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92(2 / 2)
“哈”林卓略略诧异,扫了一眼周边,人确实是多了点儿,大袖一挥,“子龙、陈苏,你们先休息吧,今天也辛苦你们了,初见,你们四个也下去,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是,公子”子龙和陈苏抱拳拱手,涩着脸缓缓退步出去。
“是”初见四女咬了咬嘴唇,暗暗自责,早知道就不管他什么规矩,大鱼大肉伺候着了,哪有通房丫头新婚第一夜就被赶出房门的,肯定是姑爷不满意咱们饿着小姐了。
不管离去的人都是些什么心思,人都走完了之后,可儿“嗷呜”一声,扑到八仙桌上,拿起筷子勺子,就是一阵胡吃海塞。
“师兄,你也吃,这个醉鸡可好吃了”恶行恶相的可儿难得还记得师兄,夹了老大一筷子鸡腿子肉往林卓嘴巴里塞。
林卓大张着嘴,把肉一口吞下。
“师,师兄,你干嘛呀”可儿往回收筷子不是很顺利,被林卓给叼住了,还含着筷子尖儿吸吮着什么,羞死个人了。
“快点儿吃,你吃饱了,师兄要吃你”看着鹌鹑一样的可儿,林卓一点儿也不要脸,大咧咧地约。
“呀”可儿顿时受不了,把筷子一扔,噔噔噔几下跑到床上,把脑袋埋在锦被里,挺翘的小屁股撅着,手儿拍打着床榻,扭捏羞涩得不要不要的。
“呵呵呵”林卓笑着坐过来,看着可儿全身都在抖的情状,心中好笑,把她从被子里拔出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可儿很自觉的往林卓怀里钻,隔着几层衣物,林卓都能感觉到她脸上滚烫滚烫的温度。
“怎么了,可儿”林卓轻轻拍着可儿的脊背,温声絮语,“这么怕师兄啊,要不师兄在床底下打地铺,可儿睡床上好不好”
“不不不”可儿猛然抬头,把手摆的跟什么一样,“她们说明天娘要来看的,要是没有血,我就会被撵回娘家的,可儿不怕,不怕师兄,怕疼”
“呵呵呵”林卓笑得更欢了,扭了扭可儿的鼻子,“不怕的,师兄很轻很轻,不疼的”
“真的么”可儿犹豫了一下,弄出一个视死如归的造型,闭着眼睛皱着脸,如同迎接酷刑一般,“好,那师兄来吧”
林卓凑上前,轻轻吻着可儿的小嘴儿,带着醪糟酒淡淡的甜香味儿,手也慢慢抚慰着可儿的娇躯,很快就把她紧绷的身子弄成了一团软软,神魂渺渺,晕陶陶的,只知道抱着师兄,啥也管不了啦。
“咿呀”一声轻啼,剥开一个十六岁大姑娘氤氲的甜梦。
月凉如水,林家偌大宅邸,前院儿里人声鼎沸,吵闹声久久不绝。
新房外,子龙和陈苏并未走远,他们并肩站在新房外的花坛边,看着天上起伏明灭的星斗,一动不动。
裹着室内缓缓燃起的莺啼沥沥,两个俊逸的男人默然相对,月影下澈,投注在他们大理石镌刻的脸上,搅起一芣诚挚,一汪寂静。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刘珽入洞房
万历二年五月,是个多事之秋。2
由林卓辽东之行端,内宫、外廷,斗争此起彼伏,再夹杂着会试和殿试,好端端朝廷,给搅和成了一团乱麻,异常复杂。
现在,这一连串的多事,总算画上了句号。
两个标志性的人物,都得到了应得的命运。
内宫隐约有消息传出,原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生命力确实很强,撞了柱子,又被田义从高高的楼梯上绊倒摔下来,硬是没有丢掉老命,又活过来了,只是可惜,刚刚气色好点儿,要去临溪亭赏赏夏日风光,不小心又被人绊倒了,这一次是直接从亭子里一个倒栽葱,栽进了金水河,扑腾了没多大会儿,就没了动静。
宫中御医一路狂奔,方向错了四五回,奔了两个多时辰才赶到现场,人都已经死硬了。
哦,对了,这次不巧绊倒冯公公的,是张诚张公公。
这次内宫里漆黑的黑幕事件,却意外并未在朝堂掀起涟漪,因为文臣们自己也出现了蹊跷的丑闻,给自己擦屁股还来不及,没功夫注意别人身上的屎。
三法司会审了两轮之后,代表皇室的锦衣卫北镇抚使耿二力就要求将刑部牢房里的原辽东巡抚朱笈等一干犯案文官转押到诏狱,由锦衣卫提供更专业的看守服务,结果不出意料被顽固要脸的文官拒绝了,信誓旦旦地表示文官的地盘儿必须是最安全的,最民主的,最讲人权的,还夹枪带棒地讥讽了北镇抚司的乌漆墨黑。
耿二力落得好大一个没面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据说当晚,斗争厂卫爪牙取得胜利的文官们还聚宴庆贺了大半夜,教坊司的窑姐儿都叫了好几十个。
第二天,还没等那几位从宿醉中醒来,脸就被打的啪啪响,朱笈死了,锦州知府死了,所有的辽东犯官,死了个干干净净,死得一点儿都不讲究,是中毒死的。
当晚值夜的刑部典狱员外郎,带齐全家老小金银细软,逃之夭夭。
这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耿二力派出大批锦衣卫直接把理直气壮地上奏弹劾,把以前文臣弹劾锦衣卫的贬义词全数奉还,什么阴私暗行,鬼蜮伎俩,什么草菅人命,蓄意谋害,甚至还有毁坏人命,湮灭证据等等,把三法司闹得灰头土脸。
打嘴仗文官虽然从来不怕,但是架不住理亏,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老王,不管跆拳道打的多好,仍旧只能光溜溜在地板上打滚儿挨揍。
两方闹得不可开交,李御姐只得出面调和,把历来没有存在感的刑部尚书勒令致仕,顺天府尹卿鹘迁两级,接任刑部尚书职务,这才勉强算是把事儿给平下去。
朱笈事件,是锦衣卫的巨大胜利,耿二力上奏疏弹劾,也开了动手不动口的锦衣卫参与打嘴仗活动的先河,锦衣卫上下振奋,刘守有有样学样,召集锦衣卫堂上官高层,十来个人,去教坊司大大的庆贺了一番。
整个过程中,张居正都保持了沉默。
卿鹘升官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林卓正在平南伯刘显家里作客,给刘珽的婚事道道喜,只不过有沐燃神奇的眼神在,这客也是做得如坐针毡。
“文臣这帮老倌儿,哧“刘显翻翻眼皮,很不屑。
“咳咳咳,世伯,此言,此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败类嘛,武官勋贵里败类可也不少“林卓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状元级文官,被当面顶了肺,看在刘显是长辈的份儿上,不便硬杠,只能迂回一下。
“这倒是,丰城侯、兴安伯两人丢了命,定国公牵头折腾的那几家勋贵丢了官又破了财,都是不省心的货,头上罩着世袭爵位,不想着扎扎实实建功立业造福子孙,总想弄点儿歪门邪道,看起来聪明,其实蠢得跟猪似的,活该“刘显完全没有领悟,在他眼里,林卓就是军方的人,是打入文臣内部的自己人,他顺着话茬儿出溜,充满了感慨,他这个平南伯的爵位啥时候弄成世袭,就安逸了。
“世伯说得极是,只有心思正,才能守住家业,要不然多大的家底,也经不住一两个孽子折腾,不过您老也不需担忧,刘珽去了宣大,直面蒙古鞑子,建功立业的机会大把,爵位变成世袭,易如反掌“林卓看了一眼旁边杵着的刘珽,总觉得这厮有点儿不自在。
“卓哥儿这事儿你可得说清楚了“刘显嗖地一声扑到林卓面前,老脸离林卓不过三五公分,脸上的老人斑都清清楚楚,“刘珽看着机灵,其实也就是个怂货,进个洞房都要老夫帮忙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