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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他毫不犹豫道:“有了你的欢庆姐姐,又为何还要娶别的人”

“那你不娶别人了”

“不娶了。我把全身家当都用来娶你欢庆姐姐了,哪娶得起别的什么人。”

欢庆一边听,一边心里想,她这些日子在栎城王宫住,梁牧在外头想必有不少为了她的打点。就光说来的一路上,每路过一个店铺,那掌柜便识得她这件事,也定是梁牧派人打点的。如今又是相助宋王兵器粮草,还有他曾说过的与宋王有的三个承诺他在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还未有告诉她的事情。

本想凑了时间细细问,如今却蓦地不想问了。

她只想早些与他回山庄去,从此再不问这些破烂事,与他偕老。

“那你说好不娶了,便要对我欢庆姐姐好。”

“是是是,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欢庆蹲下身,接道:“要是你牧哥哥对我不好,我就来这里找你,你替我教训他。”

“好,一言为定。”景乐煞有介事地点头,一本正经,惹得欢庆和梁牧相视而笑。

这场景看得夏侯妡姬有些刺眼。

不过是随口说的玩笑话,哪里能当真说不娶便不娶了,可别真忘了,不管是商人还是大王,都是男人。男人能有甚区别从前随军,宋王也说过她夏侯妡姬是对他最好的女人,也百般疼爱宠爱,但后来到了这栎城王宫还不是住到过别的女人的床上

景乐没有逗留许久,事务太忙,如今能抽出身来见欢庆一趟,怕也是听闻了梁牧来了,跟周德请假后才得空。没再能多说几句,他便匆匆走了,脚步里生了风,这七八岁的小孩倒真有些少年天子的神气。

景乐走后,梁牧见欢庆也没了兴致的模样,算算时间,他们出来也够久了,就也懒得再与面前这两位多言,一声告辞便带着欢庆往回走。

“忒得不知规矩。”芝姑姑脸色极差地望着两人远走的背影。

“此番大王出征,少不得兵器粮草,这劳什子的梁公子自是神气了。待大王得胜归来,看他还是否如此猖狂。”

“夫人对此二人可有何想法”

“匪夷所思。”妡姬轻叹了口气,“如意快醒了罢”

“是,我们出来有一会了。”

她想起景乐,有些伤感,“如今,如意不知道还算不算是大王的心头好芝姑姑,莫非你我真的就此大势已去么”

到底人心难测,芝姑姑也说不出宋王到底作何想,于是也只能沉默。

梁牧陪着欢庆在栎城王宫住了有小半个月,期间樊余受批准进来过一次。还是那咋咋呼呼的模样,见到欢庆竟是泛起泪意,直抹着眼睛道:“庆哥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欢庆本想笑他,但望着他真心真意的眉眼,一句嘲笑都想不出来。大大方方地与他拥抱了一下,却吓得他一蹦三尺高,瞪圆了眼睛对梁牧嚷:“二爷不是我我没有我”也没能把话说完,放下手里的零嘴就急吼吼跑了。

惹得欢庆笑个不停。

梁牧却十足正经,“亏得他有腿跑回去。”

“怎么我要是抱他一下,你要打断他的腿啊”欢庆笑倒在了他怀里。

“便是不愿见,你只与我亲密便好。”

欢庆也不与他争,他嘴上说是这样说,当真要做起事情来,还是顾全大局、雍容有度,这也就可以了。

两人每日里斗斗小嘴,也实在是无事,闲着去逛后花园还总是会遇到夏侯妡姬。后来,欢庆就干脆托人带话给小景乐,让景乐从周德丞相那带来了一些话本。她还没能把字都认全了,梁牧便将话本里的故事说给她听。

后来,这些话本成了她的睡前故事。每日里总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她便早早收拾利落了爬到床上,亮晶晶的眼睛在烛光里闪着温暖的光芒,一边拍床上的被褥,一边道:“牧爷快来,故事时间到了”

梁牧望着她日渐转好的气色,也是松了口气,什么事都由着她去。

两人的小日子在偏院里十分自得,连服侍的侍女都有了些错觉,仿佛这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一处小庭院罢了。除去偶尔来探病的夏侯夫人,每每她一来,这宁静和乐的院子便透出一股浓浓的尴尬味,总也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

让人惊奇的是,一向不大出门的郑夫人,居然也破天荒来了一次。

郑夫人是宋王来到栎城后纳入后宫的一位夫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宋王虽说纳进了后宫却也不常去她的院子里,她也不争不抢,是以保住了一时的平静。有传闻说,郑夫人原先是栎城守将的夫人,守将降城后把她献给了宋王以求保住自己性命。郑夫人不齿于夫君这般懦弱,与那守将断了情分,就此住进宋王后宫。

欢庆从没听说过这位夫人,此次一见,倒觉得她该是个极聪明的女人,起码要比夏侯妡姬聪慧不知道多少倍。容貌也生得秀美,举止端庄。

不禁要怀疑那原栎城守将脑袋是被驴踢过了罢

郑夫人没有逗留多久,只说是听闻给大王提供兵器粮草的富商在王宫作客,前来拜见表示谢意,也顺带问候梁夫人的病情。如行云流水一般,再无一点半句废话,小坐了两柱香光景,便又翩翩而去。

直让欢庆舒服不已。

“就该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她拍桌道,“又舒服又没有半句废话,哪像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夫人,一看就是个不聪明的。”

梁牧笑道:“你便不想,这郑夫人为何前来”

“为何”

梁牧笑而不答,盛了一碗银耳汤,又与她说道别的琐事了。

欢庆有梁牧陪着,自然是任何事都懒得细想,成日里安安心心养着身子,还将一套“拉伸运动”给认真做了起来,说是休养生息的“奇招”,那奇怪的动作还非得配上一身短打衣服才好做,让“未见过世面”的梁公子新奇不已。

每日午后,欢庆都在院子里做她的“奇招”,梁牧则手执一书,坐在旁侧。

每每欢庆练得差不多了,侍女便端着熬好的补汤来了,歇息一会,喝些温汤。

倒是今日,欢庆歇息了有一会,却不见侍女端着补汤前来。又约莫等了一刻钟,才见那侍女急惶惶而来,道:“梁夫人,今日的补汤怕是得等些时候了,如今这会还正在熬着。”

“噢,没事。”欢庆见她一脸大汗,“发生什么了”

侍女道:“宋宋王回来了。”

“你这副样子该不是想说他打仗输了吧”那也太弱了据她所知赵頫都已经山穷水尽了,还输,那只能说宋王真是阿斗的爷爷了。

“奴婢不知。今日辰时,太医院便召集了所有太医,药炉子全给用了,奴婢奴婢猜测大约是有人,有人受伤了。”

有些话侍女也不敢多说,欢庆就让退下了。回头见梁牧依然一脸的云淡风轻,悠悠然翻过一张书页,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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