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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觉得有多了不起,不过是仗着师承长辈,一个出色的二代罢了,只是如今,三年过去,对方已然是天朝朝堂的重量级人物,正二品大员,更要命的是,他指挥下的海陆两军,遥遥呼应,硬生生几乎掐断了越南一国的生机。

“大王子,啊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护国公,这个爵位,啧啧,令弟也是有心”林卓不怀好意,见面就挑拨上了。

“林大人,海军的港口也修了,征用的民夫粮草,越南都没有二话,一个混乱的藩国,不符合天朝的利益”阮呈寽没有搭茬,直接开门见山。

“护国公,你说得很对,藩国的混乱,事实上削弱了天朝的整体实力,天朝并不乐见,但是一个首鼠两端,不知忠义,心怀异志的藩国,越混乱,就越符合天朝的利益”林卓也不含糊了,直接刺破了越南的伪装。

“大人,越南并无二心,只是自有国以来,一向独立于外,又曾与天朝有过不愉快,尚需时日扭转政局民心,还请林大人代为陈说,宽贷一二”阮呈寽说得很恳切。

“呵呵呵,护国公说笑了”林卓笑了,伸手示意了一下,请他喝茶,神色却忽然凌厉,“天朝一向仁义,岂会逼迫藩属,这不正在给越南时间嘛”

“呼”阮呈寽深深吸气,脸涨得通红,真真是无耻,正在给时间给得越久,打得越烂“林大人,从呈珍那面论起,你我是郎舅至亲,从蜀中那边论起,你我也曾同袍,如今越南兵连祸结,您,于心何忍”

“呵呵呵,若不是因为怜星,你以为,你还能到这京师来”林卓看着开始打亲情牌的阮呈寽,心中有些不齿,“当初有约,大明助你们复国,越南永为臣属,你们却再三违约,阳奉阴违搞小动作,怪得谁来”

咯吱,书房门开,怜星捧着一个漆盘,上面是些蜜饯零嘴儿,林卓素来不喜的,她此来显然目的不纯。

“大哥,二哥真的想称帝”怜星放下托盘,直截了当问道。

“越南,安南,本就是自成帝系”阮呈寽踌躇片刻,并未虚言相欺。

怜星咬着嘴唇,眼眶一红,无言。

“护国公,请转告越南王,黎氏之乱,大明已有秦邦屏所部志愿军救援,并无其他出兵计划”林卓看在眼里,脸上阴霾密布,“记得提醒他,若他只在对他有利的时候选择忠诚,那我便会让他知道,唯有忠诚的时候,才会对他有利”

阮呈寽脸色变幻良久,才长叹一声,打算离去。

“且慢”林卓又叫住了他,看在怜星的面上,他也不能再让阮呈祝胡作非为下去,“看在怜星的份儿上,别说我没提醒你,来年开春,预料会有西夷大舰队来大明海域,聪明的,离远点儿,别去沾染”

阮呈寽猛然转身,林卓却忙着安慰怜星,没有搭理。

第三百七十八章 统治者的本能

紫禁城,养心殿,殿外除了田义田公公两年如一日坚守放风岗位,又多了马千乘,司命卫队入宫,改了名字,变成了御前侍卫,主要在乾清宫、奉先殿以及内书房等太后、皇帝活动的区域巡弋岗哨,他们的军装没有太大变化,仍旧是深绿,只是衣袖上的深红色条纹换成了亮黄色,非常扎眼。2

室内,孤男寡女,形影相对。

李御姐穿着艳丽的宫裙,端坐在御座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贤淑贞静,非常的母仪天下。

林卓躬身站在座下三米外,神态平和,恬淡自然,身上穿着正二品的大红色锦鸡袍服,只是那两只锦鸡有些怪异,似乎瘦弱了一圈儿,也有些不匀称,有的地方很肥,有的地方很瘦,山寨的气息非常浓郁。

李御姐看不够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眼睛一直移不开,却不开口说话。

林卓只能老僧入定,由着李御姐用辣的视线非礼他的全身上下,心里面想着热热闹闹的家里人,他的官路历程无论是上还是下,都太过陡峭,悠忽一下成了官场底层芝麻官,嗖的一声又成了詹事府一把手,太子少保,家人渐渐麻木,也放弃了挣扎,当成啥样算啥样吧,人好好的就行,小高葵年方六岁就能识别各个品级的刺绣补服,也算是林卓这个当爹的功德无量,只是不能买断工龄辞官回乡,让林泰来老先生有些失望,他怀念蜀中乡下的小山村,在那里,他是个走路带风的男人,那些流血流汗钻山挖地,为一家人找吃食的年月,是他逝去的青春。

“邓子龙辞官,是你授意的吧”李御姐站起身来,欺身走上前,终于开口了,声音稳稳的,不带感彩。

“臣,哎,哎”林卓尚未来得及答话,就感觉眼前光线一暗,李御姐的酥胸非常挺拔,非常骄傲,林卓印象中自己两手才能掌握一边,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抑或是在梦中,有些虚幻,现在这高高隆起的部位,随着主人的步步莲花,即将撞到他因为躬身而前突的脑门儿上,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林卓只能缩着脖子,极力后仰,脚下也细碎地往后退。

李御姐比林卓矮上一个头,此刻仰着俏丽生辉的脸庞,逼视着他,朝堂上几句话间数百人头落地的偏厚嘴唇微微努起,鲜嫩水润,殷红一点,十足诱人。

“臣不敢欺瞒娘娘,确实是臣授意”林卓很有技巧的一个垫步往后撤了一点,拉开安全点儿的距离,很光棍儿的认账,“邓子龙与臣起自蜀中,同赴京师,又辗转辽东,其人恩义当先,追随情重,与臣几乎一体,他不去职,中央军交权,势必无法顺畅”

“情重一体”李御姐盯着林卓,嘴巴里念叨这两个词,咬牙切齿,冷冰冰的,酸味儿浓郁,太欺负人了,老娘都跟你滚过床单了,还你防着我,我怕着你的,说句话都得藏着掖着,隔着好几层,难受得要死,这会儿你倒跟个臭男人一体了,说到一体,都多少日子没合体了从可儿有身孕,个没良心的第一次提起要放弃中央军权开始,整整八个月了,天呐,八个月啊,狠心的,撩拨了人家又扔一边儿不管,真真是个没心肝的恶棍。

李御姐突然而来的愤怒情绪和隐隐的敌意,让林卓摸不着头脑,以为她对自己有党羽不满,赶紧做了补充,“娘娘,邓子龙其人虽骁勇善谋,终归少了历练,可安排在都督府中任职,也可安置在锦衣卫中调用”

林卓话说的隐晦,意思很明确,随便找个地儿搁着就行,闲职就可以,咱不要权。

这话听在李御姐耳里,却更给气得奶疼,林卓的谨小慎微,让她的心跟被毒蛇咬似的,一阵痛似一阵,飘着嘲讽的口吻,转过身,俊俏的面容痛到扭曲,“哟,不用给他个交代”

林卓心中电闪雷鸣,眉头皱得紧紧,这是几个意思,女中尧舜还不满意罢了罢了,“娘娘容禀,马千乘走后,臣身边人手缺乏,若是娘娘允许,可以让邓子龙,啊,还有耿二力,回我府中行走,呵呵呵,娘娘,您给开开恩呐”

林卓在努力地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脸,既能示好,仪态和敬意又分毫不差,京察、承天门、皇庄稽查,一连串的事情过后,在他心里,那个有几夕露水情缘的李御姐,早就无影无踪,剩下的,是个博弈和合作的对象,女中尧舜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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