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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您起来。”
心怀忐忑地抬头看去,还真不是那位壮士的装扮。老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很是委屈骤然间,腿痛复又泛滥成灾,哀痛声这才敢于大声。
将老者扶到破败不堪地躺椅上,一度让刘祚晨很是担心,就那年久失修的竹制藤椅能否承受得了。蹲下身子,将老者的裤腿挽起,入目,巴掌大小的淤青,应该是磕到石板路上所致。
“老伯,您不要乱动,我来给您看看。”说着,伸手仔细地摸着他的腿骨。确实有些担心,年老之人一个不慎便会摔断骨头,实乃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好在,并未像预料那样,刘祚晨也轻轻舒了一口气,“您是好人,老天爷照顾您,骨头无碍。”
好人就应该被歹人呵斥好人就应该在自家院子里磕上一跤想着,老者就满心地委屈,孤苦伶仃没个人照应着,要是摔断了骨头,找谁说理去想及此处,猛地,心有所觉,“是你,是你招来了那歹人,这才让老朽受此磨难”
“呃”大张着嘴巴的刘祚晨愕然不已,是自己招来了陈康不假,受他呵斥从而让老者摔了一跤,心里确实很是过意不去,如此这般赤红白咧地遭到老者指责,刘祚晨心里如何也不是个滋味,有心反驳几句,看着老者浑浊的泪水淌下面颊,不由得心里一软,随手掏出一锭银子,“老伯,真是过意不去,这几两银子算是小生为您赔礼了”
“几两银子”足足十两银子的元宝映入老者眼帘,不由得让他双眼放出异样地光彩,随之暗淡下去,“好在,没被那歹人一刀结果了性命,可也因你而受了伤害,老朽一个孤老头子,命苦啊”嘴上拉着腔,忐忑地又瞅了一眼刘祚晨手中的银元宝。
并非不舍得一锭银子,这老头愣是要归罪于不甚相干之人,刘祚晨自觉得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不禁地,很是看不起他的为人,懦弱惧怕过硬的人可以理解都想苟且地过活,恬不知耻不知感恩就有些过了。
朋友聚会
微微一笑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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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苟活2
长恶不悛,有些言过其实,秉性难移却是不争的事实。
自问,没有留待下来的必要,刘祚晨将银两放到老者簸张的手中,也不去争辩解释,施身一礼。
“挨家挨户地搜,谅他也跑不出霍州城”
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定然是陈胜手下兵士正在进行搜捕,虚张声势也好煞有其事也罢,要不多久就将闯进院中毋庸置疑。脚下越发急迫的刘祚晨,在那老者眼中就是他已然大祸临头。
“壮士您到屋里躲躲”
或者是老者良心发现,也或许是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让他觉得应该为刘祚晨做点什么,站起身,望着刘祚晨,沟壑纵横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安之色。
三间石头堆砌的小房,窗户小的可怜,并不直顺的树木棍子充当着窗棂,一片破布挂在其上应该是遮风挡雨之用,如今拢起必然是为了让阳光照进屋里驱除潮气。几片破木头板子连在一起的房门,风都挡不住,禁不禁得住如狼似虎的官兵揣上一脚都是未知,躲进屋里,无异于瓮中捉鳖。
有过短暂地接触,刘祚晨更是难能相信老者的为人,转过身来把人给卖了,哭都来不及。
“多谢老伯”
看着刘祚晨对自己拱了拱手转身而去,老者安心了不少,长长舒了一口气慌不迭地将银子揣进怀里,用手拍了拍,暗道:不相信老夫可是怨不得人,水缸底下的暗窖倘若被你熟知,老夫我还有些担心呢
萍水相交人心隔肚皮,看起来仍然有些自然,自然到有点顺理成章的意思。
一面之缘,无愧于心就得了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小院的刘祚晨,脚下不停向前路而去。
不远,三人多高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孤零零地很是惹眼。就是它了打定主意的刘祚晨四周环顾一番,手脚并用,狸猫般迅速钻进浓浓的树荫里。
站得高看得远,很实际
兵士们有恃无恐,见门便踹,见屋便搜。有些气力的壮年汉子,为了生计都出去讨生活去了,留下的老弱妇孺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自然没有一个敢于吭气,虽然被踢坏了房门虽然被扯碎了发麻的衣衫。
这么大阵仗,一辈子能见上几回早有传闻,就是眼前这帮人一夜之间将霍州驻军杀得丢盔卸甲,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青壮汉子也是不敢造次。
再看,狼奔豕突的官兵,个个凶神恶煞一个模样,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妇孺被赶出屋子斥询着,不是抱臂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无助地依靠在墙面上低垂着脑袋,偶尔哪一个孩童想要抬头看看,长着,慌不迭地将头给他重新按下。
嘤嘤地哭泣声,愣是被兵士喧嚣地叫嚷声掩盖。
很是后悔跑来贫民区始料未及的刘祚晨懊恼不已更是不知被搜捕的人家,其壮年汉子是否有在堤坝上辛勤劳作者,帮了他刘祚晨的大忙,且在堤坝上矗立了一座丰碑,临了,避祸竟然让家人跟着受尽侮辱,由此,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有如搜捕的兵士那每一拳每一脚皆是砸在其心口窝,酸痛酸痛
祸不单行摔了一跤的老者,又被人给推到在地,银子也从其怀中滚落在地,一名眼疾手快的兵士捡起来送给带头的伍长,回身一脚踏在了老者胸口上,手上比划着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刘祚晨不由得苦笑不已,一锭银子又让老者受了无妄之灾。
一手上下颠着银元宝的伍长,扒拉开那位兵士,蹲下身子说了几句话,一把就将老者抓了起来,老鹰捉住了小鸡一样拎到了院门口。
顺着胡同口的方向遥遥一指,老者又被伍长一把推开,招呼着手下和其他人吆喝着。
应该是老者不甘心还没焐热乎的银元宝易主,拉住了刚待动身的伍长,又是一拳加上一脚彻底将老者放躺在其自家院门口,几番挣扎,愣是没能起身站起来,直到兵士走远,街坊四邻这才有人帮衬着将他扶到了院子里,不知什么原因,依然被搀扶到破败不堪的躺椅上。
应该是老者指路的原因,再稍微往前一些的人家,没有被官兵骚扰,或许是那足量的一锭元宝,让伍长一般人彻底相信了刘祚晨向前逃窜而去。
那些人家应该是很感激老者,纷纷去到他跟前说着什么,不大会时间,又各回各屋了,很是喧嚣了一阵子的巷子,复又归于宁静,只有,破败狼藉的院门或者其他杂物,倔强地表示着不满。
弱肉强食
弱势群体的无能为力,让刘祚晨也滋生出有心无力之感,自己的个体能力应该算是很强大,可面对如此多需要帮助的贫苦妇孺,又能做得了些什么呢思绪翻滚着,冷眼看着众兵士急三火四地奔向稍远处,那里是一处集市,或许兵士们觉得人多的地方更容易让刘祚晨藏身,也或许觉得集市上更有油水可捞。
爽是也无能为力,刘祚晨慵懒地闭上双眼,养足精神才能做其他事情,只是,肚子在一通忙活之后空落落地,不闭上眼睛还好,这时候竟然咕噜咕噜地发出了抗议,让他好不着恼防身器具准备的很是充分,就是没有防备肚皮造反。
银月如钩。
跳下树的刘祚晨脚下有些踉跄,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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