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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七-真相断章

曾经有人这样说过:死亡并不足以畏惧,人心的可怕才是世间上最为凶残之物。而,我们却时常忘却自己,一昧的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生然,大彻大悟,便也会醒悟死亡其实是上天所赐与人类最仁慈的礼物。

它,给予了人们最平等的待遇,它赐与每个生命新的开始,能够重新诞生在世界上享受活存的美好不管是平民百姓,抑是寻常小草它令我们以不同的面貌感受“生”的美好,体会“活”的真谛。

有时候,我会想,想着这些从前听过、看过的经典,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到头来我仍是半点精髓也没能参透了悟,看过别人的死亡,之于面对自己的消弭却是两码子事儿,真能豁达正向看待此事的人,未必就有几个,至少我就不是此类。

从藏于剎灵谷林间的小巧木屋望出去,现下的季节却又是接近冬月了。

翠绿的枝枒,澎湃的河川,悦耳的鸟鸣彷佛都预知到了往后的阴森寒冷即将垄罩峰顶,卷曲云群,黯淡日月,铺天盖地向着谷中侵袭而至,因此纷纷惧怕的躲藏起来。

树叶泛黄,逐渐变的孤寂导致凋零,如往象征澎湃生命活力的潺潺水流,也逃不过季节所带来的摧残而干涸成了涓涓细流,苟延残喘一般,挣扎的与天命抗衡,只是仍然顺应着天地轮转之理,万物终是无法敌过大自然的制衡或许这便是人常言的“无力”、“空虚”罢。

「算算时间一个月后,便是巫夜晴的十四岁生辰。」云悕不知道甚么时候欺到我身边,有些悲凉的说着。

我与云悕双双立身于门口之前,一丝不错地瞅着早已度过繁华时期的颓败之景,逐渐衰亡的生命,看着红黄相间的树叶,萧萧落下,迎接自己的终结:消亡。

然,大地之所以被称为生命之母,便是因为等到下个时机成熟,大地酝酿的温存便会倾尽而出,只为滋养所有地上的生灵,使他们足以开枝散叶,延续生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原先死寂的一切,死处逢生,然后又是新的生命,新的世界。

只是,我们不是寻常的生灵,岚烨曾经对我说过我与云悕此生,便是灵魂能够融合,也是无法如同现在一般的完整。

灵魂分裂,便是消弭的始端,我与他的转生已是奇迹。经过千年轮回,我自是逐渐淡忘了前生的所有,云悕则是承袭着巫夜晴的执念不断轮回,孟婆汤也无法将他身上的印记给消磨殆尽,只是一世又一世,让云悕的记忆碎裂不堪,如同打散的拼图,由头先的十余片,再来是百余片最后只余数以万计纵横交杂、数也数不清的微小碎屑。

没能忘却前生,却也遗失了自己。茫然迷途,只为了曾经浮掠于脑海的残忆而不甚痛苦,一瞬乍现,一瞬消失迂回之中,竟比起初透彻的醒悟还纠结,浮光掠影皆是不堪入目,黯然伤神之事。

然而,甚么于自己却都是一知半解何以堪破俗尘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我听碧云悕不冷不热的一句,只是垂下眼睑,有些心底浮躁的抚弄着发丝,没有甚么起伏音调的说:「我想去看看念念」

一道清风拂过,撩起了我的发丝,有些迷乱了我的眼稍,几片落叶飘到了我和他的脚步之间,静静地躺下,一动不动

我屏息以待,云悕却迟迟没有答复。

良久,一道悠远的男声于耳畔响起。「我带你去」

云悕早已默默牵起我的左手,另一只手燃起阴阴火光,靛蓝色的光辉,不如火焰一般炙人,只是幽幽的从云悕的手中缓缓沁出,于掌心周围逐渐包围,形成了一股暖流,由着他牵着我的左手蔓延至了我的心窝,不仅流淌,同时也是温暖。

他唇齿咬合,默念了几句我听似熟悉却窸窣的话语,俄而,我便被他倾身抱起,整个人都依偎到了云悕宽大厚实的胸前,他悄悄环住了我的腰肢,然后自信的莞尔:「妳我得藉“翔空”之法才得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天界,晴晴可要抓紧了」

四周气流倏忽流动的如同雷电一般,转瞬即逝,只听得到咻咻风声擦身而逝,我俩体态轻盈,彷若根本就不存在自由穿梭在空间与界限之间,没有任何桎梏阻隔,利落的穿越了界与界的夹隙,同风一般自在飞翔,如鸟兽一般翱翔天际,无拘无束。

天界。没有人界的繁花似锦,却珠帘碧玉,四处晶光,天际流水,皎若明月,清如河汉,与其说是华美,不如说是淡雅幽然,肃穆却弥漫着耐人寻味之感。

我知道,钛在念晴十岁那年,将她一并携回了天界。只是早在那时,钛却已堕入暗黑一途,与天界处于尴尬的境地,有些人主张着应该要将此孽害快快除去,难免日后壮大之虞;有些人,应该说大部分都是钛往昔真心提拔的下属,则是忠心恳恳地为主澄清,坚信着钛并无反叛天界,只是身不由己遭逢变故,以致如此。

云悕说,钛是去了魔界一趟,不过最终却没有成为魔界众徒之一,其中秘辛我们自然也是无从得知

即使如此,他仍毅然决然将念念带上天界,对外宣称她是他很“重要”的妹妹,彷佛在刻意宣扬着甚么。那时,钛依然在天界处于水火不容中,却仍然没有离开,似乎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够完全脱离天界掌握的时机。

我与云悕双双循着念念被隐藏的极其微弱的气息,寻着了一处被神隐的小山。

那里便是钛为念念所造的一处静谧之地。四季如春,与外边恍如两隔。

眼前一双人影面对着面,在一棵难得硕大的樱花树下,眼睛瞪眼睛,对峙着。念念显然有些怒意,浅浅的柳眉深深蹙成一堆,而钛则是一脸淡漠,愣愣地撇头向别处瞅望去

一个冷峻,一个茫然。

「哥哥下个月赶得回来吗」念念不禁由着内心的煎熬而手指对手指,相互搓揉着。

「或许罢。我也不知道」钛犹豫地回道。

「自从我到了天上,哥哥就为了界主忙东忙西从没好好跟我说上几句话难道身为那甚么鬼圣剑的,就这么伟大吗」念念不禁将双手抱胸,一脸嗔怪的望着钛,或许是因为才将满十四,有些稚气还未摆脱,她说。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钛只是微微的清挑了下细眉,有些狐疑,始终甚么也没有多说。

「然,你也没为此辩驳过」

「我以为,妳会懂。」钛将目光完全凝视在了念念身上,不知是责怪,还是

「我试过,我曾以为我了解或许一切只是我的一相情愿,因为你从未对我,或是其他人袒露过心意。」念念苦涩的莞尔。

钛面无表情的道:「我说过妳想知道的,我会告诉妳。只要我知道。」如同事不关己。

「那,你会吗你真的会告诉我你内心真正的打算吗明明待在一起,我却从来没有了解过你。」念念却唐突的质疑着钛,不如往常一般的婉约。

「所以,妳是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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