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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分,笑道:“当真有缘。那日我便和姑娘说,幽州大有能人,各位还是小心些走路。没想到,几位性情不改,这回算是碰到了南墙。”

“你”耶律明珠闻言大为气恼,冷然道:“你们汉人自然是帮汉人的,我们便看你们处置罢了。”

钱义尚未答话,却听一旁薛礼道:“钱守节,你这身衣服才穿了几天,事情却办的不少啊。”

钱义看了看薛礼,笑答道:“薛将军,有话就请将当面,不用绕什么弯子。”

“那样最好。”薛礼看了看他,沉声道:“我有个手下,听说在外面犯了事情,被你拿了,可是有的”

“没错。”钱义眼神澄明,丝毫不惧的望着薛礼道:“我是照章办事,薛将军想让钱某徇私不成”

“哪的话”薛礼晒道:“那你是太小看薛某了不过,我军中的人,还该由军法处置,你且把人交给我放心,某家军法如山,处置起来比你只重不轻,绝无徇私的道理守节,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自然信得过薛将军。将军军令如山,在下也一向佩服得紧。”钱义不温不火的答道:“可幽州自有幽州的法令。此人不是在军中犯的过,就不劳将军费事了。况且将军的心思我明白得很,打算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自然处置的比我重了。可此人不过酗酒滋事,远不够死罪,因而更加不能交给将军。”

钱义这番话从容不迫,据理力争。薛礼被当头堵了回去,一时也无法找到什么法子。只是自己开口相询,钱义却不给这个面子,颇让他心头不快。顾况惊讶的看着那个消瘦的年轻人,他知道,师父轻易不肯开口,可只要开口,怕是燕王也要给些面子。在他印象里,似乎还没有谁这样干脆的拒绝过师父。

耶律明珠等人更是吃惊。这个钱义当日曾在钱家庄顶撞过自己,因而早就对他的硬骨头有所认识。可没想到,他在薛礼面前依旧如此。薛礼的“骄横跋扈”远在草原就有所耳闻,今天更加真切见识到他的强横和傲慢。谁知这个手无缚又鸟之力的钱守节,怎么就这样有恃无恐而那薛礼,也不过脸色沉了一下而已,并没有找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一脚将钱义踢翻。

钱义回过身来,朝耶律明珠等人一笑,道:“虽然是熟人,可我是职责所限,少不得要把各位带回去问上一问。”

“且慢”耶律明珠冷然道:“我们乃是你们燕王的贵宾,你敢抓我们”

“哦有这种事情”钱义一愣,问道:“敢问几位现居何处”

“迎宾阁”

“好”钱义派了一人奔去,不多时,负责迎宾阁的官员便跟随来到此地。那人在钱义耳边低语了片刻,钱义边听边点头,面容颇为古怪。

“原来是燕王的贵客。在下倒是失敬了。”四周人群早已走散,官兵离的又远,倒也不怕有人听到。钱义点头笑道:“各位的身份尊贵,本不该随便走动的。莫非是对幽州的接待不够满意”

“满意”耶律明珠瞪了一眼薛礼,嗔怒道:“满意的紧呢”

“那就好。”钱义似乎听不出这是反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突然挥手道:“带回去”

“什么”耶律明珠一愣,叫道:“你没听明白吗”

“在下明白得很。”钱义平静的说道:“可不管是谁,也要照章办事。”

薛礼看着围拢过来的官兵分成了两块,有一群竟将自己也围了起来,只是犹豫着不敢上前。他眉头一紧,朝钱义喝道:“钱守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连我一起抓”

“对不住了,薛将军。”钱义笑道:“我手下是不敢无礼的,因而也望将军配合一下。”

“笑话”薛礼哼了一声,道:“就凭他们拦得住我吗”

“自然是拦不住的。”钱义的话依旧平静,他淡淡的说道:“可薛将军要想一想,在下是秉公办事,先占了个理字。将军真的要动手,我也毫无办法,可将军这样视幽州的法令如无物,少不得要请司马大人和将军谈上几日。”

薛礼一皱眉,觉得实在头痛。要是真的让司马法缠上,讲他几日法令,自己脑袋非炸开不可。听那个老头讲法,简直是酷刑般的折磨。

“钱守节”薛礼铁着脸,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这个浑蛋”

“薛将军过奖了。”钱义淡淡一笑,挥手招呼道:“走,全带回去”

“我、我叔叔可是顾少”话没说完,就被薛礼瞪了一眼,后面的话硬是咬着牙咽了回去。

薛礼昂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执矛的兵丁。那些人带着几分畏惧,些许兴奋,恭敬的跟在后面,倒仿佛是薛礼带出来的兵。而耶律明珠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同薛礼齐头并进。她身旁围着几名彪形大汉,后面同样跟着一群长矛手。这样一队人马走在街头,倒也蔚为壮观。

钱义走在最后面,仍然是一副淡然平和的模样。似乎他并没有抓过人,尤其没有抓过一位威震天下的将军,和一个燕王殿下的座上贵客。

李沐风得到这个消息时,正走在视察水利的路上,顾少卿就随在身旁。别看两人前几日相谈极是不快,顾少卿甚至于拂袖而去。可转过天来,两人便似全无半点事情发生一般。顾少卿当然也朝李沐风告了罪,说那天过于意气用事。可说到意气用事,他燕王李沐风又怎么跑得了呢因而两人相视一笑,也就揭过不提了。

李沐风手中捏着快马传来的折子,看了又看。脸上似乎在竭力忍着什么,因而露出莫名而古怪的神情。顾少卿甚以为异,笑着问道:“看殿下神情,这折子莫不是有什么稀奇”

“稀奇得很呐”李沐风忍着笑,把折子递了过来。顾少卿看罢,险些笑的跌下马去,后来竟是呛到了,咳得面红耳赤,尤自笑道:“哈,这钱守节当真胆大如斗,竟然敢犯薛仁贵的虎须一想到薛礼那小子的脸色,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哈哈”

“不错,我倒还真小看了那钱义这人的风骨,倒有几分少卿的样子”

“就这事看得出来,此人不怕事,正直细致,软硬不吃,正是个干大事的人才。燕王日后可多观察,若做得好,便送他去范柏舟那里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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