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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参大礼。
耿二力面色青黑,神色可怖,他没有叫人起身,径直问,声音跟个夜枭似的,“张彪的案子南镇抚司那边儿审的怎么样了“
“回禀大人,南镇抚司收集了证据罪证,欺男霸女和盘剥良民的罪行成立,判了张彪一个脊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到贵州龙场,看守草料“跪着的属官暗暗叫苦,他们的头目对这个张彪恨之入骨,这个结果他肯定不满意,自己等人不是要做出气筒
“唔唔也罢“耿二力却意外地没有怒,反倒口气温和,“张彪怎么说,都是咱们北镇抚司的人,哪怕是个罪人,咱们也不能抛弃兄弟“
“大人义薄云天,直追关圣帝君“属官们摇唇鼓舌,大拍马屁。
“这样,听说那草料场附近有个山神庙“耿二力点点头,轻轻受用了,“你们几个就跟着到那里去,暗中看护一下他,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啊呃呃“众位属官愕然。
“怎么我说的话,听不懂么“耿二力横眉立目。
“听得懂,听得懂,属下等保证照办,他到了龙场,我们就去山神庙“有个机灵点儿的赶紧应命。
“唔,你不错“耿二力背着手儿走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揉了揉腰背,可被卓哥儿揍得不轻,不就是随口问问他那话儿还能不能用么,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还有小妹,真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这么大劲儿掐老哥。
“哥儿几个,咱们真要去贵州那穷乡僻壤啊“有人的急转弯儿还没有完成。
“傻缺,让张彪去不了贵州不就行了“机灵属官很有优越感。
“可是,这,这可没有上官的授意就这么干,似乎,有风险呐“这人掐着手指算计得失。
“万一事情败露,咱们可就遭殃了,这事儿不能干“这个属官胆儿不够肥。
“镇抚使大人的意思,是这样的么“有人执着于揣摩上官意图。
“要不咱们再去跟刘都督汇个报,搞不好会有转机“有人打算以毒攻毒。
“别瞎几巴比比了“机灵属官翻个白眼儿不想搭理他们,“镇抚使大人,那就是跟刘都督穿一条裤子的,张彪活着,咱们就跟着去贵州,张彪死了,镇抚使大人高兴,但是暗杀的事儿一旦暴露,责任全都在我们身上“
“这个不对啊,要是咱们真去了贵州,镇抚使大人不就失算了么“有人的意见跟机灵属官不一致。
“蠢,其蠢无比“机灵属官有点儿暴跳如雷了,跟这些人秀优越,快感很不强,“咱们要真去了贵州,借着咱们的手,张彪受活罪不说,也算是顺手惩罚咱们,把咱们也给流放了,你刚刚说了啥不记得了镇抚使跟林大人什么关系不记得了“
众属官顿时悚然。
林卓很郁闷,他刚从考场回来,还没过上点儿安生日子,家里就已经沸反盈天,每天来拜见送礼的人川流不息,每个人都不怀好意地往他的下三路看,连李御姐也不例外,别人是隔着裤子看,李御姐作为潜在的用户,不放心之下,是直接上手把他剥了看得,尽管李御姐看到林卓的龙精虎猛擎天一柱分外惊喜,忍不住一声惊呼出声,眸中水光潋滟,让林卓很虚荣,但是被女人剥了裤子的感觉,始终是不美好的。
林卓的这股闷气,只好泄在他的女人们身上,晚上可劲儿地在这帮敢于怀疑他的女人身上折腾,怎么求饶撒娇都不好使,非要重振男人雄风不可。
最夸张的一次,直接闹腾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他的四个女人两个通房丫头都爬不起来床,勉力起来之后,尽管满面红光,水润无比,却都是嗓子喑哑,叫得太多太大声,破音了。
这个情况,让可儿还有另外几个大丫鬟受惊不小,看林卓就跟看狼似的,老远看着就飞叉叉逃跑,倒是让林卓非常满意,男人雄风么,不服不行,不怕也不行。
林卓沾沾自喜,后遗症也不是没有,张婉儿林泰来两口子逮着机会,少不得暗示敲打,要他疼惜姑娘们,张佳胤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风声,派人又送了个横幅来,还是那俩字儿,节欲。
林卓这几天迎来送往,倚门卖笑,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跟新任的兵部尚书曾省吾、吏部左侍郎提调中央军的申时行等人在赏赐辽东功臣方面进行了有效沟通,他的支持者也大概摸清了林卓的想法,面子工程可以不搞,实质性的好处,得吃干抹净。
在边镇和中央军大搞乾坤大挪移,勋贵的意见虽然不重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武定侯、武清侯乃至英国公,还有平南伯刘显,都很支持他,当然勋贵的支持,不能跟文官一样,待时而报,升个官,口头上帮个忙,就两相便宜了,必须得裸当场利益交换,真金白银摆在明面儿上,南北两洋水师,中央军,还有朱雀、玄武两大特务营,都在林卓指掌中,让很多勋贵垂涎三尺很久了,让出一些不轻不重的位子,也无关紧要。
林卓对英国公很感兴趣,不只是因为他爵位高,也不是因为在北洋水师和辽东事件中一直坚定支持自己,而是因为这位老牌勋贵,是带着儿孙一起来探望他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迪拜塔
英国公张溶摆出的架势基本上是他们英国公世系的三代接班人了,他的两个儿子张元功、张元德,还有张元德的嫡长子张维贤,这个意思不好揣摩,但是当家男丁倾巢而来,总归是好意。
“林大人,南洋水师远在闽浙,老夫无意插手,若是北洋水师方便安排,只要是堂上官,佥事、同知什么的安排一个,也就行了“英国公张溶年岁已大,七十多岁的人了,袭封英国公爵位也有四十余年,老当益壮,反倒是他的两个儿子未老先衰,尤其是长子张元功,连个儿子都没有弄出来,很不给他老爹长脸,老二也好不到哪里去,费了牛鼻子劲才搞了一个儿子出来。千顷地里一根苗儿,子嗣艰难的问题,从初代英国公张辅开始,就一直困扰着英国公世系,几乎成了老张家的魔咒。
“这个自然,军工和船政总局,也可安插些人手,英国公无需客气“林卓见老国公帮了那么大忙,只要这么一个位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求宰。
“那,呵呵呵,老夫就不客气了,我有个姨表亲“张溶脸皮比较薄,还似摸似样的红了一下,搓了搓手,才开口应下了。
“好,这些都没有问题“林卓也很爽快,他只要大方向,弄成清一色,有弊无利。
“如此,只要朝议通过,林大人的措置,老夫必定鼎力支持,只不过,那定国公老徐家,咱们可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舒坦啊“英国公老而弥辣,交易做成了,就想着对付勋贵中的逆流。
“哦“林卓笑了,“以老国公之见,以这些把柄,逼迫他配合咱们的行动,还不够“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勾结倭寇,陷害大明官兵,抄家灭族都不为过“英国公白胡子一抖,很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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