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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对林卓有怨气。

“最近中央军有所异动,郭应麒把中央军内帐的人全都换了一茬,全都是他自己的亲信,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还有啊,努尔哈赤原本的亲兵和勤务又都回到了岗位“李尤丰作为开封地头蛇,消息渠道非常四通八达。

“哦此事不同寻常,郭应麒排除了这些亲兵勤务的嫌疑,又严密封锁消息“陈令臻眼皮跳动,“大事不妙矣,努尔哈赤必然已经有所好转“

“不至于吧,给努尔哈赤看诊的几个杏坛国手,最近并无特别反应,中央军驻地也没有外人进出,啊,只有几个京师来的唱评弹的,还有个瞎子,他们总不会“说到这里,李尤丰豁然开朗,他重重拍桌子,非常郁闷,上了血当了,郭应麒再是京师纨绔,却也不可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听戏享乐啊,那几个老头必然是京师来的高手。

“努尔哈赤,是咱们的金钟罩,他,可不能随便醒过来啊“陈令臻说的很晦涩,眼睛看着李尤丰,意思很明朗。

“巡抚大人放心,下官勉力安排一二“李尤丰只能接招,在开封地面上,让他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其实并不为难,他心里有数,陈令臻也不缺这些手段,只是上位者习惯劳心不劳力而已。

“切记,不要沾染上干系,要留好保身进退之道“陈令臻殷殷叮嘱,很是关切。

李尤丰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就匆匆离去。

背后陈令臻看着他的背影沉入夜幕,眼中精光连闪。

片刻后,陈令臻唤来一个跟他关系特殊的小厮,轻声轻气地交待了几句,让他出门跑跑腿,小厮大概不喜欢干这种粗活,拧了拧纤细的腰肢,撒了个娇,表示不满,陈令臻老脸泛起淫笑,伸手在小厮后臀上拧了一记,又好言好语地许诺了些什么,小厮才不情不愿地走出书房。

次日,开封城外,中央军驻地,努尔哈赤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除了胸脯的微微起伏,嘴角偶尔溢出的白沫,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几道黑影潜入进来,小心翼翼扑到了门墙边,捅开窗户纸,扯掉手里一个竹管的盖子,掀起蒙面巾,轻轻一吹,浓烟散,很快就充满了这个不大的卧室。

黑影很小心,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反而几个驴打滚,躲得远远的,良久,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他们才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努尔哈赤窗前,小心翼翼打开窗户,几人显然都是此道高手,擦着窗棱,一个个鱼跃而入,落地无声。

为的黑衣人手腕一抖,一把腕匕从掌下探出,夜色下闪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是淬了毒的,他猛地一扑,用尽全身力气扎下去。

“噗嗤“一声,匕入肉,鲜血狂飙,一丝一毫的抵抗都没有。

“嗡““嗡嗡“

火把次第亮起,把努尔哈赤的卧室照得如同白昼,四周站满了中央军的将士,几张罗网从天而降,把那几个黑衣人捆成一团,几个格斗高手上前,费了一番手脚才算解除这几人的武装,麻利地倒攒四蹄,嘴巴里塞上一团破布,断绝了所有的自杀可能。

“哼哼人赃并获,看他李尤丰还怎么挣扎“郭应麒抱着膀子,一摇三晃的现出身形。

“呜呜呜“几个刺客各种挣扎,他们猜想,这既然是个局,那么床上的努尔哈赤一定是假的。

“来人,上报林大人,努尔哈赤将军被李尤丰派刺客暗杀致死,行凶的歹徒已经捉拿在案,初步判定系开封知府李尤丰指使,细节口供随后送达“郭应麒的一声令下,让几个刺客的挣扎力度小了很多,彼此对视,确认没有幻听,死的真是努尔哈赤,颇有些心愿得偿,死而无憾的意味。

“把他们带下去,交给刘都督“郭应麒继续指挥,几个高段位的刺客就跟猪猡一样被几根杠子抬走了。

“将军,咱们既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得手啊努尔哈赤肯定被人收买利用了,这后头肯定牵连到幕后元凶啊“郭应麒的副将看了眼床榻上喉咙中刀,满脸绿的努尔哈赤,觉得很可惜。

“林大人说,努尔哈赤该死,那努尔哈赤就得死,我说,让他们得手,他们才能得手”郭应麒吊儿郎当玩儿起了传教士套路,“按照林大人的指令,努尔哈赤本就要处死,现在有人代劳,还能顺手捏住李尤丰的尾巴,出口恶气,何乐不为“

郭应麒这一趟出差,苦没少吃,体力活没少干,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遭,心机也缜密了起来,从大清早接到消息,到决定将计就计,做好请君入瓮的布置,全都是他一手操办。

“呃呃“副将抠抠头皮,幕后大boss,和李尤丰这个导火索,孰轻孰重这笔账算来算去,都觉得亏得慌,百思不得其解。

“不懂”郭应麒问。

“属下驽钝,不懂”副将不好意思的回答。

“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懂,所以就没必要弄懂,林大人法力无边,指不定憋着要施展什么神通呢,等着看乐子吧”郭应麒不着调地开玩笑。

第三百六十章 绥宁王府的阴云

绥宁县城,很不平静。

最近街头巷尾传出来一大堆的闲话,说是刚刚降世的绥宁王长子,是个西贝货,不是老朱家的血脉,更不是绥宁王经手的,而是绥宁王妃娘家的种,只是因为王爷年近四十,膝下还没有一男半女,这才动歪脑筋,从绥宁王妃娘家抱了个过来,耍的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越传就越是有鼻子有眼,当初王府的大肆庆贺也被人拿来说嘴,有人说亲眼见过绥宁王妃娘家哥哥的大公子,也看到过王府的小王爷,可是都不是同时看到的,这其中的味道啊,难以言喻。

越传越是凶残,演变成了绥宁王膝下无子,派出了很多人马,正在满城寻摸中意的男性婴儿,有合适的,就掳回王府,把家人全都杀光,将来继承王府的荣华富贵,口口相传间,年龄啊,性别啊,都不计较,只要是小孩儿,那都有危险。

如果前面各种消息传来传去,都还是少数八卦狂人的事儿,多数人都是端着板凳,捧着瓜子儿看热闹,到了后头,可就不得了了,谁家里亲戚家里没有个把熊孩子啊,自己打打骂骂都行,要是被人弄走,那可舍不得,于是乎,绥宁城的画风变得非常奇怪。

“他娘,俺上山打柴火,记得把家里孩儿给绑树上,别让他乱跑,给他脸上抹上点儿黑灰,长得太水嫩了,不吉利”樵夫如此交代布衣荆钗的妻子。

“夫人,为夫这就要负笈求学,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唯一要注重的是,努力加餐,把家里孩儿养成痴肥,也切莫教他做人的道理,惟愿儿孙愚且鲁,只要还在咱家,就一切都行”即将远行的学子对家中娇妻反复叮咛。

“媳妇儿,爷们儿走了,这一趟不挣个百八十两的,就不回来,到时候给你扯块好料子,多做几件里头穿的好衣裳,对了,咱家小二是不是又该剪头了,他就不能好好梳髻,随我,太帅,我给他剪个阴阳头再走”带着好几马车货物的行商,顾不得时辰已经不早,仍旧要先给家中稚子换个型,拳拳父爱尽在丑哭了的型中。

“三儿,快回来,不要乱跑,等会把你抓到王府去”在母亲们口中,狼已经不是狼了。

“来来来,咱们玩儿王府抓孩子的游戏”在孩子们的游戏里,老鹰抓小鸡也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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