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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晓一头冷汗,“啪嗒”一声滴在因自己后仰而突出的前襟上。直到诗青抽身离开复又坐回位上,她冷静了半晌才开口问道:“摄政王是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本王携王君入宫谢恩那日晚宴。”
奴晓皱眉思索那日详情,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随开口问道:“那日如何”
“你忘了你的眼神。”诗青冷睨着她:“带着薄怒和轻视,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薄怒、轻视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他比不得腾亿王子却做了王君,为腾亿王子抱屈。但似笑非笑却让本王无法理解,于是本王便遣了人去查。”
“摄政王果真智绝无双,奴晓甘拜下风”
奴晓深叹了口气,颇有股“既生青,何生晓”的喟慨。诗青静默了片刻后道:“算计人要利用男子,终究是种恬不知耻的做法。北狄人猛、凶残,但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多少有一种草原的粗犷和磅礴之气,该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靠着利用男子、诋毁男子而得来利益,委实龌龊。”
奴晓静静地没有说话,此时夕阳西下,快入黄昏了。诗青站起身轻拍衣摆,淡淡地说:“时辰不早了,本王就不留客了,奴晓大人请便。”说完便离开了厢房出了会客厅,问等待在外的裴敬道:“明日七朝回门,去右相的礼都备好了”
“是,都备齐了。”
“很好,王君是真的身体不适”
“依奴才看,不像。”裴敬仔细斟酌了会儿才回话道:“奴才觉得,王君是有闭门谢客之意,所以才说自己不舒服而不见客。”
诗青闻言,嘴角勾起了笑:“煊儿倒也学得聪明了些。”她心情大好,挥手豪迈地道:“今儿本王心情舒畅,全都有赏晚膳后去账房领一吊铜钱,给自己添身衣裳”
“多谢主子”
在近旁的仆从欣喜地跪下谢赏,诗青心情愉悦地朝天渊阁走去,仿佛方才与奴晓对峙的阴霾不曾存在一般。
也是,有关夏烨煊的消息便能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只为他这福至心灵的一个小聪明,她便能这般高兴,大加赏赐。
不过若是玉总管知道这公主许了府中所有下人每人多一吊铜钱的赏赐,说不定又要急得抓耳挠腮,直直抱怨:“小祖宗诶您那俸禄本就不算好多,养府里那么一大帮人也就算了,王君顿顿的稀有药材也算了,不是逢年不是过月的,更不是什么节气,这哪来的由头赏哟看来只得从您那私库里掏出点儿银子来了”
、孤宥
右相府夏烨煊只来过一次,便是出嫁前一天被诗青送来打算第二日出阁的。对于这座府邸他了解不多,心里却着实感念右相认孙的情义。他和魏老爹、夏扬虹相依为命多年,猛然多出这么一个为了给他做靠山而认他为孙的祖母,心里不是不欣喜的。亲人一词对他而言,既是最窝心的暖,却也是最寒冻的冰。
“煊儿在害怕”诗青立在右相府前等着门房去通报,偏头看夏烨煊一脸迷离地望着府门匾上的字,不由开口提醒。虽然昨夜回房后和他絮絮说了些话,介绍了些右相府里该注意的事情,但他那时或许困得乏了,只轻声哼着答应,大概也没听进去多少。
到底是累着他了。
诗青想着昨夜他倚在自己怀里,把自己抱得无比得紧,心里便泛起了一点儿甜蜜。这夏修景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让煊儿更依赖着她冲着她撒娇。这也算是一项福利赏下人赏得好啊
“没,只是觉得虽然祖母认了我为孙,其实我也不过借了她的光,并没有为她做什么,她一个老人家想起来觉得有些愧疚。”
夏烨煊微微抿唇,轻皱的眉头落到诗青眼里便又化作了心疼。她伸手触及他的眉间,唏嘘不已:“煊儿,自从嫁给我你没少皱眉头,让我心里委实挫败啊”
“不、不是”她对他那般好,他怎么还会心中不虞夏烨煊正要急切解释,抬头却见她眉色中藏了揶揄,瞬间明白过来她不过是在装可怜博他的哄劝,顿时脸烧了起来,不依地轻拍她的手臂。
“哈哈”
诗青轻笑着受了他的打,正打算再逗逗他,纾解他老喜欢皱的眉头,忽然听到“吱呀”声,回头一看,右相府大门洞开,慈眉善目的管家头上有着薄汗。
“小人来迟,摄政王和王君恕罪”
诗青爽笑着摆手,牵过夏烨煊道:“右相在府中的吧今日七朝回门,她老人家可想好法子为难我了”
管家嘴角抽了抽,拭了拭汗赔笑道:“摄政王说的哪里话,快请进、请进”
一群跟随着来伺候的人随着牵引的右相府人进了府,夏烨煊被诗青牵着,略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轻声说:“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吧,哪还怕人看了去。”
诗青面色愉悦,回了他一句后戏谑地对右相府管家开口道:“本王这个义孙媳妇为了来见祖母,可等了不少时间啊”
“摄政王息怒,息怒”管家又擦了擦汗,心里埋怨自家主子为老不尊,戏耍小辈,面上却一个劲儿地笑着:“主子她今日晨起略有不适,门房不机灵,见了王妃王君还要来通报,让王妃王君等了这许多时间,实在是小人驭下不严,待会儿小人定严惩那不懂事的门房,摄政王还请息怒,息怒”
“祖母身子不适吗”夏烨煊听闻后略感担忧:“可叫了大夫来看”
“看了看了,王君孝顺,主子一定很欣慰。”
管家回答着,却不敢去看诗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想着,待会儿将人带到,自己可就得赶紧溜。
穿栏过廊,这右相府也的确够大,可人并不多,处处都显得安安静静的。右相孤寡一人独自住在右相府里,身边没有亲人相陪,也确实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夏烨煊一路走着,禁不住轻叹道:“以后若是有时间,可要常来右相府陪陪祖母。出嫁那日盖了盖头,四处炮仗声那般响,我竟都并不知道府里常日是如此清冷。祖母一人住在这儿该有多寂寞。”
管家微微叹了口气,接话道:“主子一个人惯了,平日里钓钓鱼下下棋也就过了,最多不过是比划比划几下拳脚功夫,要是扭到脖子闪到腰,又得歇上个几天。主子也算自娱自乐,王君不必太过担心。”
听管家如此说,夏烨煊心中更是同情起右相来。他们是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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