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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征的大军凯旋的时候,人们惊奇地发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很久的四贝勒又荣光满面地出现在了人前。
四贝勒又将被启用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大金国,相比于其他六旗的不动如山,冷眼旁观,两白旗可是人心浮动,热闹得很呢
以前每日或隔几日便来四贝勒府报到的人暗暗为自己的眼光得意了一把,静观其变的人也暗恨自己怎么没早点跟四贝勒表表忠心,如今倒好,虽是落在了人后,却也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四贝勒府空前的热闹,皇太极也一改往日避嫌不见的做派,虽不能个个都见,却也会每日召见几个,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过,哈日珠拉却知道,他每日接见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些说白了都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他真正的心腹,又岂能这么容易暴露于人前,让对手有了防备没看见前些日子每日必来的那几个还在那里坐着冷板凳的吗
又过几日,这些原本每日必来的人渐渐没了踪影,而四贝勒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的说法自这几家府上悄悄传了出来,并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当某个夏日的傍晚,多尔衮的心腹携厚礼登上这些人的门时,皇太极在书房里露出个会心的笑,他的好弟弟,如今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不得不说,这些人本就是两白旗精锐中的精锐,放眼整个八旗都数得着的悍将,他那好弟弟会动心也是一点都不奇怪,他前些日子便想方设法笼络过他们,可惜这些人的眼睛都高得很,一点都不把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旗主放在眼里,如今他皇太极有眼无珠,伤了这些将士的心,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呢
不过,多尔衮未必就会这么容易地相信了他们,他还得在后面再推一把才行
宫中举行庆功宴的日子终于姗姗地来了,哲哲早早地带着布木布泰在小院儿外等着,当塞娅进来禀报的时候,哈日珠拉一个没忍住,口中的奶茶喷了他一身,把他穿在身上准备进宫领宴的衣裳弄得一团糟。
宫中大宴自有时辰,这么早早地出来等着做什么顶着那满头沉重的首饰,穿着那厚重的大礼服,是嫌天儿不够热吗开宴的时辰还早着呢,再者说,就算要等,也大可以去二门上等着,这么早早地到她的小院儿外头等,不是摆明了跟她显摆来了吗任你哈日珠拉再怎么得意,她才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旁,跟他进宫领宴,随他拜祖宗的妻子
笑归笑,见他的衣服被自己弄脏了,哈日珠拉赶忙上前帮他擦,却又哪里擦得干净夏日衣裳本就单薄,如今整个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别说多难受了她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眼,却见他的脸色极是生气不耐,“侧福晋哪个侧福晋富苏里宜尔哈还是布木布泰”
当听说只有布木布泰跟着,叶赫那拉氏并未同行时,他的脸色才缓了下来,就知道表妹是个懂事有分寸的,这些年从未跟着哲哲胡闹,他的心里本就对她存着一份愧疚怜惜,此时便道:“让阿扎去请富苏里宜尔哈福晋来,在这里用过了饭再走”
哈日珠拉把手里的帕子一扔,赌气坐在一旁,不过是不小心湿了他一件衣裳,他就这么小气,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还把他的小老婆拎出来到她面前显摆,她还不伺候了呢
皇太极回过头,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胸脯一起一伏,异样的勾人,他把她抱在腿上,“这就生气了我又没说你,不过是做给外面那两个不知好歹的看的,你这就醋上了”
她不说话,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也只得罢了。还做给外面两个看,就算想气气外面两个,也没必要把个小老婆拎她面前来啊她本就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想让她忍受他的三妻四妾还要捂着胸口装大度,想都别想
她还没嫁给他呢,他就这样,若她当真嫁给了他,他又当如何
门外回报说富苏里宜尔哈到了,他稍稍松开了手,哈日珠拉立马站了起来,起身回了内室,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呢
虽然跟这富苏里宜尔哈从未有过什么交集,但她不会忍受他任何一个女人,谁都不行
他想跟他的小老婆吃饭,叫他们吃就是,可要自己作陪妄想
哈日珠拉甩手进了里间,却不知皇太极独坐正厅的餐桌前笑眯了眼,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原来也这么爱吃醋,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富苏里宜尔哈进得门来,却没看到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绝世丽人,心下狐疑,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家表哥一眼,向来无往不利的表哥也被嫌弃了吗或者是她不欢迎自家吧
她翘翘嘴角,脸上的笑意更甚。这也是个心性浅薄没脑子的,这么肆无忌惮地落他的面子,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又能得他几日宠爱以后又该如何在这四贝勒府立足外面那两位如今恐怕是恨透了她这个好侄女,好姐姐了吧
哲哲和布木布泰如今的确是恨透了哈日珠拉,虽然她们很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但无论私底下里子烂到了何种地步,外面的皮子却一向光鲜亮丽得很
在外人看来,她一直都是风光无限的四福晋,她哈日珠拉的亲姑姑,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一向是充满了敬畏与尊重的,即使在皇太极专宠哈日珠拉之后,在旁人看来也是自己这个姑姑大度举荐自己的侄女,令她贤惠大度的名声甚嚣尘上。
她本想着他已经几个月没进过后院了,趁这次宫中大宴的机会,她带着布木布泰过来请他一起赴宴,他怎么也得给她们这个面子,她便又可以稍稍打击下哈日珠拉,不管她哈日珠拉怎么得宠,她都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连个庶福晋的名分都没有的女人在她哲哲面前,她哈日珠拉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却不料他竟然如此不讲情面,不但没让她们进去,竟然还特意请了叶赫那拉氏一起吃饭,听听那传话的侍女说的什么四福晋和布木布泰福晋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想来是早就吃过了,那就请稍等吧,左右时辰还早,待四贝勒同富苏里宜尔哈福晋吃完再进宫
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不是想等吗那就穿着那厚重的礼服在外头等着吧他却连个歇息的耳房都没舍得给
、怄气
未末申初的大太阳,还是毒得很,哲哲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了,汗水将脸上的脂粉冲出了一条条沟壑,粘在脸上黏糊糊的,想来那颜色已不知是何等的精彩还有身上的衣服,那贴身的里衣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冰凉黏腻得难受她多想赶紧回房冲个澡,换身衣服,再重新上遍妆可是不行别说四贝勒已经吩咐她在外面等着,就算他没说这话,她也绝对没有时间回去重新收拾一遍
她恨恨看着院门儿啐了一口,稍稍回身,身后的布木布泰脸色也已苍白,身体在轻轻地打着晃,只是幸而她年轻,倒还撑得住她的脸上也没擦那么多脂粉,虽然满脸的油汗,瞧着气色不好,却也勉强还能见人。
任是哲哲和布木布泰在外头望穿了秋水,等得花儿都谢了,皇太极这顿饭还是吃满了半个时辰。待他有说有笑地同富苏里宜尔哈出来时,哲哲的脸上已满是五色的油彩,瞧着说不出的恶心。
“福晋这是怎么了亏你还是正室福晋呢,这脸上五颜六色弄得是些什么这个样子怎能出去见人还是赶紧回去吧,今儿就别进宫了,否则以后在父汗和众位兄弟面前还怎么做人”他不悦地训斥了她,脚下停也不停地就要往外走。
哲哲初时只觉一个晴天霹雳把她炸得晕头转向,这会儿见他往外走,才堪堪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拦住他,“爷,这话是怎么说要不是爷让我们在外头等着,我脸上这妆也不会花成这样,怎么爷这会儿竟拿着这个做借口不让我去我是爷的福晋,除了我,谁还配站在爷的身边,陪爷进宫领宴”
他不屑地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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