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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使有些恍然,但那时我却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怒目横眉,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云悕。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他正紧紧的握住我的左手这是种奇异的,不曾有过的体验。
后来,我便被丢上了大蓝骄上头,接着如故扣上了小粉。
疾速之中,我便再也看不清周遭的一切景物,眼前尽管是呼啸而过的建筑物与交通工具,一片茫然。
云悕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惹的气氛很不好受,全是乌烟瘴气的。他便一路狂飙,经过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最后我们到了旗津的某处小山上。我们将车停在下头的大街旁,徒脚爬上去,走着走着顺着登山步道走,我们便见着了大海,看见了码头,脚下踏着的便是些貌似是有年岁痕迹的建筑物,瞟见方才路过的路标,上头写的似乎是旗津炮台,是市定古迹。我和他立在距离海面最近的那片炮台围墙上,吹着有些因为有些入夜而冷冽的飒飒海风,原先焦虑不安的心跳声中是平息下来,回归平常。
我顺势在墙上坐了下来,云悕见状便也自然的同我坐下,静静的瞅着时不时随浪起伏的黑暗深沉的大海。
云悕望着海面,心神却像是遗失一般,眼眸有些晦暗空洞:「妳相信吗」
我有点不确定,便迟疑地道:「是岚烨」
他无奈地叹了口:「哎呀,这么熟了呀都叫他岚烨了。」
我撇撇嘴,见他还有心情玩笑我,我也便轻松起来,莞尔揶揄:「哼不然真的要叫他哥哥啊大黄」
他垂目,逆光中微笑了下:「妳愿意相信谁」
我将视线转移回那片阴沉的天空,挑了下眉毛,无奈说:「可以的话我谁都不想相信。」我知道,我这一生只求简单开心的过活,那些有的没的根本用不着我多参一脚,凑热闹的。
他淡淡的回:「是嘛。」
海洋咸咸的气息,随着轻风拂面而至,轻挑的发丝似有想法般的恣意妄为,挑逗着我的眼鼻于是,脑袋莫名其妙的起了个有趣的念头。
我坚定的瞅向他,眼眸有些期待,手也不自觉搭了上去,惹得某人打了一身寒颤,似乎非常惊讶我会突然搭上他的双肩,很是戏谑的朝他靠去,眼波乞求的说:「不过啊」抿了下嘴,「你要好好跟我解释一切,懂吗是一切喔。」说毕便露出了奸诈的微笑。
他咳了两声推了推我,有些因为接受不了突然得过于靠近而脸部潮红,微微瞥了头不敢直视我,悻悻然:「妳」白了眼我,「真的要听妳不是说不相信我吗」
我耸肩:「不然呢,就算我在这里卧“海"求鲤整晚,吹了一晚冷风我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假意思忖后便说:「其实妳也可以试试呵呵。还卧海求鲤真是够了。」
我鼓起脸颊,顺势站起将手上的安全帽──小粉向他砸去:「」
他抱头,接着飞快地随我起身将小粉又重新放回了我手上:「好,我怕了妳不过妳不准再谋杀亲夫。」
我睨眼,瞬息间煞气满身,莞尔,柔声轻说:「那,夫君是否需要贱内好好为你全身马杀鸡啊呵呵。」
他抬手擦了擦貌似是冷汗的水珠。怯怯:「那个不如我们边下去,边说罢呵呵。」苦笑。
我只是立马回身向来路走去。再也没有言语某云大黄非常讲信用的,果真为我说起故事来而我自然也尽力做好身为个好听众的职责──洗耳恭听。
他说,他并不是寻常人。
云悕,全名:爱新觉罗˙云悕。我头先听到他讲出这话时,我还惊呼了声以为自己搞清穿了,其实当下我不得不否认,我蛮希冀穿越一回试试的。怪不得,云悕当初介绍自己时也只是含糊带过,并没有说甚么其他的事情。爱新觉罗,是他们家族的禁忌,他们并不是如清朝的爱新觉罗家族般,是帝王之后。他们是分家据说是在清朝建立以前,便分的了,而他们那线也几乎不以爱新觉罗为姓氏,没有更改的原因便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就这样屈就某些人。于是云悕便才会只与我说上他的名字,连在学期间也都几乎绝口不提他的姓氏,可见家族的力量多伟岸哪。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云悕自己也不在意,这次会与我道出一切,便也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理由。但是他并没有细说
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看过许多超自然现象报告的书籍,从小我对这些科学无法验证的神奇之事便拥有源源不绝的兴致,总是一个人窝在图书馆里一整天。当时,每个小孩都是没甜食便活不下去、吃不下饭;而我则是,没有图书馆会活不下去,失却人生意义。我依稀记得某次我曾读到过关于轮回的书,上头写着:世间万物皆有所主,赋有其命,轮回生死皆是命运使然,谁灭谁,谁拥谁,都只不过是还回了之前的一切而已,不管是恩亦是仇。人,为世间的一粒尘土,尽管曾孕育了什么稀真生物,最终还只是粒为不可察的小小尘埃,变换不了本质。不同的是,即使为尘灰细土如此渺小,举足轻重间仍旧可以探索出自己生存的意义,何以存有,而轮回只不过是在重复体悟生命的归真之途,就只是这样而已。
云悕的父母便是拥有着不同凡人的身分,他们天生便拥有着知晓天道运行之势的灵动力。
而云悕的降生却也是逆天的存在,他本不该再次堕入轮回六道中,不是罪大恶极,而是他早已应灰飞烟灭再无归途。
精通天道的他的父母当然是知道此事的,然而他们却用了偏激不被允许的禁术阵式,硬是将这个即将投胎为他们孩子的魂魄强行拘留在云悕母亲的体内,等待同腹中孩儿降生之际,随着象征新生的血液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正式成为他们期盼已久的血亲。那时他们是如此的殷殷盼着只是,天不随人愿,随着鲜血而至的不是充满喜悦的呼喊,而是更多念想也填不满的空虚。
那日,云悕的母亲因为想着自己的孩子命术不同寻常,便央着云悕的爷爷让他们夫妻俩于山中道观中静静待产。或许是早有预感,云悕的父母将同样身为灵动之人的爷爷用些理由支开了,就只余他们俩在观中待着自己期盼了十个月的孩子,即使他们可能早有料想自己将会葬身于此也不后悔,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悕的爷爷突然感受到不对劲,急忙赶回道观之际,却为时已晚。
道观中根本没有人,观中神奇地没有任何的纷乱之迹,唯一不同的便是木质的地上显眼的多出了一滩偌大的血痕,而血滩之上便是云悕。
云悕出生时并无同我们般嚎啕地放声哭喊,只是静静地、裸地,安详的沉睡于刺目的艳红之中,本该是纯洁表征的婴孩,此刻却成了平躺于血泊中的,彷若魔鬼般妖异的存在。
他的父母失踪了,唯一的线索便是他,云悕。
然,他当时不过是方才新生的生命,岂有能耐能洞察出自己父母的动向。所幸,云悕的爷爷并无怪罪于他,只是在每年的某天,便会瞧见某个年迈,已迈花甲之年的老人,会孤寂的对着他亲手为儿子与媳妇搭的衣冠冢叹息,对此豪饮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每每遭逢此日,那晚的月色便会特别的清冷,月色也就显得越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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