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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底。

前因后果的脉络清楚了,事情的根底也探究明白了。但孙传庭也不由沉默了。这又涉及到了军中钱粮的分配,是继续挤出钱粮打造车营战术,还是都投入到口粮上

这种事,高杰显然无法插嘴。

若是孙传庭坚持车营,则士兵会不由的想,连妻小都不能顾上,跟着孙传庭死战与跟着汪乔年划水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不坚持车营。那以陕西兵这般孱弱,又如何在越来越严厉的圣旨面前,带兵出战呢

这并非是孙传庭看不到这两点的重要性。恰恰是,不管是口粮还是车营的费用,都是孙传庭费尽心思,竭力筹措出来的极限了。

孙传庭未到的时候,军中只有在开战前才能足额发放一些军饷。

感觉头痛不已的孙传庭只能打发走高杰,将此事按下。此刻的府库里头只能跑老鼠了,他得找个机会去几家大户化缘一下筹措了军需,犒赏一下大军将士气提升一点这才敢去处理。不然。一个不慎,士兵哗变此事也就无法收拾了。

但两日后,高杰又跑了回来。

“本官已经说了,此事暂且按下”孙传庭微微有些着恼。他现在就是想要处理。也无牌可打了。高杰这个时候要是催促,他还真没办法。

说起来,孙传庭还有些又气又无奈。此刻的陕西兵还在很有些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架势。麾下总兵要么是战死,要么是挪不动。余下收拢回的残兵老卒是有些精锐,却大多散乱难管。唯有高杰与白广恩有些气候。

这其中,白广恩是个投降而来的悍匪。反复无常,也不太听使唤,只有丢过去一个总兵位置后让其老实了一点。也唯有高杰还算好管教一些,授了一个游记将军位置,又明里暗里暗示要提拔其为副总兵,乐得高杰对孙传庭马首是瞻,有了几分陕西兵主将的架势。

这般费尽心机统合兵马,着实让孙传庭精疲力尽,格外感叹艰难。

此刻,看着高杰这张将李自成老婆拐走的英俊俏脸,孙传庭却一点好心情都无。

不过,高杰倒是一脸喜滋滋的,也看不出孙传庭脸色,大喜道:“末将拜见总督大人好消息啊。那陈大梁现在痛哭流涕,正在军中忏悔呢”

“什么”孙传庭却是又惊又惑:“怎么突然忏悔发生了什么,快待我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啊

西安大校场。

陈大梁痛哭流涕:“额陈大梁不是人啊”

“额是瞎了眼,不知总督大人给额娘看了病,救了额家崽,额还这般给总督大人添乱”

“娘额要尽忠,正军法额不能给老人家尽孝啦”

大校场的一根木柱上,被绑着的陈大梁大喊着,一脸悔过。

角落里,一个个陕西兵的军官老兵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又忍不住关切地跑了过来。

一时间,陈大梁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倒是军中突然多了几个陌生人就不引人注意里。

不多时,孙传庭就赶了过来,听到这陈大梁一声声真切忏悔的话,既惊又喜:“这是怎么回事”

高杰一脸茫然:“这陈大梁服了软,这事不就结了嘛军中不会骚动,砍了正军法也无人反弹”

“蠢货”孙传庭按捺住这两个字没有说出来,而是咬着牙道:“你派人找到了他老娘救了孩子”

高杰顿时收声,他还真没想到这一手。

就当孙传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儒雅沉稳的男子走了过来:“学生傅如圭,拜见总督大人。此事,是学生做下的一份见面礼。还请督师见谅学生冒昧”

第一百三十章:出兵

“傅如圭我记得。”孙传庭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他的记忆力很好,很快就想起了秦侠两个字。很久之前,秦侠就派傅如圭来西安找孙传庭。而现在,军营之中这样一件突发的棘手事件,竟然被傅如圭解决。这不由让孙传庭一下子将和前因后果贯通了起来:“让你久候了。辛苦这一遭,十分难得。”

久候的意思有很多。有寻常客套的意思,也有暗示说傅如圭一直盯着孙传庭,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进来的契机。

傅如圭的面皮修炼得不错,笑着道:“学生恰好出游,听闻了陈家子的孝行,故而问询了县府。县府的方县令是学生旧友,听闻以后罚了陈家子去做工偿还偷鸡之钱,然后表彰了陈家子的孝行。至于医生诊断,也是方县令所为。学生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此事我记下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府上吧。”这等于是孙传庭的邀请了。

傅如圭听闻,顿时笑着应下。

留下高杰在一旁满脸无辜茫然。

总督府里。

孙传庭让几人坐下,仔细打量起了来的三人。打头的自然是傅如圭了,其后还有个比较眼熟的是方思明,至于最后一个赵文清,孙传庭此前并不认识。

几人落座,道了姓名。客套完了,孙传庭便笑呵呵地看着傅如圭,等待傅如圭开口。

傅如圭却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道:“学生此来,是为了解决总制三大患而来。”

“哦”孙传庭不为所动:“愿闻其详。有何三大患。”

“府库钱粮空空,此第一患。”傅如圭直视着孙传庭。

孙传庭应对自如:“寻常空泛之谈。”

“兵将异心,闻战气馁,士气颓唐。此第二患。”傅如圭轻声着,显然在斟酌。

孙传庭缓缓应下,回应傅如圭的目光,他知道傅如圭还有话没说:“确有此事。”

傅如圭轻呼出一口气道:“天下战局一盘棋,唯秦兵缺席滞缓。使贼兵喘息。此第三患”

“胡说八道”孙传庭勃然大怒:“大言欺人,以图求名”

见孙传庭突然发怒,方思明与赵文清都是一惊,急忙朝着傅如圭丢眼色。

这一回轮到傅如圭不为所动了。他看着孙传庭,眼中透着格外的坚定。

耗费了数月时间,只等来这一个机会。傅如圭的心性坚毅岂是轻易。

见此,孙传庭忽然一挥手,平静了下来:“闲杂人等。退出去。”

说着,孙传庭示意傅如圭三人留了下来。顿时,场内总督府的杂役官员文书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四人。

孙传庭直视着傅如圭,开口道:“看来你在陕西呆的这几个月应该是知晓了许多东西,明白了陕西境内的情况。所谓天下一盘棋,这是自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河南流贼,危及太子殿下,本官岂会不着急只不过陕西之艰难。恐怕你也知晓非夸夸其谈可以解决。”

“傅如圭,你傅家子的本事,本官知晓了。你做得很好,的确让本官心中对你产生了兴趣,现在你得到了你一直以来期望的机会。我知道你想说的还有很多,现在都可以说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本官心悦诚服”

说完,孙传庭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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