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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针头,另一只手的手腕开始转动针管,将注射器的管身拔了下来。

针管与针头一脱离,黑色的毒血就顺着针头里面的细孔飞速地射了出来。

女主任医师忙用脚踢过来一个脸盆,接住喷涌出来的毒血,防止它在地上四溅。

“哗哗哗,哗哗哗”

血不停地射进脸盆里,没完没了地一直响着,这声音就像乱箭穿心般射向我和强哥,让我们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加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终于,从针孔里流出的血变少了,不再喷涌而出,而是淋淋漓漓地滴落进脸盆里。

望着半脸盆的血,我担忧起李师傅来,按照一般情况,失血超过一升半就会危及生命,但是脸盆里面的血别说一升半,就算两升半也有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住。

“哒,哒,”

针孔之中的血几乎停止了出出,每隔几秒才有一滴落进脸盆中。

听到这种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会是李师傅身上的血已经流尽了吧抬眼一瞅女主任医师,她正用双手不停地向下撸着李师傅的头颅,样子让我想起了挤奶工人。

再看李师傅,原本肿胀的脑袋由于出血缩小了很多,不过由于变化太快,导致脸上出现了很多褶子,咋看上去就像古稀之年的老头,面容憔悴沧桑极了。

女主任医师撸着李师傅的头颅,直到把里面的最后一点血也挤了出来才算完,之后甩了甩手腕,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转脸对我们微笑道:“热身运动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轨了。”

听了这话我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里,搞什么嘛流了这么多血仅仅是个热身,那一会进入正轨是什么刮骨疗伤吗

女主任医师用纱布擦了擦手,稍微歇息了两分钟后,把手伸向李师傅,解起了他的口子。这动作让我和强哥疑惑不解极了,她这是要干嘛治病救人不用脱光衣服吧,何况李师傅被咬伤的部位是胳膊呀

惊诧的空当,女主任医师已经把李师傅的外套脱了,用手扯了下里面的内衣,大概是见身体臃肿后实在难以脱掉,索性弯腰捡起剪刀,在内衣上剪了个口子。

“知啦”

她沿着剪开的口子,将李师傅的内衣撕裂开,一把扯了去,用手不停地在李师傅身上怕打着,就像屠宰场准备杀猪的屠户,在动手前安抚安抚自己的猎物。

由于刚才失血过多,所以身上大部分的隆起都是虚的,拍打摁压之下,李师傅臃肿的躯体缩水了不少,很快就和脸上一样,多出了很多皱巴巴的褶子。

将李师傅的上身脱光后,女主任医师似乎并不满意,又用手解起了李师傅的腰带,关于这一点,必须提一下,那就是李师傅的腰带与我们平常用的带孔的或卡槽的不同,人家那根可是货真价值的牛筋腰带,是的,我没有说错,说白了就是牛身上的肌腱和韧带扭成的一条绳子。

对熟悉李师傅的我们来说,对这腰带一点不陌生,但是女主任医师却不同,她摸索着抠了半天,就是解不开打了死结的牛筋绳,最后气得一咬牙,从地上捏起一把手术刀,绳子和肚皮的缝隙之后,一旋转,用锋利的刀刃撬起来。

“吱吱吱吱,”

牛筋绳韧性十足,女主任医师忙活了半天也只割出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她以为会和有了豁口的内衣一样,一撕就开,但是手腕都拧了好几圈,也没有将牛筋绳撕裂,皱着眉毛,抿起了嘴巴,似乎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棘手的腰绳,最后干脆连牙齿也用了上。

这姿势,不是我多想,而是引诱着我往那方面联想,描绘一下就是李师傅被倒挂在空中,然后光着膀子,而对面站在地上的是女主任医师,虽说人到中年,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头颅正好到李师傅的大腿,此时正双手攥着牛筋绳,嘴巴又凑了上去咬着幸亏咬的是牛筋绳。

由于女主任医师用力太猛,倒挂着的李师傅晃动起来,我和强哥手上的拉力变得忽大忽小,必须一刻也不能放松地拽着。

接下来的七八分钟里,女主任医师接连用刀和手以及嘴巴,生拉猛拽加切割,终于将李师傅捆在裤子上的牛筋绳弄断,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见女主任医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师傅的私处,我和强哥吓坏了,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所担心的肯定就是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不会连李师傅的内裤也给扒下来吧

还好他只是看了几眼,没有真的动手扯内裤,这也让我和强哥松了口气,毕竟裸的身体在眼前,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的,都会比较尴尬。

女主任医师重新蹲到地上,将铜钉还有铁锤拿了起来,眼睛不停地在李师傅身上扫视着,时不时地用钉子瞄一下,最后好像确定了什么,自顾地点点头,将细长的铜钉竖立在李师傅的脊背上,用铁锤向里面砸去。

“啪,啪,”

与我料想的不一样,女主任医师握着铁锤的手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而是轻打慢敲般地将铜钉一点一点地夯进了李师傅的脊背里。

“咔”

不一会李师傅的脊背上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是铜钉打进骨骼中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对女主任医师问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头也不抬:“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这是洗髓术,不将钉子打进骨髓中,怎么清洗出尸毒”

我纠结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是希望她能将李师傅救回来,但是即便苏醒过来,钉子锥进骨髓中的疼痛估计也会让他疼痛难忍,突然,我响起一件事,忙对女主任医师质询起来:“为什么不打麻醉剂”

“闭嘴我现在必须高度集中精力,不能有丁点差错,否则要是弄错了骨髓的出血结点,你朋友就没的救了你的问题很愚蠢,待会有时间再给你解释”女主任医师边不耐烦地训斥我,边手上力气不停,继续敲打着铜钉,一直到它几乎全部没进肉里。

铜钉彻底进去后,女主任医师又捡起一枚,然后用锤子轻微地用力,一点点打进了李师傅的左肩膀,接下来是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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