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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

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意跟眼前这小子多说了。

目的达到就好,现在的宁风是彻底的实用主义者,态度什么的就不计较了。

在百宝录后,他第一次后背离开椅背,坐直了露出正襟危坐状,沉声道:“我要请主母你帮忙卜算一个人。”

“什么人”

“特征是什么”

“要卜算他的哪一方面”

主母连珠炮似地问出一连串问题,一边问一边动手,一筒竹筹已经提溜在手上,就等着宁风的回答了。

宁风整理着思路,同时眼观四方,将对面案桌上所有东西尽收眼底。

第一时间,他就判断出了一些东西:“看来这个主母还是太小看我的问题了。”

“与其他卜算工具相比,这竹筹明显是最基础的工具,想来只能解决卜算出一般的问题。”

“她怎能知道,我的一个问题,涉及到多少大能,涉及到两界大势”

宁风哂然一笑,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示鄙夷,无谓地激怒对方,要吃亏,就让她吃去吧。

他淡淡地将魔宗七夜的一些基本特征,讯息都告知了主母,特意强调了“外人”二字,将其作为七夜在瀚海域中的最大特征。

至于这点会不会暴露出蛛丝马迹,让人顺藤摸瓜联想到他自己身上,这档口上就顾不得了。

介绍完七夜的情况,宁风沉声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我要主母卜算的便是,我战胜此人的契机所在。”

话音落下,宁风面上不显,整个人精神高度集中,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要一个契机,就足够了

宁风处在这种状态下,主母听闻了要求后流露出来的轻视之色,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冷然一笑,心想:“你就大意吧,魔宗夜公子,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魔宗;我宁风,以及我身后的太阳神宫,再加上当前两界融合的大势,真以为这一个契机,是那么好卜算的吗”

“到时你吃了亏,便晓得了。”

在宁风的凝视下,在主母漫不经心地操控下,竹筒无风自起,一根根算筹如一点点变得沸腾时候从水中跳出来的鱼儿,在不住地跳动着。

愈演愈烈,整个金帐中,充满了噼里啪啦声响,仿佛一堆竹算筹打了起来似的。

眼看着,就要有一根算筹脱颖而出,从中蹦出来,那么剩下的无非是解读工作,卜算就算完成了。

主母又一次在脑子里开始补完之前未完成的画面,对着海妖魔生命精华流口水。

突然

“嘭”

无数声炸裂的响动汇聚在一起,响出一声沉闷,回荡在金帐空间当中。

主母随之闷哼一声,忙不迭地松手,任凭原本就是虚空悬浮的竹筒连带着里面的算筹一起跌落下来。

她与宁风两人齐刷刷地目光聚焦到竹筒里,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着两人的面,在竹筒落地那点微不足道的时间里,算筹们开始是断为两截,继而寸寸化作灰烬,半留竹筒里,半洒落于外。

“当”的一身,竹筒落地,瞬间龟裂成无数份,哪怕最小的一份竹片上都有烧焦的痕迹,明明没有雷霆,生生有雷击的效果。

“天谴”

主母惊慌之下,脱口而出。

宁风本就对会发生这一幕心中有数,闻言更是了然。

显而易见,这主母卜算了超过她使用手段和能力极限的事情,于是招来了天谴,将她的吃饭家伙给毁了。

“果然”

“现在呢,你开始打退堂鼓了吗”

宁风心中如是想着,饶有兴致地等着主母反应。

主母还真迟疑了。

“我只是用竹算筹,算的是苍生凡俗,就算是糟了天谴也不会太过伤身,只是可惜了这套用了多年的算筹。”

“可是”

主母嘀咕起来:“我要是换用其他手段,再遭天谴,那就”

她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要不”

主母恶向胆边生,猛抬头,望向宁风。

心念刚动,嘴唇亦在颤动,到口的话没说出来,准备的动作没做出来,所有的一切,在望向宁风的第一眼里,就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主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是在洞房花烛夜,她羞涩地等待着新郎,脑子里想的都是老妈子教导的东西羞得不行,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娘子,为夫今天睡书房

就是这么郁闷

在她对面,宁风手中一上一下地抛着某样东西,乍看黑乎乎地不起眼,细看之下泛出暗红颜色,有饱满的味道。

东西第一次在宁风手上抛动时候,就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漂了过来。

主母抽动鼻子,一开始觉得腥臭难当,几欲掩鼻子;继而恶臭化为馨香,正是大象希声般的境界,浓郁到极致的血之精华呈现出的特点。

“新鲜、饱满、生命精华浓郁得几要炸裂开来”

主母的目光落在其上,就好像是被磁石给吸附住了一般,拔都拔不出来,连带着脑袋都随着抛上抛下动作,上扬,或是低头,颇有几分滑稽的味道。

“这一定是一头已经达到巅峰期,又还没有进入衰败期的海妖魔,正在那个由盛转衰的节点上被击杀,才有可能凝结出如此完美的生命精华来。”

“这完全是机缘,可遇而不可求”

主母忍不住出声:“这位公子,你小心着点。”

她一阵心痛,就怕宁风上抛下接的,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捏碎了。

“这会儿就改叫公子了”

宁风哂然摇头,简简单单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再来”

第247章 不可测,争锋对

“”

主母咬着牙,挣扎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又贪婪地凝望了一眼海妖魔的生命精华,终于从牙齿缝里迸出了一个字来:

“好”

她全神贯注地开始动作,一手鸡皮老手,跟爪子似地在桌面上扫过,一件件卜算工具泛出灵光来,好像一下子都有了生命。

宁风见状微微颔首,心知这个主母终于认真了。

“如果连这个金帐主母都做不到,那我便彻底熄了投机取巧的心,专注于发展自身,等到双方碰面,再硬生生地决一雌雄吧。”

一念及此,宁风的得失心就消散了不少,淡然了下来。

若有可能,但凡能行,走走捷径何妨;

若是不成,正道沧桑,亦是可为。

事实上,宁风此刻的心境与心性,其实才是能走捷径,施展奇谋的基本条件。

但凡得失心重者,非成即死心在,那么就不是走捷径,施奇谋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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