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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贾子明出知涯州的旨意。”

“旨意朕给你了,但能不能带走,却是要看你自己的了。”

又拿起第二份。

“这是萧青瑶、君欣卓与公主同嫁于你的赐婚谕旨。”

之前的旨意只有公主出降,没有萧巧哥和君欣卓。只有这道旨一下,唐奕三妻并娶的美梦才能算落到实处。

“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赵祯自嘲地一笑,“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这个邀功并不高明”说着话,赵祯依旧是自嘲地摇头。

最后,赵祯把那一捋都推到唐奕面前。

“这是你不在这一年观澜商合的所有账目。”

抬眼看着唐奕,“之前给你送到涯州,你都没看,现在可以收着了。”

“因为你说的对,那是你的观澜,朕以后不会再插手。”

唐奕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缓步上前,探手伸向那一捋圣旨账册却在马上就要碰触到之时,一只老手砰的砸在那摞东西上面。

唐奕抬头,赵祯疲惫、哀戚的面容早以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可怖、扭曲愤恨的脸。

“答应朕”

“久永不要再回来”

“朕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这句,赵祯宛若虚脱,砸回龙椅,沧桑老从那摞东西上滑落。

无力地摆了摆手,老目已经闭上。

“走吧”

唐奕僵在那里,看了赵祯良久,最后探手捧起那一摞“皇帝最后的信任”,缓缓转身

“陛下怕我回来夺你的皇位”

赵祯睁开眼,“你会吗”

唐奕笑了。

虽然是背对自己,赵祯看不到唐奕的笑,但是他知道,这个疯子笑了

只闻唐奕沉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也许有一天”

“奕真的回来了”

“那孩儿也给您”

“讲一个故事”

说完,唐奕大步朝殿外行去,再没有半分迟疑。

第816章 一个女人的故事

“孩儿”

望着唐奕消失的方向,赵祯怔怔地复述着。

他到最后还是自许孩儿

猛的支起身形,追向缓缓闭合的殿门,满是皱皮的老手停在半空之中,想要抓住点什么。

可惜,这凄冷的大殿之中,除了巍巍龙座,就只剩下虚无。

门,关了。

赵祯终究没有追出门去。

殿门的另一边,唐奕也停下脚步,茫然回身。那朱漆木格描龙画凤的殿门背后是怎样的情景,他再也看不到了。

站了好久。

李孝光不由得在唐奕身后轻唤,“殿下”

“奴婢送您出宫吧”

唐奕愣了一愣,这才发现,李孝光与阎康陪着他站了半天了。

先不接李孝光的话头,而是收拾心情,看向阎康。

“这位便是内务省副总管大监阎大官吧”

既然唐奕问起,李孝光只得回答。

“正是。”

而阎康也是一甩拂尘,恭敬一礼。

“奴婢阎康,见过癫王殿下。”

“嗯。”

唐奕点着头,深深地看了阎康一眼,迈步先行。

走出数步之后,才对身后的李孝光说出一句让他十分意外的话:

“李大官去忙吧,让阎总管送本王一程便可。”

“这”

李孝光一时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唱的哪出癫王和这个阎康都不认识,让他送什么

可是唐奕那头一副不容有疑的架势,已经独自迈步走出了,李孝光也是无法,只得嘱咐阎康道:“那你送送癫王。”

阎康显然对唐奕的这个邀请也是十分的意外,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心怀忐忑地跟了上去。

也不言语,落后唐奕两个身位,默默地跟着。

青石铺就的宫城廊道之上,一个王爷,一个总管大监,走的不紧不慢。看似闲淡,却也气氛诡异。

“阎大官是汾州介休人氏吧”

唐奕率先打破了沉默。

阎康一个激灵,抬头怔怔地看着唐奕。

“正,正是。”

见阎康慌乱,唐奕飒然一笑,“你别紧张,本王可没查过你的底细。”

“呵。”阎康不然自地干笑。

“殿下说的哪里话,奴婢不过是宫闱之中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若是惹得殿下注目,倒是奴婢的福份了。”

“不过,殿下怎样想起介休这一处所在了”

唐奕再笑,背着手缓步前进,目光之中却有几分追忆。

“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位故人也是介休人。”

言辞语气就像是闲话家常,让阎康神态略松,随声附和:“原来如此。”

“介休人杰地灵,春秋介子推,汉之郭林宗,还有当朝宰相文彦博,文相公皆出自介休。”

“像奴婢这样的宫闱内臣,倒是有辱介休之名了。”

扬起笑脸看着唐奕,“不知殿下这位故人是哪位名士奴婢可有缘知晓”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时,那就是一个人情。

唐奕向阎康提到一个故人这算是引荐,而阎康回问这人是谁,就等于说是记在了心上,结下了这个善缘。将来若是有所交集,必然要关照一二。

别以为唐奕贵为嗣王,手眼通天什么都能办,万事用不到别人。

要知道,一个大内副总管的关照,你永远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可惜,唐奕今天显然不是来结什么善缘的。

阎康一问那故人是谁,唐奕好好地看了阎康一眼,不由停下脚步。

“巧了,此人也姓阎。”

“阎、子、妱大官可认得”

“”

“阎子妱”三字一出,刚刚还谈笑有度的阎康脸色大变,再无人色。

一脸惊恐地看着唐奕,嘴唇都已经紫了。

“阎,阎子妱”本能地支吾应承。“原,原来是个女子”

“当然是女子。”唐奕仿佛没看见阎康的神情,笑容依旧。

“此女子可不一般,大官有没有兴趣听听她的故事”

“这”

唐奕不等他回话,渐渐敛去笑意,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略带沉闷的嗓音自顾自的把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娓娓道来。

“本王识得一个女子,正是这位阎子妱。”

“这个名字颇具春秋风韵,乃是嗜好古风的阎父精心为她取的。意在祝愿她能有一个闲淡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命运并不为阎父所左右。”

“子妱降生不久,西北魏国公府上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宅子,身为国公府长使的阎父葬身火海。”

“阎家失了顶梁柱,亦迅速衰败。阎母只得带着七岁的儿子,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子妱,回到汾州介休的老家投亲。可是苍天无眼,回到介休仅仅一年,阎母就失足落水,溺毙而亡,一双孤儿只得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又三年,子妱的哥哥被告老还乡、途经介休的大太监王质相中,举荐入宫,成了大内之中的一个小黄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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