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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什么,欧阳老师您在说什么”马大宽猜不透欧阳春的用意,“欧阳老师,我现在就去写检查,逃课的事情,还希望欧阳春老师高抬贵手”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告诉我,你跟那个外国老头儿有什么关系”
“什么外国老头儿”马大宽装傻道。
“我都看见了,还狡辩”欧阳春指着马大宽问。
“真没没什么关系啊”
看来,马大宽在水晶大酒店坐上诺娃的小跑车这件事,已经被欧阳春看见了,撒谎恐怕是不行了,而且,那个外国老头儿正好是今天出价最高的竞拍者。
马大宽居然跟那外国人认识,还上了同一辆车,这令欧阳春怎么能不好奇呢
欧阳春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的不解多过好奇,所以,就悄悄地在身后跟着马大宽,想要问个明白。
“你骗我,没关系人家干嘛要请你上车,还把你送到美院门口”
“我”
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跟欧阳春老师解释,这解释起来其实真的挺难的。
很快,马大宽又一想,难不成欧阳春已经知道那个大瓷瓶是赝品,欧阳春跟拍卖公司一起设了一个局,骗了那棒槌老外22万块钱
虽说欧阳春的人品不是特别好,但是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不能够吧
“哎,小马同学,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欧阳春又问。
马大宽心里一哆嗦,如果自己猜想的没错,欧阳春真的跟拍卖公司是一伙儿的,是骗子,如果此刻被马大宽揭穿了,欧阳春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这么一想,马大宽更紧张了,说话都磕巴了,他只好断断续续地说:“欧阳欧阳老师其实其实其实我只是跟那个开车的女孩儿认识”
“是吗,我怎么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谎言呢”
“欧阳老师,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关于那个大瓷瓶的事情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还是回教室写检查吧”
“站住”
欧阳春多聪明,已经从马大宽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他一把就拉住马大宽的胳膊,虽然欧阳春是个画家,但是天天都打太极拳,身手还真是不错,四两拨千斤,这手上一用力道,马大宽还真的很难挣脱。
“小马,你在说什么啊,”欧阳春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又问,“小马,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有问题”
马大宽十分仔细地盯着欧阳春的眼睛,欧阳春聪明,但是马大宽也不笨,马大宽可以从欧阳春的眼神中看出来,关于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真假的问题,欧阳春之前是不知道的。
“欧阳老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那瓷瓶是仿制的吗”马大宽很小心地说。
“什么”欧阳春倒吸了一口冷气。
“您没看出来啊”
“小马呀,你年纪还太小,要知道,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胡说,你说那东西是仿品,你有什么依据吗”
欧阳春的确是不知道那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是仿品,这就说明,欧阳春并不是跟拍卖公司是一伙儿的。
看来,欧阳春还不是张清风那类的骗子,起码,还是有底线的,他这一次去拍卖会现场,肯定是去给拍卖公司捧臭脚的,顺便得一些好处,跟走穴的演员差不多。
话题开始严重了,欧阳春干脆抓住马大宽的脖领子,一直拉到办公室。
不巧,这一幕,居然被上厕所的赵鹏飞和齐小白看见了,两个人只是看了一眼马大宽和一脸愠怒之色的欧阳春,谁也没敢多说话。
直到欧阳春重重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班长赵鹏飞才叹口气,对齐小白说:“我草,马大宽这是怎么得罪欧阳春老师了”
齐小白也说:“是啊,欧阳春老师,一脸都是杀气啊”
赵鹏飞拉着齐小白朝厕所里走,低声说:“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伤及无辜”
再说马大宽,被欧阳春带到了办公室,欧阳春死死把门关上,还从里面反锁了。
马大宽的心跳加速,心想,欧阳春难道这是要动私刑吗
“啊,欧阳老师,你你要怎么样啊”马大宽低声问。
“你告诉我,那个大瓷瓶,你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我”
“这里没外人,就我们两个,有话快说啊”
“好吧,欧阳老师,但不知您是否听说过雀尾这么一个绰号呢”
“雀尾”欧阳春低头想了想,才问,“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人的绰号吗”
“嗯,是的。”
“没有,我没有听过。”欧阳春摇摇头。
马大宽告诉欧阳春说,在古玩中的瓷器一类,有一个仿制古瓷的高手匠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流传了一个绰号,叫做雀尾。
其实这个绰号也只是行内人给这个人起的,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因为此人十分擅长仿制明清的官窑瓷器,尤其是花鸟图案题材的最是精湛,可以说是真假难辨。
这个人有个特点,在仿制瓷器的时候,也是留了一手,或者说是一种标记,就像是连环杀手总是喜欢在作案后留下什么特殊符号的意思一样。
在瓷器上绘制的花鸟图案,他会故意在鸟的尾巴部位少画一根羽毛,或者空出一段空白不填颜色,这就是仿瓷高手,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的痕迹。
这也就是“雀尾”这个绰号的由来。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必须要用高倍放大镜仔细看才能看得清楚。
第37章:古文化街
当然,“雀尾”仿制的古代瓷器,是后来逐渐的才被收藏界的鉴定专家识破的。
即便识破,也是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把所有的仿品放在一起比对才发现了端倪,“雀尾”这个绰号被叫响了,但是,那也是在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仅仅是2002年的春天,“雀尾”的仿品的确是存在的,但是“雀尾”的名号,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这个大瓷瓶,经过了很多专家的鉴定后,都没有看出是赝品,这才送到拍卖会上去拍卖,还拍出了22万人民币的高价,在当时,22万人民币可是不小的一个数字了。
马大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欧阳春,欧阳春脸都白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好半天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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