故有后天之本之称。在五行属土,为阴中之至阴。

数十息过后,脾脏淬炼完成,浩然文气旋即淬炼肺脏。

肺五行属金,为阳中之阴脏。主气司呼吸,助心行血,通调水道。在五脏六腑中,位居最高,为五脏之长。肺脏比其他四脏加起来的还要巨大,淬炼花费了数百息的时间。

心,在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脏,主血脉,藏神志,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生命之主宰。浩然文气开始淬炼心脏之时,整个速度便开始缓慢下来。

心脏之中有无数血管脉络,浩然文气需要一根根淬炼,使其变得强劲有力,生机勃勃。若是心脏完全淬炼完成,秀才的寿命至少能延长十年。

读书人有精气神,全都跟寿命息息相关。心房亦孕育在心脏之中,只是外表不可见,如同镶嵌在不同界面之中。

金钟声变得急促起来,一刻钟的时间到达,张易猛地跃起,心脏在最后一瞬间淬炼完成,强劲的余力让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轰”

整个府文院平地生风,些许落叶被吹散开去,真正的文运洗礼开始出现。府文院上空陡然裂出一道缝隙,巨型光柱自空中笼罩张易所在的考室,开始对其进行文运洗礼。

爱莲说引发的金钟长鸣异象洗涤在场所有人,但却不能代表张易已经是天降举人。天降举人,需要在府试结束之前,完成五脏淬炼,文章引发文运洗礼。

张易之前五脏并未淬炼成功,所以只是引发异象。第二次金钟长鸣,却使其五脏淬炼完成,甚至心房都有十分之一开始呈现青铜色,这才是天降举人的征兆。

这股光柱出现只在一刹那,然后迅速冲入张易的心房之中,消失不见。

张易神识进入心房,只看到自己的心房正在迅速扩张。十余平米的心房,猛然扩张至十丈见方;而原本呈现十分之一青铜色的地方,同样扩充。

心房墙壁上,镶嵌着七个光团,是张易作出的所有文章。张易好奇看向这些光团,根据古籍记载,至少是出县以上的诗作才能凝结成团,镶嵌在心房之中。

剑湖所做的斩龙诗有拳头大小,应当是达府诗作。绿锦池绝句则有人头大小,是巅峰水平的鸣州诗作。

寒门贵子、劝学诗、人面桃花以及刚刚写成爱莲说都有磨盘大小,乃是当之无愧的镇国文章。

至于半首镇国的将进酒,则有三个磨盘的大小。若是等张易补全这首诗作,定然可以传天下,那就不知光团会变成什么模样。

毕竟传天下的文章太少,连古籍上也没有记载。

张易收敛心神,将文房四宝收入书箱之中,手捧考卷交予考官。路过监考房,他躬身向谢东流等考官行礼,然后看也不看一侧的陈书文,转身离开府文院。

陈书文一口鲜血喷出,之前金钟长鸣,他便隐隐觉得跟张易有关。原因十分简单,第一次金钟长鸣,所有人都得到洗涤,只有他没有感受到文运的眷顾。

除非心中对引发异象者心怀怨怼,否则文运不会不眷顾读书人。

“咔擦”

陈书文修复不久的心房,再度裂开些许缝隙。

第四章 离绝凌

白马郡府试出现金钟长鸣异象,致使整个长弓城文气沸腾,大部分百姓都受到润泽,些许小毛病得到文运眷顾而康复或者好转。

院君谢东流第一时刻将张易成为天降举人的消息通过文印发送给州院君苏九龄。苏九龄通过文印将爱莲说原篇取走,上交王室,准备在三日后于全国各郡府文院进行张贴。

上一位天降举人,乃是当今大周皇朝文相,翰林院掌院学士陈东亭。在这之前,整个大周皇朝有三百余年未曾出现过天降举人。

府试结束,府文院,张府以及陈府都没有放出谁是天降举人的消息。不过大部分人自然能够猜到,不少名门望族,再度向张府伸出了友谊的双手,示意可以接着合作。

张云龙等人前来询问,张易一概否决,如同这篇爱莲说所言,张府子弟,便要有莲的高洁,在这个浑浊的世界端正己身。

翌日,风重楼和乔居正早早便来了张府,扬言要张易请客吃酒。天降举人这件事一出,风府和乔府的日子自然也好过不少,两家大人鼓励他们与张府多走动。

“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阿易,你这话说的极好。当今之世真隐者少,有德者寡,而趋炎附势钻刺富贵之门的小人比比皆是;这莽莽红尘,能有几个志同道合之人,共同去根治这名门望族乃至豪门世家的痼疾呢”

风重楼啧啧称叹,他对张易这篇爱莲说很是喜欢。因其性子高傲,向来没有几个朋友,张易写的很是符合他的口味。

乔居正亦点头道:“莲花近于菊,却不像菊那样清高冷傲,似乎是逃避现实的隐者;它更不像牡丹那样妍丽妖冶,以富贵媚人。莲花出于污浊现实而不受沾染,受清水洗濯而不显妖冶,实为百花丛中的贤君子。难怪张老爷子当年要修建绿锦池,你重建张府之后,府邸虽不大,亦留出空地栽种莲花。”

张易微微点头,笑道:“花本无品,不过是借花喻人罢了。白马郡这些名门望族太过趋炎附势,欺辱张府也就罢了,连你们风府乔府也不放过,我良心实在有些不安。”

“哪里的话,我们都是花中之莲,人中之君子嘛。”乔居正出乎意料的说起了笑话,让风重楼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正当三人聊起张易这篇爱莲说时,张大牛走进亭中禀告,说有一位年轻秀才前来拜访,自称离绝凌。

张易微微笑道:“这位离兄很是有趣,这篇文章能够写出,不但跟风府乔府对张府的恩情有关,还有府试那看到他的所作所为,深有感触。咱们一同前去迎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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