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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哲哲那骤然明亮起来的双眼,那惊喜得不加掩饰的神情,这才是真正的哲哲吧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与伤害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心里有了芥蒂,有了隔阂的哦,是从乌努春意外夭折起吧

虽然已事隔多年,可当他再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依然是锥心刻骨的痛

他恨自己,直到幼子夭折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那些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伤心欲绝、痛失爱子的表妹富苏里宜尔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已经消逝的幼小生命乌努春,乌努春他甚至连个排行都没有,就那么去了

可这个女人竟还在一旁假惺惺地为着他的离去悲伤,她还在扭捏着劝自己保重身子,说什么自己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呵,很多孩子和她吗那他宁愿没有

他恨恨地看着房门,布木布泰这时候来跟自己告密,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哼,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当然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哲哲的那些鬼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拿来骗他哈日珠拉若当真是为了争宠才对哲哲和布木布泰下手,他皇太极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这个女人不简单,比她那惺惺作态的姑姑高明多了她竟然发现了自己在哲哲饮食里做的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怀疑,更为了科尔沁的势力,自己只好暂时罢手,原以为那药她已经吃了那么多年,是决计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这布木布泰竟有那妙手回春的本事

她比她那令人作呕的姑姑更可怕他一直躲着她,一直不去碰她,固然是因着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更多的,竟是发自内心的不安

她这时候来告密示好,不过是想着博宠爱,可惜即使她不说也难瞒过自己别说自己还安排了暗卫在她身边,就算暗卫什么都不说,那哲哲是什么人,哈日珠拉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拿着他送她的簪子扎伤自己,嫁祸哈日珠拉,她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见他一直在沉默思索,地上跪着的人轻咳一声,“这个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他双手呈上那个古朴的小木牌。

“镶蓝旗阿敏”他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不定。

自己那父汗还真是执着啊,逼着他去杀了哈日珠拉不算,他都一再保证自己再不见她了,他竟还是不肯放过她

先是把主意打到哲哲和布木布泰身上去,这两个女人也是傻的,她们以为她死了自己就能如她们的愿了哼哈日珠拉若是不在了,那谁都别想活

如今见这两个女人不能成事,竟直接让阿敏对她下手了吗父汗啊父汗,您和哈日珠拉哪来的怨仇,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就因为我喜欢她

原想着自己做足了讨厌哈日珠拉,冷落厌弃她的姿态,他们就会放过她,不料父汗竟然这么执着好好好,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就是喜欢哈日珠拉,就是要护着她,不就是大汗之位吗谁想要就拿去

“传令给阿布凯,叫他护送哈日珠拉过来”既然这样,他就护她到底,决不放弃,谁想杀她,就把他的命也一起拿去

“贝勒爷”尼喀猛地抬头,突然想起这是大不敬,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怎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尼喀咬咬牙,“哈日珠拉格格受了点惊吓,又在外头受了点风寒,如今,如今”

“如今怎样”他霍然起身,紧紧盯着地上的尼喀。

“贝勒爷放心,格格没什么大碍,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高热还没退”

他话未说完,皇太极已经一把拽过椅上搭着的披风,大步迈出了房门

、后院一

清晨,当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哲哲不耐烦地睁开眼,“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嚎丧,还不赶紧把她抱出去”

奶娘不敢说什么,赶忙抱起襁褓中的小格格,小心地退出正房。嫡福晋一心盼个儿子,无奈却生了个女儿,心中恼得紧,人前倒是一副慈母的模样,人后却总是丧声恶气,难得一点好脸。

一出房门,几个侧福晋和小福晋已经在门前候着,等着问安呢。为首的是福晋的亲侄女,侧福晋布木布泰,站在她旁边的是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叶赫那拉氏富苏里宜尔哈。

奶娘不敢怠慢,赶忙行礼问安,两个侧福晋只点头示意,若在平时,布木布泰是一定要上前抱抱小格格,以显示自己与福晋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的。可今日她却只勉强笑笑,她背上的伤口还疼得紧,姑姑不发话,她还得硬撑着来问安,如今却是没力气去哄小格格了。

富苏里宜尔哈睨了她一眼,也不做声,自从她的幼子乌努春夭折起,她便似变了个人,对一切都无喜无怒,整天如木头人一般,只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致命,替她那夭折的孩子报仇的机会

乌努春是怎么夭折的,表哥虽然不说,她心中却也有数,其他那些女人都是不上台面的小福晋,只有她,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哪一个身份都让无子的正妻难堪,她岂能容得下乌努春呢

可惜她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她她只有忍,只有等

看着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其他的小福晋纷纷对着襁褓里的孩子行礼,站在第三位的小福晋乌拉那拉氏却连眼皮都没抬。她本是四贝勒的继福晋,豪格的额娘,这里的女人本来以她的地位最高,可恨屋里的那个女人不但抢走了她福晋的宝座,连带着还害死了她的洛格,让豪格从贝勒爷的嫡子变成了庶子,她与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不共戴天

哲哲虽然醒了,却不急着起来,那些女人等着就等着吧,她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这里谁最大谁才是这贝勒府的女主人

她无聊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鸭蛋绿的幔帐,只零星绣着几点不知名的小花,那花太淡太小,以至于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家具虽是红酸枝的,却都是古老笨重的样式,上面一丝雕花装饰也无素青的茶具,有些年头了,黯淡得一点光泽都没有

她恨恨地捶了下床铺,他竟对那哈日珠拉那样好想想她那里的摆设,邢窑的花瓶,汝窑的瓷器,青釉莲花的茶盏,绿地粉彩花卉的梅瓶哪一样不是稀世的珍品

那赤金琉璃的宝灯,当初她一见就喜欢上了,缠着他要了好久,他都没给,没想到竟是送给她了

还有那黄花梨雕凤求凰的屏风,她见都没见过凤求凰,凤求凰那哈日珠拉怎么能越过她去那理应是属于她的东西啊

他就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儿里,放在心坎儿上

她恨恨地牵动嘴角,昨天她砸得好啊虽说此时想起来有些心疼,可总算是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

哼就算他宠着她又怎样如今他恨不得杀了她吧

他一定会杀了她的就算他原本舍不得,现在也一定会杀了她汗位和女人,孰轻孰重,是个人都分得出来更何况还是个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偷情,心肠歹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时大好昨晚他亲口说了要去处理哈日珠拉的事,这时候应该处理完了吧

哈日珠拉,你也别怪姑姑心狠,这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所有敢跟她争宠,胆敢威胁到她地位的女人都得死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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