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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的长弓亦是解开任由落地,随后,衣甲尽皆褪去。

这一部最后的正黄旗种子曲膝跪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正黄旗旗帜,道:“大明天兵在上,正黄旗上下全军于此乞降,只求天兵仁爱,饶我等一命啊”

战场忽然间变得寂静无比。

明军一方上下鸦雀无声,他们甚至十分贴心的将战局收缩了一下,好让乱糟糟的战争遮挡了蒙古人观看这里景象的视线。

他们的对面,蒙古人终于看到了期盼已久的清军。

但截然不同于意料之中雄赳赳气扬扬,威风霸气不可一世的正黄旗印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黄旗却是一个兵甲丢失,阵列散乱,将无斗志兵无战心的溃兵之军。

更重要的是

这一刻,清军背后的地平线上,明军的骑军出现了。

这一部清军溃兵出现的缘由得到了最完美的解释。

只见这些明军迎着西方渐渐斜阳下的金光出现,他们阵列俨然,士气饱满,装备精良。更重要的是

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追兵。

是将蒙古人期盼的援兵追杀得如丧家之犬的追兵。

他们驱赶着这一群失败者抵达到了这里,完成了最后的一点价值。

一场失败者的表演完美的落幕。

真相,全然揭露。

温布楚琥尔呆立当场,顾不得全场哗然的景象,忍不住凑前一些观察这一切。温布楚琥尔手中已经没有千里镜了,战乱之下,他的千里镜已经丢失。他也没有擦镜头的表演了,只好竭力凑近一些查看。

但越是看得清楚,越是看得明白,便越是明白,这一刻如坠冰窟是怎样的滋味。越是明白,当希望升起以后,急剧坠落的绝望将怎样深刻。让人接不住这巨大的落差。

强烈的反转与落差瞬间击溃了温布楚琥尔的战意。

他再也不说一句,闷头朝着北面跑去。

土默特部的大军就此溃退。

他们的身前可不是什么泥菩萨,而是堂堂的大明第一军。他们岂能容土默特部跑了

“追”陈永福一个干脆利落的字道出。

猛如虎大笑杀出,追杀而去。

这一回,再也不是僵持的战局。友军击溃正黄旗的胜利鼓舞了第一军的袍泽们,更激起了第一军不服输的战意。

猛如虎咆哮着追杀而去,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

土默特部的溃败让额璘臣一个激灵,从刚刚震惊的情绪之中走出。

刚才,眼见清军溃败,被明军追杀得惶惶连丧家之犬都不如,额璘臣呆住了,完全陷入了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情绪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但再是不敢置信,他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鄂尔多斯部的主力以及各部来援的兵马都已经如同押宝一样全部押了上去。

他们距离明军实在太近了

当清军“援兵”的真相赤裸裸的显露在蒙古人身前时,战意如冰雪与烈日一般消融殆尽。

“完了鄂尔多斯完了,满洲完了,我的大蒙古梦也完了”与温布楚琥尔不一样,当眼前的一切显露以后,额璘臣反而平静了。

他再也没有患得患失之感。

当结局已经被命运敲定以后,额璘臣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他就这么静静的停了下来,站到一处小山坡上,静静的看着蒙古人的溃退。

蒙古人的溃退犹如山崩雪裂一样,人力无法阻挡。恐惧与不安传染了所有的蒙古士兵,再无一个军官将领还有意志阻止这一切。

也许是此前额璘臣的反复,甚至已经没有人将额璘臣也一起带上逃跑。

这个鄂尔多斯部的济农,漠南蒙古部落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此刻孤寂的站在小山丘上,只有战马喷着热气,感受着不安的气氛。

明军,追上来了。

第八十三章:河套收回了

面对追来的明军,兵败如山倒的蒙古大军没有一个人能组织他们,丁高天冲到最前头去了。这个老练的老兵怎么会放过这个关键的机会

他带着手下一个班的十余人将士抢了一批战马,随后便临时化身成了骑兵。

在他们拙劣的骑术之下,追击得格外迅速,很快便深入了蒙古人的阵中。但与其说是阵中,不如说是人群之中更加贴切一点。

逃亡的蒙古人没有一点军队的模样,十人不到的一个班竟是赶着上千人追杀。

当最后方的蒙古人被明军追杀得夺路狂奔以后,还余下没有后退也没有选择反抗的额璘臣便显得无比亮眼。

看着额璘臣身上的装饰,丁高天拼命的带着人冲了过去:“抓住他,绕过去,别放走了他说不定是个大鱼”

额璘臣看着这十人不到的小队围杀过来,看着自己一身华丽的衣服,忽而道:“我额璘臣这大好头颅,真不知道要成就谁的功名啊。”

“额璘臣”丁高天耳朵尖得很,目光一亮,一把冲过去,将额璘臣压在地上,死死的捆住:“是鄂尔多斯的济农额璘臣

“是我”额璘臣原本还算镇静,只是一想到数个黑黝黝的枪口以及闪亮的刺刀对准自己,便忍不住一阵面色发白,抖动得如筛糠一般。

“额璘臣授啊不,还没杀呢。活捉了”丁高天大笑着:“额璘臣被我抓住了蒙古鞑子们,投降吧额璘臣被我抓住了”

“额璘臣已然被俘,投降者饶命不杀”

“额璘臣已然被俘,投降者饶命不杀”

“额璘臣已然被俘,投降者饶命不杀”

口号此起披伏响起。

温布楚琥尔跑了没多远,便忽然间发现来了一部凶悍的蒙古人将他抓住:“我等献温布楚琥尔投降”

“降了”

“降了”

额璘臣被俘,温布楚琥尔被献俘。蒙古人听闻,再无一点战意。在同样拥有骑兵的明军追杀之下,他们显然自觉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一时间,方圆千步之间,尽皆是跪倒在地的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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