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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房间,五花大绑在床上。那冶萍指挥护工:“去把电针拿来”她对着唐明洋说:“我看你还敢不敢再打架了不电你几个来回,你没记性”
唐明洋脸上现出害怕的神情:“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他,是他先打的我”
“不管是谁打你,你都不能还手你懂不懂在医院里,就得守规矩。如果你再不守规矩,就把你送一号病房那里全是魔鬼,能打死你”
对唐明洋实施了电针。他挣着身子,显然十分痛苦。最后,他似乎昏劂过去。
护工们在旁边低声议论,说此事真的不怪唐明洋,虽然唐明洋确实打伤了袁国佳和严庆海。但袁国佳今天发病也太突然了。看来他对唐明洋心里有仇,也可能一时没看见冰儿,就犯了病。这个唐明洋,确实是个事母。
一个男护工叹息:“唉袁国佳的爹刚刚给食堂送来半拉猪,袁国佳却被打伤了,真不好向他爹交待啊”
那冶萍听到了这句话,转头狠狠地一瞪那男护工,男护工马上不敢再作声了。
监控室里,欧阳凡与柳林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忽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二百、逃出疯人院
鲁志军给柳林来了电话,告诉他,一切正如预计的那样进行。他要求柳林到北郊的树林里,听一段录音,看看能不能判断通话者的身份。
柳林前去。在一片树林里,停着鲁志军的车。他坐进去,车上只有鲁志军一个人,他告诉柳林,周围很安全。他把录音放出来,柳林仔细地听着。
是一个男人在打电话,给卢寄洲的妻妹银燕。那个男人很蛮横,嗓音有些粗,但声音发飘,似乎三十来岁,明显是带着电子变音器说话。
男人说:“你看到那些照片了吧你要是敢撂电话,我马上把照片传到网上,让你和你姐臭遍安城市。你其实完全知道你姐红杏出墙吧你姐可真骚哇,你也像只小疯狗大学期间和那男人睡了两年,人家不要你了,你又去找那个沈间迎,我说的不错吧”
银燕似乎要哭了:“你到底想咋样”
男人说:“不咋样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掌握这些情况。”男人的声音突然放缓了,变得很和气,还伤感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没办法。我让一个人骗了二百万无。而骗我的人,躲进精神病院装病去了。我想请你帮忙,把这个人弄出来。你不是跟沈间迎是朋友吗你只让他用车帮我,把那人拉出来就行。”
银燕惊讶:“就干这件事儿那我可以干哪”
“当然,就这么简单。不过,你不能干,我还要运输那人呢,这是体力活儿。车由我提供,沈间迎到指定地点取车就行。事情干成之后,咱俩各不相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银燕犹豫了:“好吧,我考虑一下。”
男人变得更加哀伤:“小姑奶奶,不要考虑,就这么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吗一是这虽然没有犯罪,但也算违法,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第二,我只有一个人,孤掌难支,得有帮手。第三,你有阴私在我手里,肯定不会声张。我把那假疯子弄出来,审问一通,实在逼问不出来,只能放掉,对你对我都没有大损失。所以,我才找了你。你听我电话吧”
录音没了。柳林仔细辨析了半天,晃头。
“我实在听不出来,这可能不是我认识的人。”
鲁志军说:“这男人是在安城市的南郊,一个大停车场里通话的。那停车场范围很大,车当时很多,出出进进的,很难锁定通话者。而在这期间,黑棍一直呆在二号别墅里。他的提包经过特殊检查,那两件仪器都在。因此,黑棍不是通话者。而老安头,好象一直呆在山上的屋子里,他的车一直没动,所以也很难确定通话者就是老安头。但不管怎样,毒蛇终于露头了。能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沈间迎拉进来,这真的有些令人不敢相信。
柳林说:“确实。”
鲁志军道:“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看看会有什么效果。但计划不如变化快,有时候事情的发展会超出预料的,我们都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柳林只能点头称是。
沈间迎在劫难逃,柳林无能为力。
第二天下午,事情就发生了。
唐明洋当时正在屋里独自躺着,卢寄洲、杨阔达等一干人都不在,而袁国佳更是被调到其他病房。唐明洋平躺着,嘴里喃喃细语。这时,屋门开了,一个男清扫工站在门外。他身材高大强壮,穿着白衣,戴着白帽,嘴上捂着一个大白口罩,眼睛不瞅人,只往屋子的各个角落看。他将推着的一辆垃圾车放在门口,朝屋里走来。
唐明洋先是看了看,可能发现不是大老黑,便转过脸,再也不搭理他了。
男清扫工来到唐明洋跟前,挥挥手。唐明洋身子微微一顿,脑袋朝旁边一歪,慢慢地闭上眼睛,随后全身都瘫在床上。男清扫工很是紧张,几步来到门前,将垃圾车拽进屋里。这垃圾车其实是一个小四轮子,上面装着一个圆垃圾桶。他揭开桶盖,从里边拿出一条肥大的布口袋。他用布口袋将唐明洋整个套了进去,然后将唐明洋塞进垃圾桶里。他推着小车,慢慢地出门,顺走廊往铁门处走。
走廊里没人,却响着歌声。歌声是从另一侧的房间里传出的,是很多人在唱,可唱得很不齐整,那是精神病院在组织患者娱乐。铁门开着,铁门外的小房间里没人。男清扫工从容地穿过铁门。他对着衣领里的送话器低低地说:“完成。”
铁门外面的大厅里,医生、护士以及其他各类人等不少,有的站着谈话,有的匆匆而过。没人注意清扫工。他推着小车,穿过右侧的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通向锅炉房的门前。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他推着垃圾车,进到屋里,把门的暗锁锁上。那人推着垃圾车,快速地穿过通道,进到锅炉房里。他速度很快,穿过锅炉房没鱧的大门,进到院子里,院中间停着一辆微型面包车,车门全开着。一个人从驾驶座下来,正是沈间迎。他很惶急,来到垃圾车前,与那男护工一起扩力,把垃圾箱搬下来,抬到车上。随后关车门,车迅速从前面敝开的院门开出去。
男护工从面包车上四处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脸上露出微笑。
面包车一直开到城郊的一处烂尾楼前。沈间迎和男护工一起,把垃圾箱抬下车。男护工挥挥手,沈间迎就跑回车的驾驶上,开着车,迅速跑开了。而男护工则掀开箱盖,把仍然昏迷的唐明强拉出来。男护工把唐明洋背起,一直背到二楼,扔到一个房间的地面上,就走了
唐明洋醒来时,在迷蒙中想吐,干呕了好几下,没吐出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盏灯孤孤地亮着,直射着他。他尽力躲避着光照,四处看。他是在一间光秃秃的房间里,墙壁没有挂浆、没有装饰,地面是水泥抹就的。他靠墙坐着,屁股下是一堆乱草,草里发出令人干呕的气味。
“钱,好多好多钱。”唐明洋竟然嘶哑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举手看天,仍然如在医院里一样,迷迷顿顿地乱说:“我要钱,我要好多好多钱。”
房间里响着他空荡荡的声音。说多了,他可能觉得无趣,便站起来,离开那堆干草。他走到门边。那门只是个框子,没有门扇。他通过门望出去,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而屋里的灯,由于是定向的,只照着他坐的地方。由于那灯现在背对着他,他只能借助灯的余光,影影绰绰地看到外面几米远还是水泥地面的楼板。再往前,就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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