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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长老没有说那两人的名字,因为陈书画知道,不仅仅是他知道,整个北宗,甚至几乎是整个修行江湖都知道,每个时代南宗弟子皆有天资冠绝之辈,这已成定律,世上最强者那个位置南宗数百年来几乎从未丢失,这一代的天才弟子,便是下一代的大6顶尖,没有人会不重视。

而这一代南宗的天才弟子亦是极多,似乎比以往的百年都要更多了一些,其中也不知有多少天才人物,按照南宗一贯的脾气总会将最好的弟子推上前台几位,再深藏于暗处几位,明面上的必是耀世明珠,隐藏于暗处的亦终会登上绝顶巅峰。

这一代,推上前台的有两人。

“陈邹纵横不是受伤了么,也会前来”陈书画忽然皱眉,问道。

作为北宗这一代的明珠,陈书画亦是丝毫不弱于南宗天才的少年人物,此刻说起南宗对手显得有几分淡然,当然也不乏忌惮。

作为“南北二陈”之一,叫做陈邹纵横的少年在大6上名声赫赫,这一方面来自于他那恐怖的天赋和让人无比忌惮的心性,更有一部分则来自于他的身世,他姓陈邹,却不是复姓,而是取父母之姓合二为一,而那陈那邹则曾是大6之上徘徊不散的两道阴影。

“是啊,受伤了,不过你要知道机遇往往与风险相随。”

木长老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一句,却引得陈书画深思。机遇么他心情微微紧绷,却没有惧怕,而是平静的外表之下一股蓬勃战意冲撞灵台。

他是北宗当代年轻弟子第一人,而陈邹纵横则代表南宗,他们天生就是敌人,就是对手,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已是规则。

“那我倒是很期待再见到他,倒是真想看看他的剑是不是依旧那么血腥。”

木长老淡淡一笑,他的眼中随之露出欣赏,北宗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不畏敌手,即便是南宗弟子天才辈出,依旧不是为北宗剑阵压制三百余年

木长老凭栏远望,遥想当年辉煌,深思飘远却猛然间一怔,他神色变了又变道:“那是”

陈书画抬头望去,惊愕地现在远处一道身影踏浪而行,那身影破开河水,身后河水如煮沸般沸腾起来,那人双足踏下,江水腾空,仿佛天空飘下朦胧细雨。

踏浪而行并不是多么了不起,但是声势如此浩大的却让船上两人禁不住变色

“是谁”

木长老定睛细看,随后惊讶地长大双眼:“是是武”

“江河剑圣武当归他怎么会来这里”

木长老脸色一沉,只见说话间武当归距离此处便更近了几分,他忽然大喝一声:“开”

陈书画还在愣神只见木长老双臂一展,浑身如江海般浩瀚的元气全然散出,木长老双手结印,猛然向船下江水轰击而去,只见一道雄浑波动入水,整座大船竟然被他这一式推动飞向侧方横移

那是北宗典籍,却在这紧急时刻被木长老施展出一式搬船,避开了武当归那笔直的行进路线。

“长老,为何要躲”陈书画大惊。

木长老脸色阴暗,忽然苦叹一声不语。

武当归眼看那北宗大船移开,顿时冷哼一声,低声道:“算你识相”

说着将本已举起的宝剑轻轻放下。

天上袁来惊讶地看着那大船横移躲开,不由赞叹道:“漂亮”

“漂亮”呦呦茫然地重复了一句,然后才道:“那大船怎么跳起来啦。”

袁来笑着摇头,徐徐吐气,道:“它要不避,我敢说那老头子准保会一剑斩出”

“真的”

“真的”8

第一百四十八章安和桥上

请输入正文前面就是临江派的范围了,袁来自然不能再飞行,至于降落之后被武当归纠缠那该是一件头疼但是却无法避免的事。

可是就在他思考如何摆脱他的时候,武当归却忽然间停了下来。本来急速踏浪奔行的他突兀地停立于河面,双足如踏平地,脸色忽然间阴郁了下来。

因为就在他面前的河水上,飘荡而来一朵雪白莲花,这个时节莲花本应大半凋零,消失无影,但是这一朵却鲜嫩如刚刚绽放,它在河水中半沉半浮,缓缓旋转,沧浪河并非是如表面这般平静温和的,事实上这河水时时都在滚滚向东流入东海,然而这只莲花却丝毫不受水流影响,如飘荡于潭水之上,波澜不惊。

武当归不知道这东西究竟从何飘荡而来,但是想必其主人距离此处不远,按照他的修为,他的性子,这世上能让他停下脚步的人并不多,就算是此刻此处主人临江仙杨青锋跑过来他都怡然不惧。

但是武当归终究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许多纠葛,会怕一些人,也会恨一些人,当这小小莲花挡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只要自己轻轻吹口气,这花甚至都会凋零,但是他却没有动,反而是停滞不前,仿佛面前便是深渊。

沉默了一阵,他忽然深深叹了口气,有些萧索地扭头就此离开,那离开的身影竟然比先才踏浪更要快了八分,显然方才跟随袁来足迹远未尽全力。

北宗的船缓缓重新平稳,船上的人却被惊动,木长老前去安抚,而陈书画却只站在船舷处皱着双眉望着那忽然间离开的老人陷入沉思。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习惯超脱于规则之外,甚至于拥有以规则御人的野心,那是可怕的,也是寻常的,陈书画思考着,没有发觉那缓缓从高处降落的两只白鹤。

“他怎么走了”

袁来摇摇头,无法解答呦呦的疑问,但还是轻松道:“无论为什么,总是好事。”

“找个地方落下吧。”

他整理心情,开始四处打望,忽然间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远处的一座巨桥,心中瞬间便闪出这桥的名字。

这是一座在大启所有桥梁中都赫赫有名的建筑,它也是令人觉得奇异的,因为这座桥并非完整,而是断裂的。

一座断桥,据说每年冬天飘雪的时候,这座桥被白雪淹没之时景色很美,断桥残雪,是大启十大美景之一,每年倒是有不少人慕名来此,可惜如今是秋日高悬,想看那美景还要再过几月。这断桥的成因也是奇异的,据说是前朝的一位皇帝在位之时不知因何竟然产生了一个让人无语的念头,他下令要在这河段上修一座大桥连通两岸,任何一个残存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因为这河段宽达数百里,要修一座桥不是不可能,但是却要耗费所少人工多少钱财多少岁月而得到的却远不值得这样去做。

果然这乱命遭到举国反对,但是那位帝王却一意孤行,竟然真的驱使劳工强行建桥,可惜最终这桥只造了不长的一段他便退位了,这荒唐的工程也便就此终止,至今已经五百余年。

不过,即便只是“不长的一段”也是相对于数百里河宽而言的,就是这断桥的长度也是所有桥梁之最,唯有帝都澜沧江上大桥能与之媲美。

“安和桥,就在这里落下吧。”

袁来说完,那白鹤便向那安和桥飞行降落而去。

他选择的降落之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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