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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统帅,林卓心急如焚,同时向朋友圈儿里的朝鲜国王李昖、日本正亲町天皇发出求救信息,内容简单粗暴,天朝有特别的需要,要人、要港口、要补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要是都没有,天朝舰队上下老小就去你们家吃大葱蘸酱。

两封信在日朝两国掀起巨大波澜,毕竟大明的天朝光环目前还能发点儿光,管点儿用,二来北太平洋舰队的实力摆在那里,放在大明海军里不怎么起眼,在日朝两国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一艘巨无霸,三十多艘楼船和福船,鸟船木兰舟上百,网梭船两百余,就那么不羁放纵爱生病地躺在家门口,说心里不打怵,那一定不是真的。

不管是说话很算话的李昖,还是说话不怎么算话的正亲町天皇,都紧急召集了一批高官重臣,讨论这个事儿。

李昖高踞上座,面色微黑,短须,威严和气场十足,“天朝林尚书赐下书信一封,对马岛基地颇有不足,寻求寡人助力,众卿意下如何”

这里得多说一句,朝鲜是很注重儒家体统的,有时候比宗主国都还要执着,对于林卓乱七八糟的这大臣那总管的头衔,一概不予认同,只认他身上的户部尚书职司。

殿内站着数十个须发斑白的重臣,年龄普遍过了退休年龄,那个站在最前头的领议政柳元衡,站都快站不稳了,声音倒还洪亮,“天朝毕竟是父亲之邦,林尚书又是朝廷廊柱,砸锅卖铁,必须力顶”

“领议政说的极是”一票小弟蜂拥而出赞同,其中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当初在庆尚南道见证北洋出征的户曹朴判书,他跟领议政是一波的,都是主理说的东人党。

“荒谬至极”右议政闵元镐不负众望地出来反对,他们这对逆反几乎已经定型,哪天不掐架一定是大白天月亮出来了,“天朝固然是天朝,我等也须善加逢迎,但我朝鲜国力匮乏,量力而为,意思意思就可,岂能为此刮地皮,伤天和”

“右议政大人英明”主气说的西人党也蜂拥而上,朝廷对立得非常完整,几乎没有中间人。

“混账,前度林尚书征召海军,就是你们这些祸国奸臣派出些破船贱人搪塞,如今林尚书大获全胜,在南洋拓土千万里,不加罪已是隆恩,要是再不识时务,天朝震怒,谁去担责”领议政柳元衡出离愤怒,跳脚大骂。

“天朝以仁义治天下,岂会随意殴打藩属国”

“天朝仁义,也在南洋血溅千里,那越南国王阮呈祝也被斩首示众,那缅甸国王,也被锁拿进京”

“咳咳”李昖眼皮子一抖,咳嗽了一声,镇住了一群要斗殴的老男人,“罢了,向天朝尽孝,寡人分内之事,休得争执,林尚书英雄了得,寡人也很是钦慕,岂忍坐视他拉肚子而不管给人,给船,港口嘛,釜山还是仁川,他想要哪个,给哪个”

“大王英明”东人党和西人党一起没节操跪舔。

日本,正亲町天皇的小独院儿里,不要误会,就是小独院儿,面积不过两百平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此时的天皇是个穷逼,结婚登基摆大场面都要向地方大名寻求援助的那种穷,所以他的权力也很捉急。

“众家大名,天朝有信函传来,有所诉求,该如何处置”正亲町天皇开场白,然后他全程就只说了这一句话。

“要钱要人怎么给”

“谁给”

“要不你给”

“谁有钱有人就谁给”

“那就让关白大人给”

关白大人织田信长怒,“洒家不给”

遂无解,散朝。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可怜兮兮的林大人

李昖很给面子,林卓很不要脸。

给啥要啥,吃嘛嘛香,说的就是现在的林卓,他第一时间就离开对马岛基地,率军进驻了釜山港口。

朝鲜是个奇葩的国度,金字塔顶端的国王威权很重,底下的基层官吏和老百姓,盲目顺从,让干啥干啥,唯上主义、事大主义,都是这个民族的特产,夹在中间的官僚阶层无比操蛋,极度擅长拉帮结派和窝里斗,极不擅长干正经事,所以呢,对他们来说,执行一点儿都不难,就是吆喝下层的牲口们闷头干活儿嘛,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难的是决策,只要是国王不打算干预,顾不过来的事务,官僚阶层能给你扯皮拖延骂街连带斗殴,一直到世界尽头。

李昖松口了,决定要全面配合林卓的需要,下面的效率奇高,十几二十天的功夫,优中选优,召集了五万人的青壮,配发了朝鲜最先进最锋利的武器,江南牌大砍刀,送到了釜山港口,给养方面,朝鲜先天无能,刨了好几家府库之外,强令都城汉阳的富户捐输,使尽了浑身的解术,才勉强凑出点儿样子,十万斤米面、二十车菜蔬和千余头牛羊牲口,最壮观的是,浩浩荡荡两百多车的泡菜坛子。

“下臣朝鲜右议政闵元镐,拜见上国林尚书”不知道是李昖还是领议政的恶作剧,被派来釜山送货的,是在朝廷里强烈反对给林卓输血的闵元镐,但是到了釜山,他就脱胎换骨了。

颤颤巍巍的老头儿闵元镐恭恭敬敬行了叩拜大礼,爬起来跪下去,折腾再三,一套过场走完,已经气喘吁吁,这是礼制规定的路数,没有尊老爱幼好讲,要是林卓打算去王京汉阳逛一圈儿,那李昖都得到光化门行礼迎接。

“右议政请起,咳咳,有劳贵官一路远来,辛苦了,咳咳,本官身染微恙,不良于行,失礼了”林卓被两个侍女搀扶着,勉强侧坐在软塌上,脸色蜡黄,气若游丝,瘫软成一团,看上去跟个废人没两样,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比七老八十的闵元镐都要萎靡。

“尚书大人莫要客套,还是善加保重贵体,您身体健康,乃是朝鲜君臣百姓之福”闵元镐是个感性的人,见状老泪纵横,“尚书大人为天朝转战南北,致使贵体受损,忠义情怀,感天动地,呜呜呜”

“咳咳,议政大人谬赞了,都是本官分内事,不敢言苦”林卓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红晕,瞄了眼快要绷不住的哈龙,把他给镇压了下去,“朝鲜的物资人手,本官代大明朝廷,受领了,同为藩属,朝鲜以倾国之力助我,日本却杳无音信,本官心中,实在苦痛难忍”

林卓仰面朝天,泪水在眼窝窝里打转转,颤抖的手抚着自己的心窝,一副被人恶狠狠顶了肺的伤感模样,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尚书大人呜呜”闵元镐的呜咽声顿时放大成哀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悬没有背过气去,“尚书大人,以天朝为父,则日朝两国皆为子,我朝鲜为孝子,则日本为贼子,天朝以温厚养育我等,贼子却敢恃宠而骄,背主犯上,伤透天朝尚书大人的心,如此恶贼,岂能不严加惩治”

“议政大人,深得我心”林卓深情的看着闵元镐,一声哀鸣,“奈何南洋初定,我手中大军不得不留在南洋,以做威慑,手中兵马捉襟见肘,即便日本猖狂,也只能徒呼奈何”

“主辱臣死,天朝辱则朝鲜死,下臣虽位卑权轻,仍愿全力斡旋,效仿真腊国的先进榜样,大举倾国之兵,为天朝前驱”闵元镐亢奋已极,大义凛然,“只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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