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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刹那僵持住了,诗青瞪着李昭,久久未曾答话,而李昭也是死犟着不肯妥协。房内的其他人有想为李昭说话的,可又怕这样会惹得诗青更加恼怒,万一把李昭的罪往重里治,安一个“不听军令”
“好,好哈哈哈”不料诗青却忽然朗笑出声,眼里是一派欣赏之意:“李昭,你胆子不错啊,敢跟本将军对着干”
李昭嗫嚅了下,不知该如何答话,诗青又道:“既众意如此,本将军若是再不准,岂非只手遮天,不知听取谏意”
“将军”
“早就决定好了,这次,一定要直捣北狄,永绝后患,还天下一派海晏河清”
“末将誓死效忠将军”
“明日早朝,死谏出兵”
“是”
北狄一直以来便是大荣的心腹大患。冰天雪地的地方,多以游牧民为人口。王庭之处隐蔽至极,大荣建国以来,派出的无数精兵都没探到其确切位置所在。然而诗青做到了。她一手训练出的暗探深入北狄腹地,找到了他们的王庭。雪鹰传来的信上如实写道:王庭守卫牢固,坚不可摧。若战,胜算不大。但如今北狄王庭新旧交替,内乱犹甚。此乃,战机。
诗青交代完了事情,待众人纷纷离开后,倚在椅子上揉着眉头。忆夏自门外进来,低声道:“主子,丹冬回来了。”
诗青示意人进来,灵敏的感觉轻易便探知丹冬人站在她面前。诗青闭着眼,道:“说。”
“是。”丹冬展开手中小札,毫无起伏地道:“醉情楼闹事的那女人虽说是左相的女儿,但却是庶出,其生父只是个小官的儿子。虽说是左相老来得女,在家也得宠,但以她来激怒左相,恐怕还是不太好糊弄”说着瞥了忆夏一眼,忆夏极轻地哼了声。
丹冬继续道:“至于那位公子”丹冬有点儿搞不清自己主子想要做什么,捏着小札不知道该如何说。诗青没听见丹冬继续,皱着眉睁开眼,沉声道:“怎么不说了”
“回主子,那位公子身世有点儿复杂。”
“哪儿复杂了”诗青直起身子敲着书案:“说来听听。”
丹冬面色愤恨地看了下忆夏,见忆夏警告地横她一眼,心里叫苦不迭。明明忆夏和念秋才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人,自己是供职军中的啊这种查探人家公子的事情怎么就被推到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主子这么些年来不近男色的,突然怎么就对个公子感兴趣了
丹冬怨念地回道:“那位公子姓夏,闺名烨煊,本是个大家公子,后来被赶了出来,如今开了个点心铺子,每日抛头露面卖点心。名声不是很好。”
“自食其力倒也不错。”诗青顿了顿,又问道:“夏烨煊,烨煊,夏家是哪个夏家为何被赶出来”
主子,您别那么叫人家未嫁公子的闺名好不好丹冬斟酌了下,才回道:“是苏州夏家,捐官捐地最勤的那个。这位夏公子的娘便是那个夏三仕。至于被赶出来的原因,有知情的人都说是因为夏公子生父偷人,珠胎暗结,十月后生下一个女儿,主夫以此为内院之耻,又心存仁慈不愿害人性命,便将夏公子及其生父,以及刚出世的女娃撵出了夏家。”
“珠胎暗结,心存仁慈”诗青讽刺地一笑:“这位夏家主夫手段还真狠厉。”
那个在醉情楼里遭遇难堪的瘦削的男人怕是受了不少苦吧想起那人一身粗布麻衣,却浆洗地很干净清爽,虽然打着补丁,但针脚密实,若不是自己眼力极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苏州夏家么
“我记得,夏家有好几个人好像都是左相的门生吧”
“回主子的话,夏家算是一家投靠左相的。”
“唔,那也还算是缘分。”诗青轻笑一声,下了今日最后的三个吩咐。
“忆夏,待会儿去知会奕京府尹一声,让那左相的老来女,多关几天。”
“是。”
“丹冬,使个人去醉情楼一趟,打声招呼,就说让他们楼里继续买夏家公子的点心。以后定时去他的点心铺子取,银钱我出。另外去跟宋癞头说一声,以后多关照下醉情楼,有事儿跟我打声招呼。”
丹冬吃了一惊,到底在军中历练了几年,还是很沉稳地应:“是。”
“另外,吩咐下去,整理行装。”
“主子,这时候准备,会不会太早”
“不早。”诗青顿了顿,双眸闪亮:“战机不能贻误,一箭双雕的计谋很难得。若是处理好了,便是内忧外患一并解决。我不在,那些老狐狸才露得出狐狸尾巴。”
“可是主子,左相老奸巨猾,恐怕是”
“狗急了还跳墙呢,我撒了两年的网,该收网了。”
、第005章 浓云
天蒙蒙亮,诗青便醒了。自己动手穿好了朝服,整理了下头冠,便走了出去。门口放着汲好的清水和干净的毛巾,以及青盐,诗青端了盆进去,漱口、洗脸,动作流畅而自然。
从她在这个世界站稳了脚跟起,就摒弃了那些要人服侍的陋习。她虽没有想法要改变这个世界,但自己不能忍受的还是要遵从自己的意愿改过。她有这个权力,为什么不用所以,诗青早就没了贴身的小厮伺候。忆夏念秋都是女子,虽说是近身服侍她的,但说起来做这等伺候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的。
上了朝,小皇帝状似大人地下旨让她出征北狄,却在散朝之后可怜兮兮地拉着她问:“姨母,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诗青对人几乎都是冷冷的,但可能是出于当初和自己丈夫没有孩子,丈夫出轨的情况,在刚来这世界的时候也只有这么个小女孩一直亲近她、信赖她,所以对这小皇帝有着深厚的感情。算是寄托,可能也真的有血缘亲情在里面。
“打完仗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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