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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声毕,唐奕又道:“今柳师父立容于山门,万世常驻观澜。将来,等范师父、杜师父、尹师父、孙师父等等,每一位老师卸任之时,我们也要立像于此,供后来人瞻仰纪念。”

“我们要让后来人知道,咱们观澜就是这些名师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创立起来的,就是这些传道后来人的大德贤仕,一个字一个字教出去的。”

范仲淹、杜衍等人都有点面热,下意识地看了眼朝臣那边。这主意肯定是唐奕出的,大伙儿也都没反对。

换了谁也不能反对啊,这是多么大的一份殊荣。可是,就这么赤裸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看朝臣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唐奕说的来劲,他可不管朝臣们怎么看,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不光要立碑塑像,不光要皇帝写文赞美,他还要

“今天,观澜再立一条新规矩:自今年起,每年的九月初十,学生放假一天,是为观澜书院的敬师节。学子儒生当不忘老师谆谆教诲之恩,行谢师之礼,以此纪念天下师者之德”

“”

儒生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意思敬师节放假一天

而朝臣们听了,个个面容扭曲,却是都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脚。

恨的是,没你这么玩儿的。

节,是你自己说立就立的一个书院,立了个节

你要是自己给“谢师”定个日子,哪怕开个祭,那也就算了,可是,直接就上升到节的高度,就有点扯淡了。不说皇帝同不同意

好吧,皇帝多半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

除了民间传统大节,皇帝也只把自己的生辰和母亲的生辰定到了“节”的高度。为师者单立一“节”可行吗

可好像

好像也不错,这也是大伙儿“爱”的原因。读书人的荣耀,好事儿

这些朝臣,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儒又哪一个不是为人师,收过几个弟子的

这种往脸上贴金的事儿,可以自己不牵头,但是有人牵头,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主动忽略了咱们不是有一个“敬师节”吗

每年八月二十七,至圣先师孔子诞日,其实,这就是古代实质意义上的教师节。

从唐时开始,每年的这天,天下的读书人祭孔谢师,朝廷还要挑选天下名师加以封赏。

但是,把谢师与孔祭分开,或者说,又多了一天敬师谢师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唐奕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朝臣的方向,见没有一个人面露肃穆,甚至有人暗自点头,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不得不说,唐奕抖了个心眼儿,而且,是个有点恶毒的心眼。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孔圣诞日即为古制的敬师节呢之所以脱了裤子放屁,又弄出来一天,表面上是想进一步提升观澜书院的名声,这一点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但是,暗地里的心思,却不是谁都猜得出来的了。

那就是,他要在无形中,把敬师节和孔诞剥离开。

孔诞,说白了,还是儒家的敬师节,祭的是孔,敬的是儒师,道家、佛家是不过这个节的。

现在,单独开出一个敬师节,虽然还是儒家的皮囊,可是,唐奕可没说这个节是儒家的节,他说的是“天下师者,皆当敬之”。

那道家的师、佛家的师,当然也是师者,当然也要敬,当然,也能过这个节。

延伸开来,学武的、学农的、学木匠、建楼阁的,等等,他们也有师者,他们也可以过这个节。

唐奕是想潜移默化地提升各行各业、各学各派,在社会中的地位。

别小看这点儿小心思,也别觉得这点小改变没什么用,儒家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聚水成泽,逐渐凌驾于百家之上的。唐奕现在也是要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把“百家”再提上来。

明着是尊师重教,暗地里,却是在挖儒家的墙角。

第417章 幸福的烦恼

唐奕一番慷慨陈词,算是立了一个新节。待其说完,这个简单的典礼也算是告一段落。

本来,唐奕想办的再隆重点儿,可是范仲淹没让。这本身就是有点让人眼热的事儿,低调点儿反而是好事。

柳七公倍感光荣,只觉这几年教书育人付诸的辛劳都是值得的,直到散了场,依旧面色潮红,精神烁烁。

儒生带离之后,一众朝臣也都礼貌性地上前与之相庆。

范仲淹笑着走到他身边,“怎样大郎此番安排可还满意”

七公笑的像个孩子,“过了,过了,老夫怎么当得起”

“当得起”范仲淹笑道。“若无七公,观澜也没有两科,两状元、两榜眼的佳话”

范仲淹可不是恭维,以他和杜衍等人的水平,像前两科那般,中者居多不难。

但是,要想在举试之中出类拔萃,却是不容易了。不但要有天赋,还要诗赋策论、经史子集,无一不出类拔萃。柳永的到来,确是补上了观澜最后一块短板。

若是没有他的悉心教导,范纯仁、尹文钦、郑獬、冯京,能不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在范公看来,却是未知数了。

“走吧,回了。”

正要与唐奕一道搀着柳七公回去,却有人把范仲淹叫住了。

回身一看,是晏殊。

让唐奕扶着柳七公先回去。

“同叔兄,何事”

晏同叔左右看看,见几个“别有用心”的朝臣都紧盯着这边,一把拉起范仲淹,就往道旁的僻静之所而去。

范仲淹有些乐笑不得,“同叔,这是何意”

晏殊满头花白,已经被皱纹围死了的小眼睛精光连连。

“我来问你,柳七公卸了教谕之职,可有人补位”

“呃。”

范仲淹一滞,哪里还猜不出晏殊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

可是,观澜现在还真不缺填坑的。

柳七公是退下来了,可是,咱们还有欧阳修,那诗赋水平可是一点不比七公差的。

范仲淹明知故问,“同叔兄这是”

晏殊一看说到了正题,直了直腰板儿,故做傲然道:“老夫闲来无事,且来帮帮你。”

“”

“可是,欧阳永叔已经答应接替七公之职了。”

“嗯”晏殊一愣。“欧阳修那小子不是有公职在身吗”

“他可以利用休沐之时来任客讲。”

“那怎么行”晏殊老手一甩。

“观澜举子是我大宋储臣之精髓,欧阳小子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是误人子弟吗”

“呃。”范仲淹想笑,却是憋着。

与这位晏同叔亦敌亦友几十年,恶趣味地要看看他怎么说辞。

“朝廷这几天一直有意把贡试的重心转向策论,诗赋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重要了。永叔隔几天来讲一堂,也就够用了。”

“嘿”晏殊白胡子一吹,眼睛都立起来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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