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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为人英明自然不信,但当时这些夫郎多为朝中有权有势之人的子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陛下刚登基,右相需要这些人的扶持支柱,不能得罪了这些后院男子,不得已便亲口认定丘山爷爷腹中骨肉非己所有。后院夫郎便一致要求右相处死丘山爷爷,右相以“帝刚登基,不宜杀戮”为由,将丘山爷爷赶出了府,却暗中将一枚贴身玉佩赠与丘山爷爷,告诉他,待时局稳定,便接他回来。
谁知丘山爷爷这一去,便再也渺无音讯。
扶持少帝至其成年亲政,右相以为自己身上担子已经卸了,亦对得起那天上毕生所爱的男子,正欲卸职归田之际,却突闻陛下欲娶皇夫,皇夫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自己勒令幕僚抚养的知己之子
右相本要卸甲归田一事因此一缓再缓,直至中宫产女,右相才觉得,自己一生是要贡献于这巍巍宫廷之中了。
比起当年来,如今的形势好了很多,有右相扶持坐镇,无人敢对中宫不利。因此,中宫久蒙圣宠,不仅生下了后来的帝王,更是生下了享誉后世尊崇的摄政王严诗青。
然而,右相便一直为着严家天下殚精竭虑。这里面,不仅有爱人的后代,还有蓝颜知己的后代,都与她息息相关。她肩上责任重大,大荣的江山她不稀罕,她只希望死后能有脸面对曾经的爱人,能对得起蓝颜知己的临终祈求。
此时她找不到丘山爷爷,也因为渐渐固权,后院里的那些男子对她再也造不成威胁。年纪渐老,她却仍旧膝下无女无子,身为皇帝的故人之女不会觉得她能对己构成威胁,又因为她一向清廉正直,朝中名誉甚重,助己登基为皇,便对她更为信赖。
帝死,诗青胞姐即位,这便是严浓云的亲娘。可惜这位皇帝身体不好,只留下严浓云这么一根独苗便撒手而去。
严浓云幼年登基,号圣悫皇帝。诗青年十五,即为辅政大臣,摄政王之名,显赫天下。
曾经的故人都渐渐离去了,剩下的故人的后代们,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右相心结已解,本要告老还乡,却被陛下留着了她一个虚衔,仍为右相,仍在朝中出入。
若不是诗青执意要娶夏烨煊为正君,老人或许不会出面,这些往事也会随着时间的尘埃慢慢埋在她一个人的心里。
只是她看着诗青就会想起自己从前,为了爱而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曾考虑好,莽莽撞撞,不仅负了她本该珍惜的人,却负了本珍惜她的人。如今孤老一身,除了回忆一下当初为了权势,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辜负的男子,其余的,早已了无牵挂。
“祖母说出这些往事,也能解脱了。”夏烨煊轻叹道:“丘山没有怪责祖母,祖母也老怀欣慰。”
“丘山爷爷是个有傲骨的男子,可惜与祖母错过了。”诗青轻抚着夏烨煊的头说道:“祖母告诉我们这些事,大概也是想给我们上一堂教育的课,让我们彼此珍惜。”诗青想起当初右相的八字箴言依旧唏嘘:“那时祖母说,守望相助,长久幸福,或许也是说的她自己。她想如此,却没有机会。”
“幸好幸好我们没有如祖母和丘山爷爷那般”
“傻瓜,和权势比起来,你才是最重要的。”诗青轻吻了下他的头,道:“等丹冬回来,我们见过面之后,便迁居江南吧。唯唯已经念叨几次了,他说想看水莲居的荷花。”
“好,很久没见挽究了,他家琪琪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诗青轻笑一声:“丹冬可不喜欢她。”
“嗯”
“要知道以后说给你听”
、丹冬歪传
我叫丹冬,丹是丹冬的丹,冬是丹冬的冬。老娘是个粗人,不会文绉绉说话,话要是说得不好听可别见怪,咱养成这习惯了,说话就这样,除了我家那口子能管束,我还真没见过谁敢拧着老娘耳朵骂老娘粗人的。哦,当然,将军有口德,不会对我动粗。
记得吧,当年老娘也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随着将军南征北战上阵杀敌,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那叫一个那什么词儿来着,哦哦,酣畅淋漓。一直做到副将,手下也带了兵,啧啧,威风得要死啊私下里也有不少军里的将士向我给自家的儿子、兄弟、侄子什么的提亲的,可是将军这领头的人物都没率先成婚,我哪能抢了先去再说了,念秋和忆夏都没成亲,我要是开了先例,嗯,不好,不好
我一直以为吧,将军那人就是个没有什么笑脸儿的人,冷冰冰的,用忆夏的话来说,即使笑,那也是“笑里藏刀”的阴险。我当然看不出来,三个人之间虽然我年纪最大,但我也是脑子最笨的,想事情不如忆夏灵活,做决策也不如念秋稳重,所以将军老是会提醒我要我成熟一些。
天知道,老娘可是年岁最大的
本来我就这么以为下去了,可谁知道有一天忆夏撺掇着我去查个公子的身份。我怀着好奇去探查是不是她看上哪个男人了,查出来后忆夏却说是将军要人查的
奶奶的,将军诶我那英明神武的将军诶
战战兢兢把调查结果给将军送去,忆夏那小妮子在旁边儿却不搭一声儿,硬着头皮报给了将军那公子的名字,啧啧那可是人公子的闺名、闺名
说到这后来的侧王君,就不得不提到我家那口子了。他跟侧王君可是好兄弟,甭看我家那口子没点儿大家公子的样儿,那品质那气度可是比别人家的大家公子高了不只一个两个层次。为人心好又善良的,还没多大娇气,跟咱遇到他第一次的时候完全不同
说到遇到他第一次,那可不是个好回忆。将军是心里有人了,让忆夏出来看什么胭脂铺子,我倒霉,也被她拉上了。在一家名为想容坊的铺子前面停下想事情,冷不防被人撞了,那时候我正火大,就此跟人吵了起来。
嘿,没想到看着是个男子,倒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我忍着没动手,可这小子不仅骂人,还哭了,惹得旁的人看,让我扫了好大的面子。得亏想容坊的老板机灵把他给请进去了,不然的话我俩大概要掐架掐老久。
当然那时候我是不知道这人后来会成为我的夫君随我一辈子的,那时候也是年轻,心高气傲受不得人看轻,跟个男子斗气也不算回事儿不是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那么算完了,跟这没公子样子的男子没什么好说的,可没想到后来又遇见了他。
是在将军约了后来的王君过双十节的时候,可巧嘿,他居然是将军看上的男子的朋友将军让我好好看着他,让她能和那名男子单独相处,我那时候的心情后来想想挺复杂的,既有能报仇的兴奋,也有不想再惹麻烦的烦躁。不过将军命令一下,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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