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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努力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她们”

“你别想这个了,她故意挑这个时候来挑拨你的情绪,本就没安好心,你把她当妹妹,她可想要你们母子的命呢”见她诧异,他便将富苏里宜尔哈说的,七活八不活的话告诉她,“可见她用心狠毒,便是没出这事,我也不会轻饶了她,如今是她自作孽,又跑去宝华殿,借口替你祈福,竟想趁苏茉儿不备,对她下毒手,可惜苏茉儿对她本有戒心,那临死前的奋力一击,虽不至于要她性命,可她以后再想做母亲,也是不能够了”

她疲惫地点点头,由着他将布木布泰和那早产的婴儿送回多尔衮的府邸,至于苏茉儿,她坚持叫人送回了科尔沁,“就交给巴图和阿尔哈图去做吧把她送回科尔沁,同阿克敦葬在一起吧”

布木布泰也算是害人终害己了,那多尔衮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当日的事早就触怒了他,她在多尔衮府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以后又不能生育了,只怕那后院儿里更是没她什么事情了,若她肯安分守己地守着儿子过日子,那还好说,若她自个儿不安分,日后还有她受的呢

“以后,我便没这个妹妹了,她的事,不用再来和我说,也别再叫我看见她”

以后就由她自生自灭吧,路是她自己选的,生死,都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飞翔

为了儿子,她这整个月子便充满了猪蹄和鲫鱼的味道,喝到后来,她一闻到这两样东西的味道就想吐。

好容易出了月子,皇太极闹着要回来住,她便差人将东偏殿收拾收拾,叫福临和乳母住在那里,只是皇太极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会差人将儿子挪到她的正殿来,甚至晚上就搂着他一起睡。

皇太极这阵子忙得昏天黑地,之前她在月子里,怕影响她的情绪,什么消息都瞒着她。这会儿她的身子调理的好,他才慢慢拣些好点儿的消息跟她说。

林丹巴图尔同恩和这对兄弟,到底是直接对上了。

之前林丹汗亲领的几个部落乌珠穆沁部,苏尼特部,浩齐特部,因为不满他在蒙古各部烧杀掠夺的暴行,纷纷离开他投奔了漠北喀尔喀,也就是恩和的老丈人,恩和在这里头充当了什么角色,也是不言而喻的。

狂妄自大的林丹汗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扫平了右翼蒙古各部,便又将兵锋对准了漠北喀尔喀。初始时果然叫他连打几个胜仗,漠北的扎萨克图部和托辉特部先后被他击败了。

“如今正是我们出兵的时候”皇太极对她说,“他虽吞并了右翼蒙古,但脚跟未稳,连年的战争和灾疫,早已令蒙古诸部疲敝不堪,他的手段又太过血腥,底下的人心也是不服,连他亲领的几个部落都背叛了他,偏他还洋洋自得不知悔改。如今他同漠北喀尔喀激战正酣,无暇东顾,原本察哈尔留守的兵力并不多,我们这时候出兵,正好将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她点点头,他选择在这时候出兵,虽然的确如他所说,能令林丹汗腹背受敌,趁他无暇东顾的时候吞食他的地盘势力,对他,对大金国是件好事。可若他这时候按兵不动,待他们两兄弟拼个你死我活之后再出手,无疑对他的好处更大

他没有选择继续坐山观虎斗,而是这个时候夹击林丹汗,对恩和来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恩和之前还想联络林丹汗,一起对大金国不利

“你放心,虽然还没有关于恩和生死的消息,可也没有消息说他肯定死了,不是吗至少漠北喀尔喀还在,恩和还活着的可能性更大你以前不是就想杀了林丹汗报仇吗我这次一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想想当日从察哈尔出逃的那个夜晚,想想暴尸荒野的乌日娜,她便止不住恨红了眼睛,林丹巴图尔,那个豺狼似的男人,她恨他,她盼着他死,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那林丹汗就是个豺狼,恩和选择跟他合作,真是自寻死路”他淡淡地说:“也许,在你那个好表哥的心里,我比他的哥哥更可恶,他更想杀了的人,是我吧”

她看了他一眼,“恩和想什么,想让谁死,你会在乎吗”

“他想什么我是不在乎,可我在乎你心里想什么”他突然俯身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兰儿,告诉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有一天,我跟恩和在战场上遇到了,你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谁”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她突然觉得好笑,“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竟到今天还不明白居然又问出这样的问题,我该伤心吗”

见他张口欲辩,她抬手抚上了他的嘴,“你记着,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儿子的阿玛,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活着回来见我你要是敢扔下我们母子不管,不论天上地下,我都不会放过呢”

看着她恶狠狠的模样,他笑得开心而满足,“有你们母子在,我哪里敢”

如今大军出征已经大半年,她在希望与担忧中,等来一个个或令人心惊肉跳,或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

多罗特部兵败投降。

阿拉克绰特部来降。

锡尔博锡哈图、英汤图等地兵败来降。

一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

对她们这对亲密的夫妻来说,一年的分别,实在是太长了。一年前,福临还在榻上躺着,连坐都坐不稳,如今扶着奶娘的手,已经可以迈着那双小短腿儿满院子的追猫撵狗了,海兰珠宫里一对儿五彩大锦鸡,被他追得满院子扑腾,光华灿烂的鸡毛落的满院子都是,倒叫底下的小丫头们好一阵欢喜,那段日子每个小丫头都换了一个漂亮的五彩野鸡翎的毽子,傍晚时候一起踢起来,倒也算是宫里新添的一景儿。

她三番两次敲打那些奴才,叫他们别把福临保护得太紧,该放手时需放手,谁也不能扶他一辈子,得叫他自己走了,哪怕摔几个跟头,也是好事无奈那些奴才听了她的话都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恶毒的后娘,海兰珠擦把冷汗,幸亏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否则她这恶毒的名声就真传出去了。

一年,对林丹汗的雄心壮志来说,却又太短了。他方才从他那好弟弟手中夺回右翼蒙古,又接连吞并漠北喀尔喀诸部,眼看着他的鸿图霸业就要大功告成,他离一统蒙古的夙愿只差那么一点儿的时候,大金国竟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

一年,只用了一年的时光,他留在察哈尔故地的人马便全军覆没,后方,他已没了后方,有的只是虎视眈眈的金兵。而前面,是杀红了眼的喀尔喀铁骑,是一身白袍,誓死要为夫报仇的萨仁格日勒而他身处之地,却是刚刚经过征伐,他那好弟弟经营多年的右翼蒙古

他多年的心血,他一统蒙古,恢复祖先昔日荣光的夙愿,只撑了不到一年的时光便烟消云散了。

无数察哈尔勇士用性命换来的右翼蒙古,被大金一点点蚕食,大金所到之处,各部无不争相开门来降,大金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打,就接手了他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连他最后的心腹,唯一剩下的察哈尔克什克腾部也投降了皇太极,他连最后的资本都失去了

他怀着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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