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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我饿了”好容易安静下来,喘匀那口气儿,海兰珠伏在皇太极的胸膛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蜷在他的怀里,懒猫儿似的海兰珠,要不是她自个儿作死的乱点火儿,这时候早就填饱肚子了。
“来,快把衣服穿上”他随手抓过一件月白的小衣,将她身下的污秽擦干净,瞧她那副疲累到极点的模样,得意一笑,只得亲自动手,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
手指抚过她温润细腻的肌肤,将那肚兜儿带子系上,将那雪白的皓腕塞进袖子里,一颗颗系好胸前的盘肠菊花纽子,圆润小巧的足在他手心里不盈一握,他强忍下心底的悸动,将鞋袜一件件套上。
末了再拿厚重的大红云锦蝶恋花的白狐斗篷将她裹住,这才小心地将她抱了出来,“来睁开眼睛,张开嘴,这会儿我可替不了你了,饭得自个儿吃”
这倒不用他来提醒,闻着那扑鼻的浓香,她早睁开了眼睛,两眼放光的盯着满桌琳琅的食材吞着口水,“你什么时候叫人备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她馋猫似的模样,他心怀也是大畅,从一旁的手炉里夹了两块炭添进去,用小铜火箸把锅底的炭火再拨旺些,这才挨着她坐下,先帮她盛了一碗野鸡汤,“先喝点汤暖和暖和,里头加了点野山参,最是补人的,快趁热喝了”
她嫌烫,只浅尝了一口就搁在了桌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把各样食材一样样倒进锅里,那动作还真如行云流水般潇洒。
、戒酒
“不是饿了吗还不趁热先把汤喝了。”他好笑地看着她愣神的模样,捏捏那细腻柔润的脸颊,宠溺地将汤端到她的嘴边。
她从善如流地张开口,小口小口地将那热腾腾的鸡汤喝了下去,四肢百骸立时暖烘烘的舒坦,“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嘛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伺候别人说,都伺候过谁”
听着她的夸奖,他笑得眉眼弯弯,只是还没等他得意地谦逊几句,便被她后一句气得立起了眉毛,“你胡说什么”
他霍地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伤痛失望,“兰儿,以前的事,便算我不对,可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说这话,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吗”
她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身子往斗篷里缩了缩,有点不知所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往事便是刻在两人心上的伤疤,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他的那些妻妾,她的那些往事,便是他们之间的心结,稍不留意,便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虽然心中有些委屈,她却也知道是自个儿说话造次,不小心揭了他心底的伤疤,怯怯地伸出手去,轻轻拽拽他的衣角,“皇太极”
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害怕,还有,几分心疼。
他的身子晃了晃,低低叹一声,将她揽进怀里,“别怕”看着她怯怯的模样,他便是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伤痛,也只得都咽了下去,他的兰儿,心里不是没有他,这样的兰儿,叫他如何舍得当真去责备
锅里的汤沸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一如他此刻沸腾翻滚的心情,那火积在心里,偏吐不出来,整颗心似滚油煎过,酸麻胀痛肿,个中滋味,只有自个儿知道。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泪珠儿终是没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霎时浇灭了他心中翻腾的火气,“不是刚叫你喝了碗汤了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又饿得受不住了这么大的人了,还一饿肚子就掉泪,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努力说着笑话儿,她却笑不出来,一把抹掉腮边的泪珠儿,“谁掉泪了,不过是飞虫迷了眼”
寒冬腊月里哪来的飞虫他的心更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兰儿,我跟你说过,在我的心里,只认你一个妻子。是,我以前是有不少女人,那个过去我否认不了,那些女人我也没法儿全都撵出去。可我跟你保证,我从未对她们任何一个动过心,从来没有那些事”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一抹红色,“那些事,我从未对任何人做过,没想起来,也没那个必要,只有你”
只有你不起来伺候我不说,还拿这些话来戳我的心他在心中默默念叨,向来只有旁人来伺候他,他何时放下身段儿,低下头去照顾过别人也就眼前这个最特殊,他是捧在手里,放在心上,一时一刻都不敢让她有半分不适,偏她还总是给他气受
她的脸也红了,蚊子似的轻声道:“我知道”她抿嘴看着他,“我就是跟你说着玩儿的,没想那么多”
他松了口气,心中只觉又酸又涩,却也舍不得再多责备她,从锅里夹起几样菜蔬放到她身前的碟子里,“那肉还得再煮一会儿,你先尝尝这些菜可还合口味。”
她又哪里吃得下去,只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皇太极,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他长叹一声,这娇憨乖巧的小人儿,真是他命中的天魔星了
夹起片菜叶儿放到她嘴里,“我知道”他故意虎起脸,恶狠狠地瞪着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放过你,你要是再敢对你男人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见他这样,她反不怕了,知道他已经不跟她计较了,她又来了胆气,“好勇武的大汗,原来只会在女人面前逞英雄,打女人屁股,好没羞”
她的手指在脸上一下一下的划,笑着羞他,却被他一口含住了手指,嘴里咕哝一句,令她的耳根都红透了“我只打你的屁股,用那里打”
到底还记挂着她连日的疲惫,记挂着她的身子,他只抱着亲热一会儿,便不舍地松开了手,锅里的东西都快煮化了,赶紧都捞起来,一一地喂进她的嘴里,看她吃得香,他的眼也眯了起来,好容易把她喂饱了,他才坐下来,执起一旁的银琵琶美人壶,给自个儿倒了杯竹叶青,可惜烈酒还未沾唇便被她劈手夺了过去。
“以后不许喝酒了,都戒了吧”皓腕轻轻一翻,一杯好酒便全都敬献给了土地爷。
“为什么”他愕然,他又没喝酒误事,更没在她跟前发过酒疯儿,哪个男人平日不喝两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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