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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整的故事,并经由最简单原始粗暴的口耳相传,让这个故事在校园中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有个新生,老牛逼了,抢了黑社会老大的女朋友,车被人刮得他妈都认不出来,那女的我看到了,,换了我我也忍不住啊。那小子家里肯定有钱,不然怎么泡的到那种妞不过代价也大啊,听说都被人家追杀了,跑得跟狗似的”

这么劲爆的消息,学校里头自然不会不知道。

徐永佳今天难得没在外地搞学术交流,一收到风声,第一反应就是找分管学校治安的副校长问情况。可那副校长显然也在懵逼,只能一边跟徐永佳扯着蛋,一边赶紧让人下去了解情况。半个小时后,消息上来,说是秦风同学的suv被人用小刀片划成了艺术品,吓得小两口连课都不敢上了,公然逃课跑回了家。副校长把情况跟徐永佳一说,徐永佳当然就发了飚。

开什么玩笑,连侯老板的人都敢碰,特么东瓯市的“黑恶势力”脑子里都进水了吗

论黑论恶,侯老板是你们爷爷的爷爷好不好

这跟冠西和悟空比谁家的铁棒粗有什么区别

徐永佳是实干派,赶紧先打电话过去慰问秦风,可惜秦风这会儿正在火急火燎地准备黑材料,为避免打扰,直接就把手机给关机了。徐永佳一看电话没人接,吓得差点没犯心脏病,赶紧又打电话给大学城的管委会,举报说瓯医学生收到死亡威胁,打完后想想还不过瘾,掏出市里的通讯录,直接打到东瓯市公安局局长徐毅光的手机上,完成了第二轮哭诉。

正在市委大楼里开月度例会的徐毅光听完都傻逼了。

侯老板的人遭到死亡威胁

东瓯市什么时候又出这么强力的过江猛龙了

公安战线的同志们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有鉴于事态严重,局长同志立马举手打断了陈朝德的讲话:“陈书记,我有紧急情况要反应。”

陈朝德面不改色,沉声道:“请讲。”

徐毅光当着一整桌东瓯市大佬的面,面色凝重道:“刚才瓯医徐校长打电话给我,说瓯医一位名叫秦风的同学,遭受到黑恶势力的死亡威胁,为防止意外,目前该学生已经逃离学校,现在去向不知。”

陈朝德的脸色骤然一变。

在座的人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秦风是谁,可能让徐永佳亲自打电话的,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再看桌面上排名靠前的几个领导全都面露凝重,大家伙儿立马心里就有数了。不等陈朝德定性,副市长们就纷纷开口,说这件事如何如何恶劣,必须马上处理,绝不能让这些黑恶份子破坏我大东瓯的和谐稳定。

正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狄晓迪径直走到陈朝德身边,微微弯下腰,将刚从打印机里出来的,还带着一点温度的材料交给了他,小声说道:“陈书记,这是秦风刚发过来的。”

陈朝德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秦风没出意外,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侯老板交代。

“再多打印几份,人手一份。”陈朝德下了指示,打算让这件事公开了。

狄晓迪点点头,马上就走。

屋里的大部分领导们还没搞清楚狄晓迪这家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这边陈朝德已经拉下脸来,开始喷火:“同志们,看来咱们东瓯市的干部队伍,还是存在许多问题啊。”

这话一出,屋子里个别人脸上的肌肉就忍不住抽抽。

因为兴奋。

陈朝德这次被派到东瓯市,说白了就是搞改革的。

而搞改革的最大难题,无疑就是人事问题――你上头的政策指定得在特么牛逼,底下人不执行也干不成事儿。所以陈朝德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改组了东瓯市的四套领导班子。

眼下市里的机构人员,能动基本上都已经动了,但底下的县乡镇,却一直没法有大动作。

很不幸,某些县市区的一把手,是由省里头直管的,如果没有个由头,陈朝德根本办不了这群货。但现在,机会来了。

黑恶势力啊,维稳啊,大局啊,这么一套东西压下来,他完全可以借机搞个覆盖全市的“整风运动”,到时候随便找个“工作不力”的理由,把底下所有关键部门的头头脑脑换上自己人,简直不要太轻松愉快。

“明远,你看看,小小一个螺山镇,竟然也存在这么严重的腐败情况,老人协会成了地方一霸,镇里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支持,东瓯市到底还是不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地方了这和土匪窝有什么区别”陈朝德话说得够重。

朱明远是知道真相的,那过那张薄薄的举报材料,完全不去计较上面数据的真假,随便扫了一眼,就立马拍桌表态道:“恶劣太恶劣了”

全会议室的大佬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第四百二十八章 基层工作好刺激

不一会儿,狄晓迪拿着一摞材料进来,挨个发了一份。

陈朝德耐着性子让大家先看了5分钟,接着缓缓说道:“这件事性质恶劣,已经严重影响到螺山镇广大村民和大学城数万师生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建议马上启动紧急预案,同意的请举手。”

所有人齐刷刷放下材料,步调一致地举起了右手。

徐毅光不等陈朝德安排,紧接着就站起身来,“陈书记,我马上回去布置工作,今天天黑之前,一定给广大市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朝德点了点头,又当场拿出手机,打通了市纪委林乃荣的电话:“乃荣同志,螺山镇赵晓洲同志的问题,请你尽快调查清楚。可以,先暂时免职吧,由镇里的其他同志暂代主持工作。”

秦风感觉自己的脑髓都被抽空了。

这个星期以来,他似乎一直是在连轴转,脑子几乎没有停下来过的时候。

刚才的那份黑材料,所有的数据都是他瞎掰的,但瞎掰也不容易,至少得符合基本逻辑。比方说赵晓洲的受贿数额,秦风大致是这么计算的:螺山镇周边的无证小店数量大概在300家左右,平均以每家每年2万元的租金来算,一年就是至少600万元。赵晓洲就算只拿二十分之一,每年的最低受贿数额少说也有30万。相比于巨贪们动辄以千万、亿来计算的成果,这笔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赵晓洲也堪称官场良心,然则,如果上面真要追究,这30万也足以断送掉他的政治生涯。

秦风和赵晓洲无怨无仇,照理说这么心狠手黑的事情,不应该由他来做。

但这世道,凡事都是逼的,要不是有老混子那档子破事儿,秦风也不会蠢到要弄出这么一份黑材料。而现在,他算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赵晓洲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妥妥的间接性意外致死

能做的事情,秦风都已经做完了。

他疲惫地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身子一倒,把头靠在了苏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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