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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学弟兄们依旧很没出息,很不长脸,鼓眼舔嘴的模样,说不出的猥琐沉迷,让人很担心会不会下一刻就心神失守,一扑而上把台上两个搔首弄姿的诱人尤物压在身下蹂躏。

金凫等人把持不住再正常不过,林卓恶趣味的特意关注了一下李路,这个头号闷骚男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口嫌体正直,这会儿本色不改,看到台上两位动作大些,露出些光彩来,忙不迭低头他顾,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非礼勿视之类的,只不过喉结连动,咕嘟咕嘟声连绵不绝,深深的出卖了他火热的闷骚之心。

林卓在这左顾右盼看风景,自得其趣,殊不知他也是别人剧情中的人物,戎县的大才子大驾光临,无论是诗词还是肉体,不留下点儿什么,怎能对得起自己,双胞胎组合在台上就频频暗送秋波,只是可惜,林卓那会儿四处关注男人,全数明珠投暗。

表演结束,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遍地的男人中,会有两个幸运儿能够一亲芳泽,顿时荷尔蒙炸裂,大堂里面的空气都燥热了许多。

跟以往两位娇娃在台上挑三拣四不同,只见这两个风尘佳丽竟是细步走下,来到林卓面前,屈膝福了一福,然后螓首微垂,一副千肯万肯任君采撷的模样。

台下一阵轰然,下来请男人也就算了,两个人还请同一个,这是要逆天啊。

林卓懵逼片刻,才发现,自己被人约炮了,还是两个一起约,顿时有些头大,哥们儿的处男之身可不能在这里交代,庇阳经也不允许。

“两位姑娘深情厚谊,林卓心领,然而此行只为欣赏姑娘才艺,并无杂念”林卓赶紧出声拒绝,他是个注重过程的人,这种见面须臾就上床的模式,不适合他。

面前两位娇娃,竟同时露出些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泫然欲泣。

林卓顿感坐蜡,这种拒绝或许有点儿生硬算了,抄首诗词给她们,算是补偿,能不能行

“两位姑娘才艺惊人,林卓偶有所得,愿以此相赠,了却这段缘分,不知可否”

两位姑娘相顾对视,一丝丝讶异闪过,居然有这种人,送上门的肉不吃,宁愿倒贴一瓶酱油

围观众叹息声起,发出各种各样的赞叹,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口水味儿。

只有金凫稳坐原地,摇头晃脑,若有所得,心中得意,“这两位的舞蹈倒还算可以,可惜大腿太短,卓哥儿精益求精,宁缺毋滥,真是此道高手。”

“敢请公子赐教。”双胞胎组合还是比较务实的,爽一夜跟提升逼格相比,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林卓当即制备笔墨,现场挥毫命笔,因为是免费赠送,还有些被胁迫的不美好感觉,质量不能不过关,不然砸自己招牌,但是,字数肯定没有保障,作家都是有态度的。

“惊晓漏,护春眠,格外娇慵只自怜,寄语酿花风日好,绿窗来与上琴弦。”

林卓片刻之间就落笔完工,朝周遭拱拱手,就算交代了场面,双胞胎组合捧着词句,又望望林卓,觉得生意似乎做亏了,要是能二者兼得多好啊。

林卓的诗词才气纵横,大家都已经有心理准备,饶是如此,还是被这个速度给震了一震,戎县才气九分,端的非同小可。

“好一副少女怀春图”

“最妙是那寄语酿花风日好,真个活灵活现”

照例的拍马屁大会如火如荼,尽管这些诗词赏析故作呻吟,令人蛋疼,林卓也就再三表示感谢,附和着仰天打哈哈,偶尔跟人对拍一下,有来有往,场面热闹非凡,有才可以,傲物不行。

第三十七章 赵固其人

“公子,县衙马大人求见。”

“请他稍待。”

“公子,据马容多方打探,赵固此人也很不容易,”马容见到林卓也没有客套,直接奔主题而去,说着还很有些悲天悯人,“赵固三十二岁中进士入仕,考取庶吉士入翰林,清流华选,时人都以为必然成朝廷栋梁,哪晓得仕途极度蹉跎,竟在翰林院任职二十余年未曾调动,以资历任侍读学士,此次外放,省城多有评议,说他是来积累资历的,三年任满,回朝官升一级,就此致仕。”

官场,无论古今,都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磨二十多年,已经是千锤百炼,历尽劫波,差不多要磨出毛病了。

要是二十多年还毫无寸进,坑位都不曾挪动,甚至被众多后生晚辈后来居上,磨出个心理变态也是等闲事。

“公子,据说,据说此人,”马容有些吞吞吐吐,“此人最是厌恶才名广盛、少年得志之辈,为人刻薄,动辄出口伤人,很有些,有些愤世嫉俗”说道后面,马容又是满脸忧虑,这特么,赵固厌恶的两种人,林卓公子一个人占了个全活儿,再加上赵宗琪的因素,林卓的前景很不美妙。

林卓对此倒是很理解,一个老处女,肯定最不待见花枝招展、卖弄风骚的俏佳人,当然也更见不得有人在面前秀恩爱,至于毒舌嘛,也正常,被强喂了狗粮,都要祝福一声亲生兄妹、死得快什么的,久而久之,毒舌也就成了本能。

林卓微微沉吟,点头道,“原也正常,据说赵固是理学夫子,持论如何”

马容听到林卓这个问题,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公子,说起此事,还有一件逸闻”

“哦说来听听。”

“那赵提学初时并无学术立场,只不过擅长制艺才一路科举顺遂,直到进入翰林,饱经蹉跎,才日渐极端,尤其是心学门人如张居正、李春芳、申时行等辈都从翰林院鱼跃龙门,他却二十年如一日,毫无进益,因此便以理学自居,处处抨击。”

“隆庆二年的时候,有个新科进士叫做王家屏的,也入了翰林,以为他是理学大家,前去辩难,赵固竟然张口结舌,对理学所知浅显,似是而非,此事传为一时笑谈,士林仿照假道学,称之为伪理学。”

“但是这赵提学颇为不凡,丢了这么大丑,照常以理学正宗自诩,抨击时政,嘲讽心学,一切如常,实在不可以常理测度”马容说着都摇了摇脑袋,表示不服不行。

听了赵固的光辉事迹,林卓不禁哑然失笑,随后又咂舌不已,这是一个已经仕途无望的极端分子,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迂阔无术之辈。

至于通过院试嘛,对付这等不要面皮、跟头发春犀牛一样的老男人,不能力敌,就只有另辟蹊径。

林卓心情放松之下,反而对马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下打量,若有所思。

“公,公子”马容被林卓看得心惊肉跳,早有传闻林公子不是凡尘之人,有雷电护佑,莫不是口味也有些独特

“马容啊,你在官场混迹日久,颇有心得,更难得人脉交游广阔,对我颇有助力,日后,”林卓郑重其事,“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

马容放下心事,长吁一口气,摆出一张忠义脸,“公子但有吩咐,马容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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