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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活计,他还是做得来的。

所以提心吊胆的看过营长的动作,发觉他绑绷带的本事比春娃这个半路出家的混小子不知高了多少以后,总算是放下了心。

在过营长替我将绷带包好后,我满意的看了几遍后,才将衣服早已变得残破不堪的袖子扒了下来。

然后看向蹲在身边的过营长,问道,“上面准备怎么安排咱们”

我略微想了一想,将可能的两个方向说了出来,“是继续撤回去当预备队,还是就留在南北团汀驻守”

在我心里,其实更加渴望就此留在南北团汀,等鬼子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再像今日一样将他们杀回去,顺便也报一报自己手臂受伤的仇。

目光从阵地上扫过,看到早已被旅长特意安排在阵地一角休整的二二二团,我心中一动,叹道,“我看二二二团弟兄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啊”

忽然,我想起这么一会儿一直都是我在说话,过营长似乎连我刚才的问题都没有答复。

我疑惑的扭头向身边看去,却正看见过营长那已紧紧结在了一起的眉头。

半晌过后,过营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他向我看了一眼,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沉重,“只拼掉了三百多鬼子,但咱们弟兄的伤亡,却是鬼子的好几倍。这仗,打得惨啊”

见到我眼里现出的疑惑,过营长对着战场中央努了努嘴,道,“鬼子尸体都留下来了,好数的很。”

听到过营长的话,我眼里的疑惑终于化作一片震惊。

早就知道鬼子手段不俗,我军想要打赢一场战斗必然要付出极大的战损。

但谁又能想到我们整整两个主力团厮杀半日,竟只留下了三百多具的鬼子尸体。

而就是这三百多具尸体,都还是我们的战士拿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换来的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让小鬼子胆寒,又怎么能让鬼子在他们向来看不起的中国`军人面前选择退却

“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我不由得赞叹一声。

“那还用说”过营长却只还了我一个白眼。

第150章 洒河桥

一百五十

“你们两个小鬼,原来跑到这里躲清闲来了。”

就在我和过营长两人正说着些闲话的时候,王团长豪迈的大笑声忽然的就从不远处传了来。

我连忙站直身子向团长看去,却看到团长只是对着我们随意的摆了摆手。

王团长也受了伤。

相比于我只是在手臂上擦破点皮的小伤,王团长身上的伤口要比我多得多。

我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浓浓的敬意,对我们的这位敢于身先士卒的团长,也对所有敢于舍却生死拼杀在第一线的所有上峰长官。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只是拿饱含敬意的眼光盯着团长,等着团长接下来是否还要说些什么。

只是团长本来就是在四处视察战场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我和过营长两人,想要来看看我们两人在战斗工作里有没有什么难处。

然而此时瞧见我和过营长双双站得笔挺,一副认真听长官训示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无趣起来。

“你们哟”等走到我们近前后,团长看我们还是这样一副认真的样子,终于指着我们两人的鼻子笑骂起来。

等笑骂一声后,在我们两个胸前各锤了一拳,“今天打得不错再接再厉,战斗还有的是”

看我因着牵引到肩上的伤口而痛得呲牙咧嘴,终于不再绷着方才那样的正经模样,团长口中的笑声变得更加响亮。

笑着又去了其他战士处,替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战士们打气鼓劲。

等团长走的远后,我和过营长先是看看团长他们的背影,又互相的对视了一眼,终于也放声的大笑起来

为了防止鬼子的反扑,我们在南团汀阵地驻扎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先前去后方执行其他任务的二二二团一营兵力回来,旅长又综合了各部传来的情报认定鬼子已放弃了大举进攻南北团汀的计划,才终于给了我们团新的指令。

不过当时下达命令时,旅长的面色却是有些不善,似乎是什么人招惹到了我们这位二十九军里有名的悍将一般。

直到后来听说旅长当时得来的情报竟有大多都是从后方传来,而且其中不乏有用训斥一样的命令口吻来说的话以后,我心里才隐隐对旅长当时的情绪变化有了几分明悟。

只是这样的感悟却只好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虽然很不是滋味,也无法和自己身边的兄弟说个明白。

并不是说我对身边可交托生死的弟兄没有了信任,而是像这样担着大干系的猜测一旦被传了出去,倒霉的怕绝不会只有我一个人

调配给我们二一七团的新阵地是在一个叫洒河桥的地方,因着战线后移,那里的百姓早就先一步撤往了后方相熟的亲戚好友家避难,所以留下的整个无人的村子倒成了我军现成的营房。

在全团抵达洒河桥后,团长在村子里挑了几个看起来似乎长久无人居住的院子出来,又在村口的土地庙里设下了团部,我们二一七团就算是暂时的在这洒河桥驻扎了下来。

虽然村子里都是现成的房子,但战士们对团长这样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怨言。

我们的战士大都是穷苦出身,而且在宋军长的号令下,整个二十九军又向来注重思想道德方面的教育。

可以说战士们的思想觉悟即便和某支军队里士兵的思想还有些差距,但相比于如今内地随处可见的那只会鱼肉百姓的军阀私军,却要好过太多太多。

至少从麻子没有去偷拿过营长特意叫人放在我们暂住的民房主屋里的那块大洋来看,我就已能大概看出我们这支军队的觉悟是怎样的一个层次了。

因为对于麻子这个惯犯的人品,我可是抱着许多怀疑的。

但如今连麻子都能认识到我们借助到别人家里还需得付房费的举动乃是天经地义,我们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岂不是说明全军战士的思想水准都要在麻子的表现之上

对于我调笑般的话,麻子只是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可鉴于他平日里常坐的那些偷鸡摸狗的糊涂事,麻子却根本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看着已做了班长的麻子被手下一众战士逼得恼羞成怒,连面上的麻子都几乎要跳出来的模样,我和战士们全都轰然大笑起来。

而在这众人的大笑声下掩盖着的,是麻子一声声不甘的辩驳。

当然,对于是否真有人在去听麻子究竟说了些什么,我反正是不信的

于是,我们全团便驻守在此,准备扼守住这条在我军防线里最为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的,洒河桥。

在与战士们说了一会儿胡话,拿麻子好好的开涮过一番后,天色早已是暗了下来。

我也收住了自己的笑声,对战士们吩咐几句后便从营房里走了出来。

下午吃饭的时候,团长的通讯员曾来找过我一次,叫我在晚上七八点种的时候上团部里去一趟。

团长似乎又有些什么话要对我说,这才找了个大家都要休息的时间来和我说话,也算是公事私事两不误了吧。

之所以会这样去想,是因为我可不认为团长会特意来找我这个小小的连长来谈什么公事。

和曾经的全团尖刀连相比,我手里新二连的战力,已是要打上好几个折扣的。

正因为心里有这样的考量,我才对团长忽然的要在入夜后见我生起了许多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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