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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见,一意孤行,那就成全他好了。他要置身事外,甘愿放弃牧场,贫道认为他倒还知趣,不必勉强他。至于牧场的人手,柴场主尽可会合杨场主带人前来处理,两位不叫他们走,他们岂敢抗命主人既然下逐客令,咱们识趣些,走吧”

柴八爷忿然离座,阴森森地说道:“辛兄,我警告你,在我和老杨未带人前来处理之前,阁下切不可擅离,而且你得管束府上的人,不许他们妄想逃走,不然惟你是问。”

“柴八,阁下不可欺人太甚。”辛三爷忍不住怒叫。

柴八爷冷笑一声,沉声道:“不是兄弟欺人太甚,而是你太没种了。欺人也罢,没种也罢,反正咱们彼此心中明白。在下留些人在外面监视,你最好放明白些,最好不要放人逃走,也走不掉的。假使你们不理会柴某的警告,届时休怪兄弟心狠手辣。几位仙长是非常人,你们最好少打歪主意。打扰了,咱们告辞。”

冷雨道长临行时,向辛大爷阴森森地说道:“辛场主,希望你别忘了柴场主的话,更不要误解贫道的好意。贫道既然来了,天大的事自有贫道担当,任何人要是误解了贫道的意思,他得好好想一想后果,坤灵观的门人子弟,从不用空言恫吓任何人,说道一不二,场主好自为之。”

辛大爷兄弟送客出庄,直出栅口,目送人马去远,不由仰天长叹道:“柴八引来了坤灵观的老道,将是自掘坟墓,这是何苦”

旁边的人有点不解,惑然问:“场主,你说道的话不是太严重了么”

“管家,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坤灵观老道,正向四面八方扩展,到处兴建广成下院,强迫当地的人信奉他们的祖师爷。他们不像内地的寺观,敬神礼佛本该出于自愿,敬献香油悉从信徒弟子量力而为,但他们却完全是强迫的。柴八引狼入室,病急乱投医,不久便会自食其果,宜禄镇和盘谷将有广成下院出现。坤灵观的弟子贪得无厌,不掏空柴八的钱囊才怪,更何况还有一帮人盯着我们呢不信你等着瞧好了。咱们明天便准备离开,今晚便收拾细软,到西安去另创基业,赚几个能令自己心安的钱也就算了。”

“场主”

“管家,你也跟我也这么多年了,其实咱们赚这些血汗钱并不好过,花了大批金银,四处罗致那些保镖打手帮闲,虽说道是威吓牧奴,其实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再加上活动官府的钱,以及应付黑道人物过往的需索,开销十分可观,压榨的恶名由咱们承担,利润却由大家均分,你以为咱们真划算好了,这次的事情也算打破了我的迷梦,咱们正好改过自新安份守己渡日,公平义取四方财,睡觉也安稳些。”

“场主,那些牧奴”

“唉,我们是爱莫能助,我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

“但但咱们总不能眼看他们刚脱火坑,又陷深渊呀”

辛大爷一咬牙,沉重地说道:“那好吧,我有两个打算,希望你去办件事。”

“老爷以前可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有事吩咐就是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呵呵那就这样,其一,你赶快去找那两位大侠,将咱们目下的处境告诉他们。其二,将所有的马匹连夜集中,分给所有的牧奴和所有的师父们,预计可以每人分到三至四匹。咱们一面和柴八虚与委蛇,一面暗中准备,抓住机会便全体快马加鞭赶到邠州,各寻生路,只消离开停口镇,便不怕他们追来了。”

“这办法好,场主。等三更到来,我便悄悄到昭仁寺去找”

蓦地,栅门右侧的草丛中,升起徐飞龙和白马游龙的身影,相距不足两丈,徐飞龙呵呵一笑,举步上前说道:“三爷不必去找我们了,刚才大厅之会,咱们两人都在,一切尽入目中。你改过从善之心甚坚,在下深感欣慰。两位可暂按辛大爷的计策暗中准备,也许用不着急急离开,坤灵观门人没有什么了不得,我和任兄相信可以应付得了,两位但请放心。”

白马游龙接口道:“柴八留了五个人,潜伏在四周的荒野中,你务必不动声色,以免引起他们的疑心,进而迁怒你们。咱们走了,切记小心谨慎。”

声落,两人已远出三丈外,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镇西柒八爷的店堂中,庭开盛筵,坤灵观的老道们不忌荤腥酒菜摆满了八仙桌。筵开两席,八老道是主客。主人柴八爷带了三名保镖,翔雁牧场的杨场主,则带了王总管和两名保镖师父,恰好凑成两桌。

大厅中灯火通明,主客尽欢,伺候的仆人里里外外忙。酒过三巡,冷雨老道清了清喉咙,傲然地说道:“柴场主,如果你们早些天使派人至平凉请贫道前来,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不错,白马游龙在江湖中确是小有名气,但充其量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匹夫,浪得虚名。不是贫道夸口,即使他们马家的老匹夫亲自前来,也休想在贫道手下讨得了好。至于那位藏头露尾的江湖小辈,叫什么活阎王的,贫道还没听说道过这号人物,见了贫道便亡命而逃,可想而知他是个什么混字号人物了。两位场主但请放心,贫道打算在这儿坐镇,我看镇东的梁公祠风水甚佳,贫道希望两位场主帮忙,出面向衙门打通关节,改建为广成下院,两位场主自然是下院的护法。这一来,以后任何歹徒恶棍,也休想打宜禄镇的主意,除非他不想活,坤灵观的门人可不是容易打发的。”

“哈哈哈哈”狂笑声震耳,笑声发自前院的侧方。

冷雨道长脸色一变,厉声问:“谁在狂笑。”

声刚落,顶上的承尘“砰”一声大震,吱格格一阵震鸣,碎板灰尘如暴雨急降,垮了两丈方圆一大块,向下急砸,正好砸向两桌盛筵。

八老道艺业了得,先后掠出厅门。

“五师弟,上屋。”冷雨老道大喝,首先跃至院中,白鹤冲霄腾身而起。

糟了身在半空,上面瓦片像暴雨般急降,接二连三连绵不绝,来势汹汹。

老道早有提防,但却不知来人发瓦的劲道会如此凶狠,身在半空,一双大袖抖振之下,“啪啪”两声暴响,击碎了前两块瓦片,袖桩已经破裂,后劲不继。

“叭”他一掌拍碎第三块瓦片,感到掌发麻,凶猛的力道震得他上冲的身形猛地停顿,真气一窒,便无法控制身形了。

瓦片并不因他不支而停止,“啪”一声暴响,右肩挨了沉重一击。不等他有所反应,身子已急速向下沉落。

“啪”另一块瓦片在他的脑袋上开花,击中了天灵盖,幸而瓦片是平落而下的,如果被瓦角击中,他可就惨了。

五师弟比他机警,火速离开现场,跃上了院墙。

“小辈休走”五师弟大喝,跃登瓦面。

冷雨道人砰然落地,踉跄而走。

瓦面上的人发出一声长笑,但见人影一闪,使消失在屋顶后。瓦面上开了一个天窗,显然是来人从这儿掀瓦而入,揭开了瓦面,再从此处,用瓦片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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