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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夏烨煊抬起头来抽噎着:“你对我那般好,即使不是正君、侧君、侍君就算是个侍夫、是个小侍,我如今也心甘情愿”
“傻瓜。”诗青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地说:“我哪舍得你受那种委屈”
如此情境下夏烨煊也不想再问什么夏修景的事情了。诗青对他好事毋庸置疑的,其中有什么深意他也就不用管,总归不会害他。夏修景虽然是他的弟弟,但从他那日流露出想与自己“共侍一妻”的意图时,他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嫌隙。他的爹和夏修景的爹也是共侍一妻,结果呢自己的爹凄凉地过了那么些年,而主夫大人却依旧保养得宜,呼奴唤婢。他不会走他爹的老路。因为,诗青不是他娘那样的人,诗青疼他宠他,只疼他一人,只宠他一人。
“诗青。”夏烨煊轻声说:“还有件事。”
“嗯,你说。”
“今天和腾亿聊了小半日,很开心。”
“那很好啊。”诗青笑道:“他虽然来自北狄,但人没什么心眼,你与他处得来再好不过了,这府里也多了个能和你说话解闷的人。”
“我很喜欢他,大方不做作,和挽究的性子极像。不过”夏烨煊犹豫了下,方才缓缓说:“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对男女之事一点儿都不明白,似乎未开。”
诗青静静听完,微微点头:“你要说的不只是这个吧”
“嗯。”夏烨煊踟蹰了下才开口道:“他话里的意思是,这婚事是他母王同意的,所以他就会照办。换句话说,他唯母命是从。这会不会”
“你呀,就是喜欢想太多了。”诗青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神色,速度快得根本无法窥见。瞬间过后她又换回了寻常表情,叹了口气去揉他的发顶:“等他嫁了人,整个人都是忆夏她家的了,还能怎么样你身体不好还老操劳这些,要是把自己累垮了,到时候是你自己心疼还是让我心疼”
夏烨煊微微红了脸,还挂着泪珠的眼睫毛颤动着。诗青看得心旌荡漾,俯身下去亲吻他黑葡萄似的眼睛,将咸涩的泪珠吻尽。
“我得记住这个味道。”诗青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着:“以后,可不能再让自己有品尝这种味道的机会。”
“是我自己爱感情用事,你又没错。”夏烨煊也大胆了一回,主动伸手攀上她的肩:“是我自己爱哭。”
“你爱哭不错,可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男子。”诗青就势揽过他喟叹:“因为形势所迫,不能娶你做正君;因为顾及不周,让你在晚宴中还是受了委屈。我发现我现在都不敢斩钉截铁地对你保证什么,生怕自己又做不到。”
“那些我都理解的,跟你没关系。”
夏烨煊急忙摇头,却又疑惑地问道:“晚宴中的事,是裴敬告诉你的”
“我耳目众多,想知道自然有办法知道。”诗青捏了捏他的肩膀,抱着他轻轻摇了摇,说:“等忙过这阵子,我们就出去游玩一番。浓云还有三年亲政,总需要历练,正好给她腾出地方来,我们也去度度蜜月。”
“蜜月”
夏烨煊不解地重复了遍,诗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现代的词,顿时拍了拍自己脑门,纠正道:“就是说妻夫二人出去玩,只有妻夫二人。”
她着重强调着“妻夫二人”,夏烨煊又红透了脸,架不住诗青破天荒无赖般不停问着的“好不好、好不好”,终于是缓缓地点了头。
“呀”
夏烨煊忽然想起这时候早该用膳了,可自己和诗青却还待在内屋没有出去,那那外间的人都会怎么想啊即使是新婚燕尔,也不可白日宣淫啊,传出去对诗青的名声有损。
“怎么了”
“用膳时间早过了,快去用膳吧”
夏烨煊从她怀里出来,整理了下衣裳,回头催道:“快啊。”
诗青懒懒地笑:“要不是看你身体不好,一日三餐不能落下,我非得先把自己喂饱了再允许你吃东西。”
夏烨煊瞪她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叫完传膳才反应过来诗青所说的“喂饱自己”的含义,不禁再次懊恼地瞪了她一眼,惹来诗青的哈哈大笑。
日子平淡而幸福地过着,每日和腾亿王子说说话,听他讲讲草原上的趣事已经成了夏烨煊的爱好之一。夏扬虹也回了摄政王府,恢复了跟随宋微念书的日程安排。腾亿王子的婚事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天却忽然来了个北狄使臣前来拜访。
“奴晓”
腾亿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惊喜地唤了声,被唤的女子右手捂住左胸口低头回礼,道:“王子吉祥。奴晓今日来是来见侧王君的。”
腾亿顿时鼓了眼道:“不是来见我的”
“王子。”
“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我捎我母王的书信什么的,”腾亿不满地撅嘴:“亏我听说你递了帖子进府来,就巴巴地一直跑到了府门口,可你却多余的话都没跟我说哼”说着腾亿又微微皱眉:“你找姐夫做什么”
奴晓额有薄汗,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王子的话,臣下是来归还一件珍宝的。”
腾亿更加诧异:“什么珍宝”
“侧王君之弟,夏修景,夏公子。”
、狠局
听闻有北狄使臣前来拜访,夏烨煊忙让人去请,维泽回来禀告说腾亿王子已去了府门口,过会儿应该就会进来。
既然是来自北狄的同胞,该是有些话要单独说的吧。夏烨煊这样一想,也不催人去请了,依旧做着自己手中的针线活。
诗青的袍子上线岔了一个线头,虽然诗青素来节俭,吃饭穿衣什么的都不太讲究,可摄政王府到底是全大荣最尊贵的府邸,若是太寒碜恐会惹人笑柄。玉总管打理摄政王内府多年,这点儿地方还是处置地非常好的,即使府内并不奢靡豪华,却让人住得舒适爽利。
夏烨煊这段时间也跟着玉总管更多地了解了府内的事务,而诗青对他的好也越发被他知晓。可以说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王府中最好的,以往诗青一餐不过一荤两素一汤,多的不过是些糕点而已,现如今他嫁了过来,每餐都精细地准备,燕窝、丹参这类补品更是常见。出嫁那日见迎亲队伍的派头,夏烨煊一直以为诗青家底颇厚,住在摄政王府那数月里虽然并没见到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送进送出,但他只以为是自己没看到,摄政王府该是极为有钱的。
直到翻着账册听玉总管一一详报,夏烨煊才猛然发觉,诗青确实有钱,但她的钱从来都不是花在府内起屋子、添饰件,显现奢华上。
“公主一直以来就很节俭,大概是在军中养成的这习惯。先皇在世的时候最宠公主这个小妹,公主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顶好的,可自从公主十五岁病后起来,这股骄奢气也没了,开始进军中去历练,说是要完善自身什么的。每年公主的俸禄、年饷,各大臣的孝敬,还有公主管辖下的各个商家上呈来的红利红包,加起来是个很大的数字。可公主未曾动过,也从来只嘱咐小人好好管着,说她有大用处,府里的一径开销都只从公主的俸禄银子里出。”
当时玉总管这样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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