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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蕙荃小嘴一撇:“是啊,气死我了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登徒浪子、色老虎”
“扑哧”姐姐周蕙茞捂嘴一笑,“你呀,不是叫你少招惹他吗我们来京之前义父不是也交代过了了秦骧不是好人,你们要小心怎么才十来天的工夫你就忘了呢”
说到这里,周蕙荃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哪里知道这个王八蛋居然是个色胚早知道怎么都不会来了,还是待在龙城县给义父奏乐演舞来得舒心”
“好了好了,以后少跟他打交道便是”周蕙茞安慰道,“明日一早记得派人前往沐叔父那里一趟,义父有事情请他去办”
“知道了知道了,我早就安排好了,秦骧府里的人跟不上他的”周蕙荃一脸自信地说道。
此时正堂前厅内,张忌傲正襟危坐地喝着“醒酒茶”,换好衣服之后的秦骧则急急忙忙地来到了他面前。
“走吧走吧,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宵禁了,你就不要喝茶了,快叫人备马”张忌傲不停地催促道。
“张大人、公子,马已在门前备好,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这就可以出发了”肖雨复凑上前来向他们禀告。
秦骧满意地点点头,与张忌傲一同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在肖雨复耳边低声说道:“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可别给那两位贵客和随从们添麻烦”
肖雨复领会了他的话中之意,点头道:“公子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三人走到了门口,铁昆仑和一名西域模样的仆役已经牵着马儿在那里等候。铁昆仑手中牵的是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正是他白天骑乘的那匹;西域仆役名叫“铁延祈”,手中牵的则是一匹浑身赤红色的宝驹,这匹马也是一直由他驯养着。
秦骧和张忌傲上马之后,便分别由铁昆仑和西域仆人牵引着向东城方向走去。
“铁昆仑、铁延祈,公子和张大人就交给你们了”肖雨复在大门口朝他们的背影喊道,在得到二人“没问题”的回应后,他命人关上了大门,点亮了苑内各处的灯烛。
秦府西苑东边的一座民居的房顶上,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苑内的一举一动,当看见白天那位“秦三公子”离开之后,他轻声朝下面喊道:
“弟兄们,那个三公子离开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四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正抬头望着屋顶上的人,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回道:“这个时间出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了。现在天还没黑,弟兄们先养精蓄锐,等到丑时再动手,那时正是人的精神最为疲累的时候”
“好,一切听大哥的安排”其余四人纷纷拱手道。
离开了秦府西苑,张忌傲正啧啧赞叹胯下宝马之神骏时,秦骧向他提了一个问题:
“张兄说我两位兄长都已成家,不知两位嫂子是哪家闺秀”
“闺秀这可说不上,你的两位嫂子都是乡野的粗鄙女子,算不得什么闺秀”张忌傲如实答道。
秦骧眉头一皱,说道:“粗鄙我秦氏一门虽有祖训:不攀权贵,不结高望,选亲娶妻从来都是以贤良淑德为第一,但两位嫂子也不应该是粗鄙之人吧”
张忌傲意识到自己的话欠妥,当即说了声“抱歉”,继而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两位嫂子是乡野之人,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没有刻意贬低的用意她们都是你的兄长从南蛮带回来的,言谈举止与你的兄长大相径庭,想来是你兄长们流放之时结的亲”
“哦原来是这样”秦骧喃喃地说道,“患难之时的夫妻,以我两位兄长的脾性,断是不可能嫌弃的”
“哎,你还真了解你的兄长”张忌傲两眼放光地说,“你们秦家再怎么也是书香门第、京城望族,秦骥、秦骐回京之后有不少人家向他们求亲,不过都被一口回绝,说什么家中已有贤妻,糟糠之妻不可弃,教有心攀附的京中权贵们好是懊恼了一阵子呢”
秦骧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当年父亲得势时,家中门庭若市尽是来向两位兄长求亲的;然而秦家蒙难之时,也不见得他们出来为父亲说话如今沉冤得雪、长兄获赠侯爵,他们就又来攀亲附贵,简直可耻之极”
“如今这样看来,逆境之中方见真情,两位嫂子必然是以真心来待两位兄长的,而不是看中了我们秦家的家世门第”秦骧颇为赞许地说道。
张忌傲看着一脸义愤的秦骧,“呵呵”笑道:“我当你这个纨绔是秦家百年里难得的异类,却没想到在这一点上你却与秦家先人们所见略同也难怪家里放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却依旧无法令你动心”
“张兄谬赞了虽说我秦骧对于家传学问不屑一顾,但这百年传承下来的祖训自幼耳提面命,身为秦家子弟绝不敢忘却”秦骧一脸正色道。
“哈哈,今日我算是窥见了所谓经学高门与普通百姓间的区别了”
二人又说又笑,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而穿街走巷约半个时辰后,他们也已来到了位于东城的秦家老宅。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子之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站在门外也能听见屋内的朗朗书声,此刻弟子们朗诵的是诗经,记叙的是女儿远嫁时老父依恋不舍的心情。如今这篇诗文听在秦骧的耳中,却令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不知不觉间,秦骧也跟着孩童的书声一起将这篇诗文念诵完毕,倒是让一旁的张忌傲惊讶无比。
“好啊秦骧,小时候念书时你与我终日胡闹厮混,本想你的学业应该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却没想书上的东西你全都记住了倒是我现在什么都念不上来,真的是上了你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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