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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在海军衙门嘀嘀咕咕,酝酿着大行动,他却不知,张居正已经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他,林卓和他那群中下层官员的瞎乱打战术,搞得他非常难受,再说,他也不想让张佳胤太过轻松。

严格说起来,这只是个试探,但却是重量级的试探,张居正安排了王国光出手,这位挂着户部尚书虚衔,一直被都察院勘问的大佬。

王国光也是倒霉,贺岁朝会上,在武清伯晋升爵位的事情上作梗,被李御姐弄去都察院,连年都没有过好,主管的左副都御史曾省吾开启老年痴呆模式,一点点儿的磨蹭,都快勘问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个眉目,王国光也一直都是戴罪之身。

王国光的奏疏非常凶狠,弹劾林卓积蓄势力,暗中插手兵权,图谋不轨,奏疏给张居正看过了,他很满意,就是这个味儿。

岂料,奏疏一上去,李御姐当场飙,不仅没有搭理弹劾,反倒下令曾省吾严加勘问王国光,曾省吾又开启了二愣子模式,飞快就把一大堆有的没的捕风捉影的罪名,全部扣在王国光脑门儿上,跌跌撞撞的飞跑着送给李御姐。

李御姐收到了这些弹药,顿时作,转手就下令让吏部处置,杨博搁下手中繁忙的工作,暂停对考成法的研究,最优先处理了王国光,给出了罢官除籍的严厉处分。

王国光上午上的奏疏,晚上就被押解上了回老家的路,一刻未曾停顿。

张居正哑火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林卓这厮金刚不坏不说,还有蚂蜂窝属性。

但是,他哑火了,不代表别人也哑火,张居正刺王杀驾的恶劣行为,惹毛了林卓那帮青年军,他们撕下中立伪装,一拥而上,帮着高拱找张居正人马的各种麻烦,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四川巡抚何举、总兵董一元和黔国公沐睿联名上奏,滇南宣慰使下辖兵马在协助安南阮氏的战斗中立下大功,认为这种军制和训练之法应予扩大推广,尤其是在京畿要冲之地。

这份奏折一出,关于军制编练的议论甚嚣尘上,谭论作为兵部老大,也觉得京营、团营积弊已久,需要砥砺锐气。刘显也上折子附和,认为拱卫京畿实力不足,不是内外相维之道。

这几封奏折出现,造成巨大的影响,但是却没人闹腾。

只有个把御史言官哼哼唧唧,老调重弹,有的认为太祖兵备已至极矣,四方宁静,论兵不祥,有的认为林卓练兵之法适用于一地,不必然适用于全国,练兵会滋扰地方,引起不便,兵员扩张,粮不敷用。

作为编练新法的当事人,同时也是兵部负责演训的职方司郎中,林卓也上奏折喊了一嗓子,他的话倒是简约而不简单,直接将战术问题上升到战略问题,狠狠的给了这些自高自大的文人一个大大的耳光。

“朱雀特务营,土司兵马之训,盖以严明军纪、畅达军令、激励血勇,然以家事,非仅此可竟全功。臣闻,君权天授,中央集权,兵者,国之大事,动兵如山林水火,纵万里之外,朝令夕达,用兵如挥臂使指,纵赴汤蹈海,见令即行。北方边患由来已久,唯有一日杀贼,未闻有千日防贼之理,有载之昔日,有蒙元之据中国,可见之今日,边虏干戈不停,亡我之心不死,未知之明日,国朝千虑,敢无一失乎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非此即彼未见其可,厚此薄彼亦难兼顾,文贵武贱则武备必驰,文贱武贵则文风必颓。以武士壮我民气,强我国防,以文官监察行迹,涵养节义。以国家之幅员辽阔,民情之繁冗复杂,地方有从权之武力自在度中,然要隘险关务必操于中央之手“

林卓逐条批驳了大臣们的谬论,这也是林卓第一次火力全开在朝堂上声,在朝堂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第二百零四章 御驾临幸

林卓上书改革军制,非但没有触及传统武臣勋贵们的地盘儿,还为他们正名,对于渐渐沦为摆设的他们来说,这个肯定弥足珍贵,再加上林卓开通海贸带着他们一起挣钱,对林卓好感倍增,虽然这些爷们儿普遍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堆奏折来声援。2

文臣当中也有很多人认为林卓勇于任事,见识广博,是一员难得的干臣。

养心殿中,李御姐也在读这个奏折,其中滋味又很不一样。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她做打算,不像那些老东西,每个人都算计着自家利益,只有自己这个冤家是为自己着想,她满心的感激和心动。

看一份奏折看得如此入迷,隐约都看出了情书的味道,杏仁眼儿里雾蒙蒙水灵灵,圆润的大腿也不自觉越夹越拢。

瞄了一眼上面内阁的票拟,是张居正的笔迹,不疼不痒,“所言有理,似可详察“八个字,进可攻退可守,跟林卓保持了距离。

李御姐丰润的嘴唇轻轻一拧,溢出一句冷哼,“死不要脸的老东西“

“传令冯保前来见我,不,让田义来,伺候朱批“李御姐扬声下令。

次日朝堂上,李太后下令将林卓的奏折单独版印,与邸报一同付全国,那上面除了奏折的原文,张居正的票拟也赫然在上,还有隆重的皇帝和太后双玺,鲜红玺印下,是李太后的亲笔手迹,“忠臣为皇家臂膀,能臣为国家干城。“

李太后的这一举动,前所未有,相当于在全国范围内,树立了林卓的政治正确,只要不出太邪乎的意外,基本上完全可以自自冉冉地茁壮成长。

兵部尚书谭纶出列了,他心情很不稳定,一方面为林卓的进展神而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又有些难受,玄武营的事情,自己只起了个头,后面的就已经插不进手去了,如今神机营里训练得热火朝天,海军衙门的事儿更是林卓一手包办,现在中央军的训练也要落地了,林卓一日千里的度,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臣以为,中央军之设,在于进攻,在于野战,弥补京营专司卫戍的不足,得有全盘规划才可,不能墨守成规,也不能操切“

谭纶这话语重心长,他一直相信林卓会带着他的强军目标快步往前跑,可是他不希望林卓起飞,这种心态很复杂。

林卓往前看了看谭纶的背影,没有动弹。

“微臣不以为然,谭大人,事事要准备齐全,事事又要吹毛求疵,则准备齐全之日遥遥无期,与其说是老成持重,不如说是畏缩不前,因循故步,与其说是等待时机,不如说是刻意拖后腿“

这是王用汲,兵部给事中,隆庆二年的进士,是林卓的铁杆儿,经过跟张居正的一系列缠斗,劲儿一直都绷得很紧,见谭纶的意思有点儿不吉利,顿时作,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张口就开咬。

“微臣附议,此事不可迁延,耽搁一日,大明就衰弱一分,无异于割大明肉,放大明血啊“

“微臣附议“

林卓旗下的青年军就跟狼狗一样一扑而上,逮住就是一阵撕咬,还好谭纶曾经对林卓多番回护,尚且没有展到人身攻击的地步,但是这火药味儿也渐渐浓重起来了。

林卓见状,赶紧蹦出来平息事态,“微臣以为极是,军制改革,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他恭恭敬敬弯腰躬身,很懂礼仪,但是却让朝野瞩目。

李御姐看着下面的林卓,笑意抿都抿不住,“那,这事儿,就这么办吧,这个中央军的训练,就由林,就由谭尚书牵头,相关部曹参与,尽快拟定条陈,付诸实施,不可拖延“

“臣领旨,不知这中央军初始规模以及驻地,该如何圈定,还请太后圣裁“谭纶苦苦一笑,出列当了这个挡箭牌。

“玄武营都有一万二的编制,中央军乃是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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