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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如何过不是过,难道只有嫁人才是好的我这几年也是看清了,宁愿自己一个人随心所欲,也不愿靠着男人给的脸面过活。”
“唉这可如何是好都是爹无用,衙门里混了一辈子不过是个督邮,孩儿嫁出去在夫家都挺不起腰板,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回家哭”
“爹,娘,你们信我,孩儿不是手足不全的幼童,我的婚事,我亲手挑的男人,当初我铁了心要嫁,如今我也输得起既然走到现今这个局面,以后如何,我心里有数。”
“唉你自小有主意,只是,以后千万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再被人欺了。咱们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日子过得顺心。你心里若是有苦,也要记得你是有娘家的,爹娘都在这里,即使帮不上你的忙,说说话也好也不要强忍着,知道吗”
“嗯,女儿记住了,爹娘放心对了,小弟现在还在南边走货,这些事情,还是莫要让他知道才好。他性子直,人又离得远,我怕他心思不宁,帮不上忙,反倒给自己添乱。”
等一家人把话说通,已是过了晌午,萧家阿娘匆匆去准备饭食,说什么也不要萧织娘帮忙,只是把她推在屋里,好茶好点心摆了一桌让她歇着。萧织娘心内苦笑,只是不好拂了她的意。
一顿午饭吃过,萧阿爹就忙着出门去请黎老过来,萧织娘按住了他,坚持自己过去就好。有些事她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想给爹娘心头再添忧愁。萧家阿爹的老寒腿一到春天走路的确是吃力,被萧织娘左推右劝,终于是劝住了。
黎老喜好安静,萧织娘只带了桃子一人过去,留下果子为二老拆包裹,讲解首府的趣事开怀心思。
走在那条破旧的巷口,萧织娘突然心口有些酸楚,伪装的再坚强的外壳禁不住有些碎裂,她强忍着的泪水,在看到黎老那一刻,终于绷不住,哭的稀里哗啦,浑像个外面刚打完架回来哭一鼻子的孩童。有些事,她怕爹娘知道了伤心,有些话,更是提都不敢提,但是在黎老这里,她反倒无需掩藏,也根本藏不住。黎老活的通透,看得比她明白,这个时候一句话不会安慰她,只会指着鼻子骂她。多被骂上几句,萧织娘心里也觉得,自己蠢的可怜。
她隐忍多时的情绪一朝迸发,哭的晕头转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的门,也不知稀里糊涂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稳定下来后,两只眼睛肿的核桃一般,只能眯着看人,她左右照着镜子,急了:“黎老快来给我配副药,回去前务必要把眼睛消下去啊”
黎老甩了个大白眼:“你带着一肚子的毒过来就是让我给你敷眼睛的是不是再给你磨二两红花当胭脂擦上啊”
萧织娘悻悻的闭了嘴,乖乖伸出腕子让他把脉。
黎老一直拿眼睛睨着她,萧织娘心虚得很,格外的老实乖巧。半晌他才收回手,萧织娘讨好的探过去,“如何还有得救吧”
“哼算你命大”
“我就说嘛,天下间再毒的药也逃不过黎老的法眼,再难治的病越不过黎老的手段,日后我孩儿能生几个,可全系在您一双贵手上了”萧织娘讨好的给他捏肩膀,黎老却不给好脸色,犟着脖子道:“你也知道腹内有损伤啊别人怀个孩子,乐乐呵呵就生下来了;到你这里怀个孩子,活似刀枪杀场里走了一遭自己的命自己不好好护着,还能指望谁我只是个老朽木,你还真当我是送子观音供着啊”
“织娘知道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嫁给那竖子。这高门大户的水太深,咱们的腿不够长,趟这条河自然是费力。直到现在呛了几口水,后悔着想上岸,也不算晚不是”
“哼”
“黎老我这次带来了根整株的火索藤,还有些野生三七,晚上一齐给你配乌鸡炖了如何啊”
“你、你这丫头,你把老夫当做什么只知混吃混喝的老朽木吗随便几根须子二两肉,就像蒙混过去,气煞老夫”黎老吹着胡子差点蹦起来。
“哪有,哪有黎老误会了,织娘只是想着,如何将晚食做的合心些,黎老吃饱了,骂起来更有力气”
“你唉前世的冤孽啊被你们姐弟俩缠上,真是造孽”
黎老的手快,一副副药很快就抓好了,桔子布衣襟钗,抓过一小凳便熟练地开始磨药。萧织娘看她脸上也丰腴了,谈笑间神色发亮,不禁抿着唇笑道:“看桔子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心。敢情是黎老这里的饭好药好,竟是养的比在我那里还要好些。”
桔子笑眯眯的道:“那是自然,黎老的药膳可是天下第一绝奴刚来的时候,只觉处处都好,只是饮食困难,三日后饿的几乎要倒,黎老给配了一副清热散,三碗汤药下去,黎老的饭菜就香的紧了到了现在,那瓮装的药酒,奴都能小啜一杯了,怎能养的不胖”
不远处黎老的耳朵不经人察觉得一动,轻轻一声“哼”便掀了帘子去后院了。但萧织娘笃誓她听到了话尾里面的一丝得意。
萧织娘暗暗咋舌不已,这黎老的大瓮里可都是最极品的药酒,泡的时间也最久远,有些比她年岁还大。她和宏郎打小就在黎老的手下饱经荼毒,但那瓮酒还是不敢碰的,哪怕嗅一下都要吐半宿的,桔子这么快便能适应,她果然没有看走眼,这是个有能耐的
灌三碗药,行三遍针。等到天色擦黑,晚食端上来时,萧织娘觉得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汤里那只被炖的紫黑带臭的可怜乌鸡,萧织娘莫名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同情。
回去的时候,几乎是被桃子和桔子联手抬上去的,萧织娘只觉得自己全身一股酸药味,马车的垫子都被她给熏的闻不得了。身边的桃子明显也有些疲累,这一顿丰盛晚宴,桔子就着汤足足吃进去了三块饼;桃子只是最初用筷子蘸着汤汁尝了一下味,便坚决表示自己一点也不饿。滴水未沾,她将这个词做的完完整整,发挥了十乘十。
、述情
萧织娘在娘家这一住下来舒心的很,与阿娘唠唠家常,同阿爹整理鸡舍,每日饭食也尽是自己称心的,只可惜小弟不在家中,手痒时没得。在家中歇了几日后,想起了许久未见的旧日好友,别人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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