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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贪官污吏,被建奴鞑虏抢掠去。”朱慈烺沉声道:“只要南京的师范学校建立好,给孤教出一批好学子。那其后一所,十所,甚至上百所的学校都会建立起来。好了去吧”

朱慈烺说完,笑着欢送了两位激动不已的士子。

望着两人的背影,朱慈烺缓缓呼出一口气:“元锡在哪里。”

“傅校长还在视察营地。”顾绛迅速回答。

“行了,那先见见其他的江南俊彦吧。”朱慈烺又问。

接下来,朱慈烺倒是又一一开始接见这些来朱慈烺府上报上大名的士子。

只不过,这里面就没有太出色的士子了。

朱慈烺只是依照默默见了一个又一个以后悄悄在桌案的表格上点评着。

这些士子有着朱慈烺印象之中清流的毛病,喜欢说大话。朱慈烺喜欢有理想有志气的人,但朱慈烺更在意能做事,能推动实务的人。

故而,除了几个的确机敏有眼光的,朱慈烺都只是一应打到了底层去。

不管如何,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在智商上都是不错的,拿去当胥吏绰绰有余。

以眼下朱慈烺这个初生团队的成长空间,朱慈烺不怕这些人找不到出头之地。

见了一干士子。朱慈烺也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傅如圭。

“随军武校那边如何了”朱慈烺与傅如圭走在了庭院里。

“难管啊。听了一个个大胜,都恨不得上疆场也复制一个出来。”傅如圭虽然嘴上抱怨,但心理还是欢喜的:“不管如何,这个心气是足够了。”

“怕是都想着上了战场就能当指挥官吧”朱慈烺明白随军武校士子们的心思:“课程考核抓严实。不能让教出来的武学生士兵们反而看不上。不同的考核结果要有不同的分配路径,优秀的送进军务处,再下放百户官。中等的可以当总旗,次一等的只能放小旗甚至士兵了。不过,也要给他们鼓舞好劲儿。这些士兵。才是我们往后能速成大军的基底啊。山东几仗下来,折损太严重了。”

朱慈烺说着,也不由接连叹气了几声。

傅如圭宽慰道:“不过也有一批伤卒能进随军武校帮帮忙呢。有这些老兵做示范,现身说法,效果可是比干巴巴说要好多了。还有啊,有些伤卒虽然手脚缺了,但脑子是好的,勤读书,往后还是可用的。”

“这是好事。”朱慈烺点头:“辽东那边的军情来了。皇太极被气死了。”

说到这里,傅如圭顿时一愣。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当下高声道:“恭贺殿下”

“这是大家的努力。很快会犒赏三军。”朱慈烺拍了拍傅如圭的肩膀:“这意味着我们有难得的可以休养生息的时间。我需要这个时间里,随军武校可以固定下来。一来,武校会正式建制成陆军学校,规制、典章会确立,经费都会每年固定拨付,有事再临时增加。二来,我的要求是全军扫盲到最后一人。同时,士兵们为谁而战,为国而战的口号喊了很久,但究竟懂不懂。接下来就要看随军武校的本事了。”

“看来属下的担子很重呢。”傅如圭笑着。

“我知道你有信心。”朱慈烺说罢,看到了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走了过来,道:“是敌是友,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朱慈烺回了自己的大殿,看着一步一步上来拜礼的张采笑着让人搬来一个椅子:“东郭先生久闻大名,今日幸会了。”

“殿下山东一战歼灭建奴,实乃举国振奋之举。”张采坐下,跟着客套。

客套完了,朱慈烺也不客气。直接揭开了主题:“东郭先生是江南名流,小王一直敬慕才学。今日,小王有一困惑,欲求教先生,还望先生应允。”

“太子殿下推崇如此,下官折煞了。”张采神色一肃,他知道上干货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一脸悲愤地道:“去年十二月十六日,左部官军从樊城逃到汉口镇,士甚强,马甚壮。如此强兵,不思杀敌为国,却都将力气用在了百姓的身上于是居其居因薪之,食其食因粪之,财其财,妇其妇,而男则筑以刀镮而逐之。越二日,监军道皖城王扬基与大将军旧,迎之渡江。驻省城外金沙江洲。洲人受其荼毒与汉口同。二镇故并雄财货,甲于全楚,不数日荡然。”

“这般军纪败坏的所谓平贼将军,而今已然到了池州。不知江南士绅见之日近,心中忧愤否”朱慈烺凝望着张采。

张采闻言,顿时愤怒大叫道:“果真有此事这般大贼,非极刑不足以平民怨”

朱慈烺默默地继续听。

果不其然,张采又道:“然则湖广首府危急,左部为唯一就近之强兵。其罪如何,有司应当严查清楚,不能风闻奏事便立刻定罪,未免多有冤枉。还请殿下三司。”

“左部不可靠,唯有新立新军。皇家近卫军团驻守北疆,折损严重,看来只有新募大军与江南了。想要建军,必开财赋。不知东郭先生何以教我”朱慈烺问。

张采神色一变,声色俱厉:“眼下天下渐乱,江南百姓税赋沉重,殿下,还请慎重加税之语。武昌危急,急切之间唯有以左部可用。还请殿下三思”

第十四章 :光明与黑暗

“孤领军在北,大败李自成,围歼阿巴泰。难道还在江南建不起一部合用的大军”朱慈烺目光咄咄。

张采却是更加严肃了。

皇家近卫军团在与阿巴泰的战斗之中的确折损不轻,但这并非意味着这样一支得胜之师就无法再去救援湖广。

甚至,光是朱慈烺麾轻装陆续而来的军团直属部队就依旧保有战斗力。

张采敏锐地发现了朱慈烺的意图。

“财赋”

朱慈烺做事一向讲究实务,讲究效率。比如眼下,朱慈烺面对江南的局面思路便非常清晰。太子监国应天府,职权辐射江南,想要抓住实权,首要就是财权。

原本的格局是已定的,朱慈烺继承下去问题不大。但朱慈烺想要平定湖广乱局,那自然就不能光想着给富庶的江南输血,而是要想着能够扩大税源。

扩大水源,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南士绅。

张采很清楚,自古与民争利说的都不是寻常的平头百姓。那些贱民,也算得上与天子对话的民

这个与民争利,说的从来都是士绅大商人。也唯有这些,才值得朱慈烺去收税。

现在,张采不由佩服起了张溥的眼光。

果不其然,朱慈烺一来就打算破坏缘由格局,新开税源。

想到这里,张采沉声道:“殿下心忧湖广局势,臣下自然苦思以求对策。然则练新军乃是个水磨工夫的事情,非三五月不见功力。眼下湖广危急,还请殿下笼络左部,尽快西进。再者,南人不如北人擅战,还请殿下将练兵之事移驻湖南山东等北地。”

听话听音。听一个人说话。不仅需要听字面意思,还要揣摩其中潜台词。而想要揣摩出其中真正意味,还要猜为何这么说。

“果然是江淮无良兵吗”朱慈烺心中冷笑:“还不是因为练兵基底驻扎江南。就要在江南新开税源。这不过是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

压抑住愤怒,朱慈烺话锋一转:“左部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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