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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一怔,答应着去了。诗青缓缓抽出手,细心地为夏烨煊掖好被子,嘱咐顾满小心伺候,王君醒来便回报于她,便踏着沉重的步伐朝前厅而去。

陈挽究来得极快,听闻夏烨煊昏迷他心急如焚,到前厅的时候尚有些喘息。听闻诗青诉说一番夏烨煊的病气,陈挽究蓦地呆坐起来,半晌才捂着脸哭道:“烨煊烨煊不会有事”

丹冬在一边拍着他的肩无声安慰着,诗青沉默了下方道:“我有事要拜托你们妻夫俩。”

丹冬立马立正站好,行礼道:“将军请吩咐”

“这次去平乱,我延时去,你打头阵上场杀敌,为前锋主帅。”

丹冬一愣,诗青摆了摆手道:“忆夏娶了腾亿,如今两方战事她不好出面,还是别为难她了。念秋一直以来跟在我身边,可你也知道她其实也是栋梁之才,这一次让她跟你一起去,做你的军师,为你出谋划策。一直以来你二人合作默契,相信这次也能势如破竹。”

“那将军你呢”

“王君这样的状况,我不能离开。”诗青缓缓抬起眼,道:“两权相较取其轻,现在对我来说,北狄战事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正在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丹冬默默点了点头,陈挽究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万事小心。”

“我也有事要摆拜托你。”诗青转向陈挽究道:“如何,才能让煊儿极怒、极哀”

陈挽究默默想了想,方道:“如今烨煊唯一的依靠是你,若是你变心,或许烨煊”

“不行。”诗青果断拒绝道:“感情,从来不能这样欺骗,我也绝对不会拿自己和煊儿之间的忠贞来说谎骗他,即使是不得已的。”

陈挽究呐呐地点了点头,可他也着实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来了。诗青亦陷入了沉默。还是丹冬在旁插嘴道:“不如等王君醒了后,看看他是何状况再打算吧现在说这个到底是不知道王君如今的身体状况。”

诗青只得点了点头。

夜半时分,夏烨煊终于醒了,可人却没有什么力气,倚在床头看着闪烁的烛光发呆。

诗青进得门来慢慢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执起他的手挨在自己脸颊边,轻笑道:“不用担心了,这场仗,我暂时不去了。”

夏烨煊蓦地将实现投到她脸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见她不像是在骗人,终是哆嗦着嘴问道:“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诗青靠近了他一些,柔声笑道:“丹冬替我上战场打前锋,我过段时间再去。”

“可是,不是,怎么”

夏烨煊语不成句,诗青止住他的唇道:“傻瓜,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你担心的、恐惧的,我全都知道,我留下来陪着你,不让你胡想乱想,好不好”

“我、我拖累你”

“妻夫之间哪有拖累的。”诗青叹息一声,道:“忘了你出嫁的时候祖母说的什么相助,才能长久幸福。你病了,我守着你,我病了,你也会守着我的,对不对”

说着诗青慢慢抓着他的手盖到了他的腹前,微微弯下腰去隔着锦被亲了亲他的腹部,道:“更何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夏烨煊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直直看向诗青。她眸光专注温柔,几乎能让他溺在这种和煦的笑意中,他的不可置信终究是转换为了小心翼翼,掀开锦被将手实实在在地盖在了腹上。

“一个半月了,煊儿。”诗青亦盖在他的手上,抬头去看他泪盈满眶的眼睛,郑重地道:“不管发生什么,想着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下去。”

“诗青。”夏烨煊反手握住诗青的手,哽咽地道:“诗青,男子其实就像是菟丝草,必须攀附着一个女人才能生存。我以前一直是这样认为。可是遇见你之后,我却想,若是能站在你身边,你必是更高兴和欣慰。诗青,我在努力,我一直在努力。”

“我知道,你很努力,你做得很好。”

“可是好像我老是在出错,在为你添麻烦,因为我你遭受了不少诟病,因为我你多了很多事情要处理,因为我你至今二十有七还没有孩子,因为我”

“傻瓜,孩子不是有了吗”诗青低叹一声,手放到他背后轻轻拍着,像是吼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道:“你要做父君了,可不能再哭鼻子呐。”

夏烨煊蓦地破涕为笑,一下子前倾投到诗青怀里,像是得了世间最大的宝贝一般不断重复着:“我要做爹爹了,我要做爹爹了”

诗青亦笑,可她心中却划过了一丝沉重。

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下来得之我幸,不得她如何能认这个命夏烨煊又是否能承受这个命

天亮后,念秋至朝堂上递上摄政王的折子,上写明领帅由丹冬负责,摄政王行军日程拖后。众大臣以为此战必胜无疑,所以摄政王才这般怠慢,是以皆略放下心中忐忑,恭祝丹冬旗开得胜,顺利归来。而摄政王府中,诗青却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让夏烨煊发出病气。

事情总是惊人地巧合,诗青还未想出办法,办法却自己上门来了。

但这个办法,却是让人无比沉重。

魏老爹,逝世。

魏老爹与夏烨煊一样,操劳多年,早已久病,要说是病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并非是因病致死,却是被人一激之下愤然而亡的。

因为夏烨煊的病,他心中不安,遂在第二日便去庙里烧香祈祷,回来的时候想到了自家妻主,觉得还是把儿子的情况去说一说,也去看看妻主那儿还有什么需要的,却不料在屋前听到屋内人的一番谈话。

“他如今不是摄政王侧君吗要是拿这个威胁他,肯定有银子可以拿”

“你少打这个歪心思,他好歹是你弟弟。”

“娘,话可不是那么说,要是你顾及他是你儿子,当初爹送他去伺候那些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呢如今咱们虎落平阳,钱财都要花完了,问他要点儿怎么了”

夏三仕低哑的声音传来:“就是因为做了这么件事,如今你爹死得凄惨,咱们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说不定是报应。”

“去他爷爷的报应娘,咱们就敲他一笔钱,就一笔女儿最近手痒得慌,再说了,现在北狄和大荣要打仗呢要是北狄胜了,咱们就去找景弟,投靠北狄去,说不定还过得更滋润。”

夏三仕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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